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回到飛天集團時,董事會議正好結束,意料之中的順利。
柳家在經歷過這麼多鉅變之後,飛天集團不僅反而蒸蒸日上,現在更是發展爲江海最大的商業帝國。而董事們看重的,無非就是利益。
雖說柳嫣然初出茅廬,但是有柳湘漓在背後教導,差不到哪兒去。
最重要的一點,是柳家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也就是李壞。只要李壞不倒,飛天集團就是不可超越的存在。
反對,那就是跟錢過不去,甚至柳家一個不高興,把你的股份撤出來,你都沒轍,所以沒人會犯傻。
“姐,我今天表現的還不錯吧,馬上就到中午了,讓姐夫請我吃頓大餐吧,嘻嘻!”柳嫣然挽着柳湘漓的胳膊,一副邀功請賞的樣子。
“誰說你表現不錯了?”柳湘漓並沒有表揚柳嫣然的意思,反而說道:“滿分十分,你今天最多隻有一分!”
“一分?不至於吧?”柳嫣然沮喪的不敢相信。
“記住了,你現在是飛天集團董事長,只要是在集團,跟任何人說話,都不要面帶微笑。你那不是和藹可親,不過是讓人以爲自己犯了錯,還有機會被原諒罷了。在這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絕不能給任何員工容錯的機會,蟻穴潰堤的道理,你以後會明白的!”柳湘漓一臉嚴肅。
“照你這麼說,那我以後只能像你一樣板着個臉,任誰看到都得戰戰兢兢的對不對?”柳嫣然撅着小嘴兒,她從一開始就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犯了錯誤,可誰能想到笑也是錯誤啊。
“不錯,你沒得選擇!”柳湘漓就像是下了死命令,語氣不容商量。
“好吧,我知道了!”柳嫣然點點頭,不過轉眼一想,姐姐說的話不無道理,心裡也就沒那麼不情願了。
上了車後,柳湘漓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有婆婆,還有好幾個金牌月嫂輪流照顧李凡,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去美食匯!”柳湘漓放下電話,對司機說道。
美食匯,雖不是很高檔的飯店,但菜品很有特色。
所以,柳湘漓對柳嫣然的表現不是很滿意,可還是準備犒勞一下柳嫣然的。
柳嫣然高興的真想手舞足蹈,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也只能憋着了。
“姐姐老婆,我好像沒帶錢。”李壞摸了摸口袋,出門不帶錢的臭毛病又犯了。
“姐夫,你好小氣啊,一說讓你請吃飯,你就說沒帶錢,哼!”柳嫣然怒怒小嘴兒,仔細想想,這麼久了,這個摳門的姐夫啊,好像沒請她吃過一頓飯。
“我是真的沒帶!”李壞一臉無奈,就差把口袋全都翻出來,讓柳嫣然看個清楚了。
“我好像也沒帶。”柳湘漓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柳嫣然說道:“要不下次再吃?”
“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姐姐嫁給姐夫後,也變得越來越摳門了。”柳嫣然把包包拿過來,裝着一副闊綽的樣子,“算了,今天就讓我這個董事長請你們吃頓飯吧!”
柳湘漓沒好氣地瞥了柳嫣然一眼,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柳嫣然還得瑟上了。她是真的沒帶錢包,不過帶着手機呢,現在手機有支付功能,什麼不能買,什麼不能吃。
美食匯的生意火爆,別說包廂了,連卡座都要等。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李壞他們剛來到,恰好有一桌客人走了,還是個靠窗的位置。
柳嫣然再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生怕被別人搶了似的,飛快的跑過去把座位佔下。
東坡肉,梅乾菜扣肉,疙瘩湯……
柳嫣然像個飯桶一樣,一口氣點了七八道菜。事實是她確實是個飯桶,這七八道菜上來了,她保準能吃的一乾二淨。
氣人的是,也不知是不是修煉古武的原因,這妮子吃再多也不胖。
忽地,李壞的目光停在一個方向。正和柳湘漓談笑風生的柳嫣然第一時間發現,打趣道:“姐夫,當着我和姐姐的面,你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看美女,這樣真的好嗎?!”
柳嫣然瞭解李壞的爲人,只是開個玩笑,可是等她順着李壞的目光看過去後,剛喝了一口茶水,差點兒就嗆了一口。
不是吧,那邊真有兩個美女!
柳嫣然正想批評一下李壞呢,爲什麼感覺那兩個美女,看上去那麼眼熟呢?
再仔細一看,那不是燕京上官家的大小姐麼?
“上官無雙?”
柳嫣然叫出的名字,讓柳湘漓眉頭微蹙了一下。
柳湘漓轉頭一看,可不是麼,坐在不遠處的不是上官無雙是誰?
猶記得上官無雙第一次找她時,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李壞的未婚妻。
過去這麼久,上官無雙幾乎再也沒出現過,想必是瞭解了李壞的爲人,死心了吧!
柳湘漓比任何人都相信李壞,所以別說恰巧遇見上官無雙,就算遇見李壞和上官無雙單獨在一起,她也不會吃醋。
“老公,要去打個招呼嗎?”柳湘漓說着話,就要起身。
她是李壞的妻子,如果李壞去跟朋友打招呼,她自然要夫唱婦隨。
不錯,柳湘漓淡然的已經能夠把上官無雙當作朋友。
“不去!”李壞收回目光,心說公孫家被滅門時,上官無雙明明可以爲他作證,事實是上官無雙沒有,反而要要挾他,現在再見到上官無雙,不客氣就算不錯了,去打什麼招呼?
“姐夫,姐,她好像也看見咱們了呢!”柳嫣然拖着下巴,只等上官無雙看過來後,看似面帶微笑,實際上多多少少帶着一絲挑釁的味道,衝上官無雙招了招手。
上官無雙愣了一下,在這裡遇到李壞,似乎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吃個飯都能遇到他,真是掃興!”易秋水只是往李壞這邊掃了一眼,滿臉的不耐煩。
上官無雙和易秋水的旁邊,還坐着一名青年男子,長得有幾分帥氣,尤其是那一雙狹長的眼睛,就算形容女人用的雙瞳剪水,來形容都不爲過。
“他似乎影響到你們的心情了,需要我把他清理出去嗎?”青年男子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