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鷹光着背半蹲在地上,滿臉充血,青筋暴起,臉上痛苦的表情似是生不如死。
而天鷹的手指,竟然如刺刀般,竟然有一半插、進地磚,而浴室的地磚以及牆面上,已然龜裂出無數深深的裂紋。
所以剛剛李飛燕感受到的強烈震感,也是來源於天鷹!
“天鷹,你……你怎麼了?”
李飛燕大腦一片空白,束手無策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至愛,眼淚早就奪眶而出。
“我不知道!”天鷹強忍着痛苦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飛燕,如果我不能陪你走完一生,請你不要怪我!”
天鷹剛洗完澡,體內忽然滋生出一種讓他難以承受的強大力量。那個力量肆意衝撞他的經脈,另他痛苦不堪。他想盡了辦法,用盡了力量,卻還是無濟於事。
而那股可怕的力量,還在不斷加強,好像隨時隨刻,就會衝破他的身體,讓他爆體而亡!
天鷹看到了死亡!
而他最放不下的,無疑是自己的妻子,還是未出生的寶寶!
“不,我不要聽你說這種話,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老公,求你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李飛燕淚流滿面的就要走過去。
“別過來!”天鷹一聲大吼,竟然又讓這座房子顫了幾下。
情況更加糟糕了,體內的那股力量在不斷遊走,通過天鷹的經脈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好似隱隱泛着金色光芒。
帶給天鷹的感受,除了痛苦不堪之外,還有一種難以控制的血性。
就好像……
走火入魔!
天鷹擔心自己真的會走火入魔,而傷害到他最愛的女人。
可李飛燕哪肯退步,天鷹無奈之下,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天鷹居然在牆壁上撞出一個窟窿,飛身了出去。
李飛燕又害怕,又驚訝。
鋼筋混凝土的牆壁至少有三十公分的厚度,以天鷹八星的實力,是絕不可能撞出一個窟窿的。
事實是天鷹不費吹灰之力做到了,李飛燕很疑惑,天鷹的這股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飛身出去的天鷹,停留在房頂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忽地,他佈滿猩紅的眼睛一亮,“會不會是因爲我剛剛吞下的那個東西引起的?”
只是天鷹哪裡還有時間去認證,那股力量橫衝直撞的衝進了他的頭部,似乎要撞碎他的天靈蓋一般,頭痛欲裂的痛苦讓他忍不住幾個翻滾,每一個翻滾都會將房頂砸的碎裂。
而天鷹的痛喊聲,更是如驚雷般,引來不少鄰居的圍觀。
“這個人不會是吸毒了吧?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我看像,不然爲什麼像是發了瘋一樣!”
“要不要打報警電話?”
“還是別了,這一戶人家前段時間給孩子過月子,排面大得不得了,小心得罪人啊。”
“你們不覺得這個人更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嗎?仔細感受一下,他的身體每一次落地,好像都能感覺到震顫呢!”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時,忽然出現一道黑影,快如閃電般衝到天鷹跟前。一記手刀落下,竟然讓一個發了瘋的人安靜下來,不,準確的來說,是昏死了過去。
而李飛燕也已經來到院外,當她看到李壞時,終於鬆了口氣。
“姐夫這是怎麼了?”李壞單手挾着虎背熊腰的天鷹飛身而下。
李壞飛檐走壁的功夫,早就讓那些圍觀的鄰居們目瞪口呆。
“天吶!那位大漢少說得有一百多公斤吧,可是在那個人手裡,感覺一點兒重量也沒有,還能上躥下跳的,簡直神了!”
“這麼大的力氣,要是參加大力士比賽,說不定都能拿個世界級冠軍啥的!”
“沒那麼簡單,我看着更像是武俠片裡的高手,難道現實世界裡,真的也有武俠高手麼?”
八號別墅又給鄰居們增添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李壞把天鷹抱進屋後,李飛燕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只能帶着天鷹關進一個房間。
李壞剛進去,裴雪珂和柳湘漓也進了家門。婆媳二人見房頂有破壞的痕跡,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都被嚇得不輕。進了屋門後,見李飛燕癱坐在地上哭個不停,心都差點兒跳出嗓子眼。
“飛燕,你這是怎麼了?”裴雪珂手忙腳亂的抱住女兒,眼淚早就簌簌而下。
“媽,天鷹……天鷹……”李飛燕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裴雪珂身子一顫,顯然是誤會了,還以爲天鷹……
柳湘漓還算比較淡定,她聽到房間裡有動靜,房門沒關嚴,透過門縫兒,她看到了李壞和天鷹。
雖說天鷹緊閉着眼睛,看上去情況很不樂觀,但至少人還在。
“媽,姐姐,有李壞在,姐夫不會有事的!”
可是這時候,不管柳湘漓怎麼安慰,母女二人情緒都近乎崩潰,根本聽不進去。
無奈之下,柳湘漓生怕婆婆和姐姐的哭聲打擾到李壞,只好小心翼翼把房門關上。
足足兩個多時辰,李壞才從屋裡走出。而此刻裴雪珂和李飛燕早就把眼淚哭幹了,看到李壞出來,失魂落魄的李飛燕踉踉蹌蹌的跑過去,問道:“小壞,你姐夫他怎麼樣了?”
李飛燕問的同時,柳湘漓拿過來一塊熱毛巾,幫李壞擦着額頭上的汗珠。而李壞有些發白的臉色,也讓柳湘漓心疼的落下淚來。
李壞皺着眉頭,問道:“姐,我姐夫最近有沒有修煉什麼武功,或者吃什麼東西?”
李飛燕現在腦子亂成一團麻,毫無頭緒,根本聽不進去李壞問的是什麼,聽進去了也回答不上來。
“你姐夫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快說啊,這是要把人急死嗎?!”李飛燕急的簡直快要發瘋了。
“幸好我回來的及時,姐夫沒事!”李壞舒了口氣,繼續說道:“姐夫不僅沒事,他現在還提升到了玄級……”
李飛燕原本是不想聽李壞後面這句話的,可是聽到之後,也忍不住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李壞,覺得李壞不像是在開玩笑,可又覺得不可思議,“玄級?怎麼可能,他原來只是八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