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成是非大笑幾聲,毫不示弱地叫囂道:“小子,玄山宗算什麼東西?能和鐵血大旗門比?或許你根本就沒聽說過鐵血大旗門,你不知道鐵血大旗門的強大,所以你才這麼肆無忌憚。你死定了,我身後的這幾位大人,馬上就會把你撕碎!”
彩兒看着自己的父親,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對啊,這不就是一個陌生人嗎?
自己從不瞭解他,所以連他巴結上鐵血大旗門,成爲一條走狗,自己都不知情。
更完全沒領教到他到底有多麼冷血無情!
啪——
忽然,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成是非臉上。
速度之快,以至於成是非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不知道是誰抽了他。
“誰?誰打我?!”成是非痛的呲牙咧嘴,這哪裡是被人打了一耳光,簡直就像是被火燙的烙鐵拍了一下,被抽的皮開肉綻,都快要流出血了。
“是我!”風晴雪冷哼一聲,她是玄山宗弟子,決不允許有人在她面前詆譭玄山宗,“你這個白癡,也一定沒聽說過玄山宗,否則你絕不敢口出狂言!”
“呃!師姐,你還是這麼簡單粗暴,可他到底是彩兒的父親,多少給他留點兒面子。”隱莫千這才反應過來。
“要不是給彩兒留了面子,你覺得他還能活着站在這裡麼?!”風晴雪沒好氣地瞥了隱莫千一眼。
“沒關係,不必給我留任何面子,在他對阿郎見死不救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已經沒關係了!”彩兒捂住阿郎的眼睛,一臉冷漠。
成是非聞言,自然是氣急敗壞。
他認爲自己見死不救沒什麼錯。
可彩兒不認他這個父親,就是天大的錯。
“你這個不孝女,要是沒有我,你能衣食無憂過了這麼多年麼?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認我這個父親了?!”成是非恨得牙根癢癢,要是沒有隱莫千把彩兒擋在身後,他不敢冒然上前,早就對彩兒下死手了。
當即,成是非又看向風晴雪,恨恨地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沒聽說過玄山宗,就是因爲我聽都沒聽說,所以玄山宗哪有資格和鐵血大旗門相提並論?這一巴掌,我先忍了,不過,等下幾位大人,一定會讓你,還有你們幾個,全都生不如死!”
風晴雪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成是非一眼。
這就是一個白癡吧。
區區只有玄級實力的一個武者,不就是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真是無知的很呢!
關鍵是這個白癡,居然沒發現當她和隱莫千說出自己是玄山宗弟子後,那十幾個來自鐵血大旗門的高手,已經微微變了臉色麼?
風晴雪不否認,鐵血大旗門很強,幾乎算是整個修武界首屈一指的存在。
但,玄山宗就很弱麼?
真要對立,還指不定誰贏誰輸呢!
“幾位大人,你們可都看到了吧?這幾個自稱是玄山宗弟子的人,是有多麼的囂張狂妄啊,竟然不把咱們鐵血大旗門放在眼裡,甚至還出言不遜,動手打人。有句話說的話,大狗還得看主人呢,他當着你們的面打我,簡直就是對你們藐視到了極點啊!”
成是非幾乎用盡渾身氣力,被一個女人打了耳光,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以他對鐵血大旗門的瞭解,這幾位大人一定快要出手了,也一定會像他剛纔說的那樣,生生把這幾人撕碎!
“姐姐,我好像聽到父親在說話,可是……爲什麼感覺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還說自己是小狗,那真是我們的父親嗎?”阿郎被彩兒捂着眼睛,還背過身去,所以只能聽到聲音。
“那不是我們的父親,所以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阿郎都不要害怕。”彩兒心疼不已,父親無疑是孩子心目中的英雄,可他們的父親,確實一條走狗,要是讓阿郎看見成是非那副嘴臉,一定會更加大失所望吧。
成是非卻引以爲傲,他是整個蓮花城,主動修武世家,唯一一個可以攀交鐵血大旗門的人。
走狗怎麼了?他喜歡做走狗!
就算是走狗,有鐵血大旗門的庇護,他一樣可以作威作福!
忽然,其中一名黑衣人向前了一步。
成是非心裡一喜,還以爲這位大人要出手了,伸着腦袋諂笑道:“大人,一定要讓他們嚐嚐鐵血大旗門的厲害呀!”
那位大人卻用冷厲的目光,瞪了成是非一眼。
成是非嚇得誠惶誠恐,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只好脖子一縮,膽戰心驚地往後退了幾步。
接下來,那位大人目光落在燕藏鋒身上,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就是玄山宗燕藏鋒閣主吧?”
閣主?
成是非嚇得張大了嘴巴,大人說話的語氣好像不太對啊,明明都要劍拔弩張了,卻還這麼客氣,一點兒也不像是鐵血大旗門的行事風格!
“呵呵!”燕藏鋒微微一笑,也說道:“閣下便是鐵血大旗門擁有天人境界八大旗主之一,棺柩?”
鐵血大旗門又分八旗,每一位旗主都擁有天人境界的實力。
雖說燕藏鋒從沒見過棺柩,但只憑樣貌特徵,就能夠確認了。
而棺柩認出燕藏鋒,貌似也是用這種方式。
顯然,兩人對彼此早有耳聞。
也對,一個是玄山宗閣主,一個是鐵血大旗門八大旗主之一,可都是站在修武界之巔的大人物啊。
“是了!”棺柩點點頭,眉頭深鎖,又說道:“貌似玄山宗四位峰主也來了?”
“是的!”燕藏鋒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畢竟對方也是天人境界。
“哦!”棺柩深思片刻,“莫非他們也是爲了湖中這人而來?”
“湖中這人是我們玄山宗主上,連四位峰主都奉其爲主!”燕藏鋒毫不掩飾。
“這……”棺柩暗暗心驚,他在想,湖中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棺柩這是要走?
沒錯,連玄山宗四位峰主都奉湖中那人爲主。
他若是再針對湖中那人,豈不是要與玄山宗四位峰主發起戰爭?
鐵血大旗門是不懼玄山宗,關鍵是現在只有他一名天人境界,而玄山宗四位峰主,可都是天人境界啊。
以一敵四,他沒什麼勝算。
再加上湖中那人,勝算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所以,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爲了一個血獄森林,不值得冒生命危險。
但——
棺柩話音剛落。
湖中便響起一個幽冷的聲音。
“想走?經過我的允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