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這一聲罵,出自成學海口中。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成學海罵的不是彩兒,而是他已經死去的父親成未與和大哥成秦升。
繼而,成學海徑直走向彩兒,在彩兒三米開外停步,便是一個九十度深鞠躬。
“彩兒,成未與和成秦升在得知家主意外離世後,興奮不已,因爲他們一直覬覦家主的位置。所以,他們爲了篡奪家主位置,便夥同勾結,血口噴人,污衊是你毒害了家主!”
成學海滿臉嗤之以鼻,好似成未與和成秦升沒有屍骨無存的話,沒準他還會再兩人的屍體上發泄一番。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彩兒怎麼可能會毒害家主呢。彩兒的善良,可是整個成家上上下下,人盡皆知的啊。”
成學海一番讚揚後,又自責不已地說道:“彩兒,我也有錯,在成未與和成秦升的脅迫下,我不得不違背良心,與他們狼狽爲奸。可我和他們不同,成家家主的位置對於我惡言,並沒有那麼重要。若不是他們脅迫,我剛纔也不會一時糊塗,針對你啊。”
在所有人眼裡,成學海彷彿變成了一條狗。
成學海啊,成學海,不得不說,你還真是識好歹呢。
眼睜睜看到自己的父親和大哥被殺,自知自己不是彩兒的對手,便立馬改變立場,愣是讓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甚至,還把自己也說成了一個受害者,好似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讓人同情。
你纔是成家最卑鄙的那一個。
比之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大哥,城府不知深了多少!
或許彩兒真就天真的被你給騙了!
“成未與和成秦升圖謀不軌,該死!”
“成家家主的位置,向來是有能力者居上。彩兒不出一招,便殺掉了只差一步,就是地級實力的成未與,如此之強,我推薦彩兒成爲新家主,大家沒什麼爭議吧?!”
“成家在彩兒的領導下,整個蓮花城,必然無人再敢凌駕於成家之上!”
成學海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關鍵是他還裝出一副極其誠懇的樣子,好像他是真心想讓彩兒坐上成家家主位置一樣。
所有人把成學海當成了一個笑話。
成學海這個傢伙,不僅馬上叛變了他的父親和大哥,現在居然又主動推薦殺害他父親和大哥的人,成爲成家的新家主。
成學海還真是把棄暗投明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不過,讓彩兒做成家新家主,大傢伙沒什麼異議。
正如成學海剛纔所言,成家向來是有能力者居上。
雖說彩兒是一介女流之輩,按理來說,還輪不到她這個輩分擔任成家家主,但彩兒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強大到就連成未與都不堪一擊。
有這樣一位家主,對於成家而言,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麼,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提出異議了。
“我贊成,由彩兒擔任成家新家主!”
“我也贊成!”
“我也是!”
剛剛還恨不得置彩兒於死地的一羣人,現在卻要奉彩兒爲家主,這戲劇性的轉變,又有誰能料到呢?
彩兒一陣心虛,成未與和成秦升是死了,可不是她用自己的實力殺掉的。
她連黃級實力都不到,何德何能帶領成家?
別說讓成家更上一層樓了。
一旦被人發現這個秘密,成家只會一步步走向滅亡!
“不,我不要做成家家主,這個家主,我不稀罕!”彩兒急忙說道。
“彩兒,爲什麼這樣說?難道你心裡還在記恨我們嗎?我們也是一時糊塗,被成未與和成秦升的謊言給矇蔽了啊,我們衷心的希望,你可以不計前嫌,擔任成家家主!”成學海眼中閃着淚花,裝的惟妙惟肖。
“可是……”彩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推脫。
“彩兒,你放眼望去,整個成家上上下下,還有誰比你更優秀,還有誰比你更適合擔任家主的位置?沒有了,爲了家族的榮耀,家主的位置非你莫屬啊!”成學海又苦苦地央求道。
“我……”彩兒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就是狐假虎威的代價吧。
這是一場謊言,也可以說成是一場騙局。
紙包不住火,等別人發現這個秘密後,她無疑會再一次成爲衆矢之的。
哪怕那時候,她已經是成家家主。
可成學海也一定會以下犯上,夥同勾結,將她推翻。
對,彩兒可不相信,成學海真的可以放下父親和大哥的血海深仇。
“沒什麼好猶豫的,家主的位置你坐上去就是了!”
忽然,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彩兒不用轉身,也知道是誰。
包括成學海在內,成家所有人全都爲之一怔。
這個不知名的陌生男子,是何時出現在彩兒身後的?
他就像是一隻鬼魅,憑空出現了一樣。
“李壞,我……”彩兒回身面向李壞,拼命搖搖頭。
她是有了一個強如神明的朋友,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個朋友早晚會離開這裡,不可能守護她一生。
只剩下她一個人後,又該如何面對這些兇殘的豺狼虎豹?
“我明白你心裡在想什麼!”李壞微微一笑。
轟——
忽熱,還在愣神的成學海,瞬間化作一團血霧。
所有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成學海死了?
沒錯,成學海死了。
像他的父親和大哥一樣,屍骨無存,魂飛湮滅。
甚至,成學海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沒準成學海也萬萬沒料到自己會死吧!
李壞面無表情,斬草除根,像成學海這種陰奉陽違的傢伙,留着無疑是個禍害。
“放心,我會讓你成爲一個強者!”李壞聳聳肩,以他現在的境界,隨便幫一下彩兒,彩兒就可以在短期內,得到很大的提升。
“真的嗎?”彩兒極度受寵若驚,又感激不盡。可她不敢擡頭直視李壞的目光,因爲她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愛上這個男人。
而她心裡又很清楚,這個男人終究不可能屬於她。
“成是非死了?成是非真的死了?哈哈!”忽然,房頂上響起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