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跟你拼了!”諸葛星長一聲怒吼,竟然驟然成風,將周圍的草木都吹得東倒西歪。
諸葛星長六歲踏入武道,八歲選擇煉器師,十一歲開始修煉血魔刀,今年諸葛星長二十六歲,也就是說這把血魔刀,承載着諸葛星長十五年之久漫長歲月的努力和心血,等於諸葛星長的一切!
倘若血魔刀被毀,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諸葛星長瞬間被打回到十一歲那年,還談什麼後天中期,年輕一輩的翹楚?只會成爲一個廢物!
更嚴重的後果是會被六扇門淘汰,沒有六扇門的身份,再不會被家族尊崇,甚至會像小時候那樣被人嘲諷,毫無尊嚴可言。
從頭再來?試問這世上,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從頭再來?
大多數人受到這樣的打擊,都會變得一蹶不振,永遠像個廢物一樣墮落等死。
所以可以想象諸葛星長現在是什麼心情!
轟!
諸葛星長還沒靠近李壞,李壞先是一記天霜拳逼退諸葛星長,而後就像南宮傾雪剛纔那樣,身前豎起了一道冰牆。
相比較南宮傾雪,李壞豎起的這道冰牆猶如薄霧,並不像南宮傾雪那般實質,誰看了都以爲不堪一擊。
可諸葛星長使出全力,愣是無法打破。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苦練十五載的血魔刀,任由李壞處置,嘶吼到絕望。
很快,原本佈滿紅光的血魔刀,帶光芒全部褪去後,李壞右手一揮,四大邪劍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在李壞的召喚下,依次飛到李壞面前。
李壞若無其事地將四大邪劍一一收回木盒,當李壞關掉木盒的那一瞬間,旁邊‘咣’的一聲,原本懸浮在半空中的血魔刀,已然掉在地上。哪還有剛纔的光芒萬丈,分明就是一塊廢鐵,怕是鋒利都不如一把殺豬刀。
“唔!”諸葛星長半跪在地上,口中飛出一道血箭。
絕非只是急火攻心導致,自從諸葛星長選擇血魔刀,就意味着他和血魔刀成爲一體,息息相關。
現如今李壞的四大邪劍,將諸葛星長花費十五載煉製的血魔刀邪氣榨乾,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自然也讓諸葛星長元氣大傷。
“李壞,我諸葛星長對天發誓,從今日起,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殺你,我誓不爲人!”諸葛星長捂着隱隱作痛的xiong口,對李壞很到了極點。
嗖!
一道倩影翩若驚鴻般落在諸葛星長面前。
“諸葛星長,你以爲你還有這個機會麼?!”南宮傾雪冷若冰霜,擡手就要給諸葛星長一個痛快。
元氣大傷的諸葛星長,對於南宮傾雪而言,不過是隨隨便便就可踩死的螞蟻。
不管諸葛星長廢與不廢,他都是六扇門的人,李壞毀了諸葛星長,就等於是徹底與六扇門結下了樑子,再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諸葛星長,讓諸葛星長悄無聲息的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除此之外,就算六扇門不爲諸葛星長出頭,以諸葛星長睚眥必報的性子,留着將來也是一個禍害。現在明明有機會除掉這個禍害,何必要夜長夢多?
李壞默不作聲,顯然是默許了。
可正當南宮傾雪準備出手時,周圍忽然瀰漫出濃濃的白霧,幾個眨眼間,就到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不好,有人要救他!”南宮傾雪趕忙上前,打出一道冰寒之氣,撥開了濃霧,可還是晚了一步,諸葛星長已經不見了蹤影。
濃霧退去一些後,南宮傾雪見李壞依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不追麼?!”
“我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找不到對方留下的半點蹤跡,閉着眼睛追麼?!”李壞說道。
“可是……”南宮傾雪氣的一跺腳,冷靜下來後,她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這種白霧,我好像似曾相識!”太突然了,李壞一時間也想不出到底在哪裡遇到過。
忽地,李壞和南宮傾雪對視一眼,顯然想到了一起。
對方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救走諸葛星長,那會不會將蕭過也一併帶走了?
“咳咳!媽的!想毒我?老子給你吐個一乾二淨!”
讓人鬆口氣的是,很快不遠處就傳來蕭過的陣陣乾嘔和幾聲破罵。
剛剛諸葛星長不是強行爲了蕭過一顆什麼摧心丹麼?蕭過明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哪能輕易就嚥下?原本是偷偷含在嘴裡了,可一不小心,又卡到喉嚨裡了。
剛剛一次又一次被李壞震驚到,都忘了這事兒,等諸葛星長連負隅頑抗的力氣都沒了,他纔想到趕緊把摧心丹吐出來。好一頓折騰,終於算是吐了出來,可摧心丹已經融化了少半,還好蕭過自小學了一套逼毒的功夫,又是好一頓折騰,總算把毒全部逼到體外。
原本蕭過已經被折騰的有氣無力,半死不活了,可是等白霧徹底退去後,蕭過重新看到李壞,先是說了一句,“好狠!”
如果毀掉血魔刀,等於毀掉諸葛星長,那還不如給諸葛星長一個痛快。
不過對於諸葛星長那種傢伙,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蕭過屁顛屁顛地跑到李壞跟前,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原本還對李壞一口一個白癡的蕭過,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李壞面前,“李壞,我要拜你爲師!”
蕭過的這一身本事,都是從父親蕭瑀丞那兒學來的,偶爾蕭瑀丞的師父,也算是蕭過的祖師爺,高興了會教他兩招,可也都是了了,所以蕭過從沒正是拜過誰做師父。
想要做他蕭過的師父,必須得是天下第一,否則他可瞧不上眼。
剛剛他被李壞震撼到心服口服,五體投地。雖說李壞現在不是天下第一,但保不齊將來是啊。
一個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是先天境界的妖孽,完全有資格做他的師父!
李壞卻送給蕭過一個大大的白眼,有見過像蕭過這樣拜師的麼?搞的他一點兒選擇權都沒有,完全屬於被動。
“你要拜我爲師,可我答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