當天晚上,包雄去世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江海地下世界!
以包雄在江海地下世界泰山北斗的身份地位,自然引起了空前絕後的轟動。
事突然,所有人都很好奇包雄的死亡原因。
一個人有一種說法,十個人就會有十種不同的說法。在人們肆意揣測下,各種千奇百怪的謠言傳播開來。
不過,凡是在地下世界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已經得到了證實,包雄死於意外!
江海東郊的青嶺山上,有一座廟宇,起名青嶺寺。
包雄是個虔誠的佛教教徒,每月有固定的幾天,都會去青靈寺燒香拜佛,多少年來風雨無阻。
而青靈寺的香火,之所以能如此旺盛,多半來源包雄的捐贈。
就在前天傍晚,包雄從青靈寺歸來時,不料山體滑坡,將包雄所乘坐的車輛推到深淵!
包雄生前的心腹6朝野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帶人去山崖下尋找,結果是找到了面目全非的汽車,卻沒能找到包雄,以及司機的屍體。
荒郊野外的,誰也保不齊會不會有野獸出沒,興許包雄和司機的屍體,已經被野獸……
在江海警方搜尋無果之後,6朝野只能宣佈包雄不幸身亡!
有人很疑惑,前天傍晚,江海確實下起了綿綿細雨。可這樣的小雨,也能造成山體滑坡?
可警方給出的結果是,確實是山體自然滑坡導致,並無可疑跡象!
事實到底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包雄的死,已經成了事實。
當然,在消息傳開之前,李壞就‘威逼利誘’,讓沈贏天老老實實地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李壞很意外,萬萬沒想到沈贏天這麼‘卑鄙’,人家包雄早就退隱江湖了,沈贏天居然還在包雄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不過,也正因爲沈贏天的卑鄙,才提前得到了一個消息,至於結果,李壞只能說包倩兒的眼淚白流了。
既然沈贏天已經有了一個周全的計劃,而且李壞聽了之後也很滿意,不妨一切就按照計劃行事。
兩天後,李壞如約而至,出現在包雄的葬禮上。
包雄作爲江海地下世界的泰山北斗,而地下世界有着一些不同的習俗,所以這場葬禮,與之前柳天飛的葬禮有很多不同。
到場的除了江海地下世界的沈贏天,謝兵,三娘之外,更多的是一些生面孔,甚至連省城的幾位大佬也都來了。
時代不同,造就的人物就不同。
當年包雄叱吒風雲時,社會還不太安寧,約束極少,也就造就了那個年代,真正稱得上梟雄的一批人。
至於現在,所謂的地下世界到最後,無非還是爲了求財,少了上一代人的熱血,還有不畏天地的精神。
所以,對於像包雄這樣的前輩,他們是從內心自肺腑的敬仰!
譚樂樂也來了,在省城短短几個月,不斷與省城幾位大佬明爭暗鬥,是一種鍛鍊,所以譚樂樂現在的氣場,比之前不知要強了多少。
“李壞,我給你介紹一下,那位手裡轉着兩個核桃的老頭兒,就是省城的河圖,是個誰也不會得罪的老好人,別看他整天笑眯眯的,笑裡藏着刀子呢!”
“旁邊那個年輕一點兒的是費廉,雖然他在省城,也算得上有頭有臉,但完全是仰仗河圖,說白了,就是一個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的傢伙,討得河圖開心,狐假虎威罷了!”
“那個留着八撇胡的中年是張良,他年輕時候跟着濟陽市的龔叔混過,這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城府很深,不過在包爺的葬禮上,他應該不會爲了龔叔,跟咱們生衝突!”
“最後那位更年輕點兒的,他叫諸葛偉林,跟你的年紀差不多,他是個新人,我對他的瞭解不多,我在省城這麼長時間,去過不少場合,好像從未見過他。不過我聽說他和燕京八大家族之一的諸葛家有關係,他也姓諸葛,應該屬於諸葛家支脈,不然也不屑來這裡分一杯羹。我想也是因爲有諸葛家做後盾,所以用了半年時間,就把省城之前與韓王甫平起平坐的郭倉取而代之了!”
……
……
譚樂樂一一介紹,只是對於這些人,李壞毫無興致。
李壞毫無興致,不代表對方對他沒興趣。
之前李壞用了短短半個月時間,就推翻了不動明王韓王甫,扶持譚樂樂上位,李壞的名聲,早就在整個東山省的地下世界打響。
所有人都在好奇,那究竟是怎樣一個少年?
見譚樂樂跟李壞站在一起,李壞旁邊還站着沈贏天和謝兵,還有三娘,不用人介紹,他們便能確定,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少年。
有些詫異,如果不是在這兒遇上李壞,而是在大街上擦肩而過,所有人一定會認爲這只不過是一個還在讀高中的普通少年!
河圖和費廉先主動朝李壞走了過來,正如譚樂樂剛纔所說,河圖是個笑面虎,李壞明知他走過來,卻像沒看到一樣。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生氣,河圖卻依舊是滿臉笑容,並且主動把手伸過來。
“李先生,久仰大名啊!”河圖笑着說道。
“河老,我剛介紹完您,還想過去跟您打聲招呼呢,您怎麼就先過來了,多不好意思啊。”譚樂樂說道。
在省城這麼長時間,因爲環境,譚樂樂不得不學會了一種東西,虛僞!
這是作爲地下世界一員必備的條件,對人虛僞,對事虛僞,甚至對自己都虛僞。
“河老過獎了,晚輩不敢當!”李壞表現的很謙虛。
李壞的客氣,不是來源河圖在省城的身份和地位,只因爲河圖是個老者。
不管河圖是個什麼樣的人,至少現在李壞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過節。而對方又主動過來打招呼,李壞要是愛答不理,也有點兒說不過去。
“你就是李壞?”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低沉粗獷的聲音,像錘子一樣特別有力。
所有人順着聲音望去,是張良!
張良帶着些許戲謔的表情,正朝這邊走來,一雙眼睛迸着凌厲的寒芒,死死的鎖定在李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