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壞來到傻老三跟前,再沒了以往的嬉皮笑臉,變得極其認真起來。
衆人見狀,心說這個小禍害,難不成真會給人治病?
不可能!
小禍害一定是裝出來的,指不定是爲了搶傻老三的婆娘,在想什麼鬼主意呢。
對於別人的質疑,李壞置之不理。他在傻老三的腦門上,拍拍打打了幾下,就確定傻老三有三個死穴,被病氣堵塞了,這三個死穴分別是百會穴、神庭、太陽穴。病氣的濃度之重,讓李壞也有些不自信了。
畢竟妙手十八敲,他只學會了最初級的三敲。不管了,能不能治好,治了才知道。
誰都沒現,李壞的右手上,已經開始隱隱散着一層白色霧氣,他這是在運功。
當他自己覺得差不多了,右手不停拍打傻老三的三個死穴。他是在給人治病,不是在打架,所以使出來的力氣不大,傻老三也沒覺得疼。
幾分鐘後,李壞猛然把手抽回,傻老三的三個死穴,被抽出來一團暗黃色的渾濁之氣,一瞬之間,便消散在空氣裡,不見了蹤影。很快,傻老三原本呆滯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
李壞擦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長舒一口氣,道:“好了!”
好了?李壞是說傻老三的傻病好了?
雖說張老二不相信,但他也現兒子與平常的不同了,便試着問道:“兒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鐵柱啊。”傻老三說道。
衆人無不爲之感到驚奇,自打傻老三變傻了,不認得爹孃不說,連他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了。
可是現如今,竟然能說出自己的名字了?而且說話的語氣,不再是癡癡傻傻,變得和正常人一樣,難道說他的傻病,真被小禍害給治好了?
張老二激動的差點就落淚了,急忙又問道:“兒子,那我是誰啊?”
“你是我爹啊,還能是誰?”張鐵柱感覺自己就像是睡了一大覺,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是,等他醒來了,父親爲何就問他這麼奇怪的問題,到底生了什麼?
“那他呢?”
“我大伯啊。”
“她呢?”
“我二姨。”
“你家住哪裡?上過幾年學?有幾個兄弟姐妹?”
“我家在濟州省陽南市樑縣臥龍山鎮小壩口村,我上過……”
不管張老二問什麼,傻老三都邏輯清晰,對答如流。神了,真是神了,沒打針,沒吃藥,小禍害就在傻老三身上拍拍打打了幾下,竟然就把傻老三的傻病給治好了?
“張老二,婆娘我帶走了!”李壞拉着新娘子,搖頭晃腦地走了。
雖然張老二還是捨不得五萬塊的彩禮錢,但是兒子的傻病治好了,剛纔那些話,又是當着全村人的面,說出來的,不能出爾反爾啊。所以,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李壞帶走了新娘子。
可李壞前腳剛走,傻老三又變得癡癡傻傻,瘋瘋癲癲,一問三不知,還罵張老二是個龜孫。這是咋了嘛,剛纔都給治好了,怎麼突然又變傻了?
小禍害的話,果然不能信!
張老二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李壞,你個龜孫,你把婆娘還回來!”
李壞住在村口的破廟裡,可是等張老二帶人追到破廟,卻沒看到李壞的影子。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張老二早晚得幫傻兒子,把婆娘搶回來。
李壞沒回破廟,而是帶着婆娘,來到後山的山洞。教他功夫和醫術的老頭兒,沒消失之前,就住在裡面。
一年前,老頭兒一聲不吭就走了。去了哪裡,李壞也不知道。反正這一年時間,老頭兒了無音訊,也沒回來看過他。
別看李壞今年才十六歲,可他的煙齡,差不多有兩個年頭了。也是老頭兒教的,老頭兒說不喝酒,不抽菸的男人,就不是男人。爲了這個,李壞抽起了煙,還學會了喝酒。
李壞先是堆了一個小土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來三根如同蔫了的黃瓜的香菸,點上,再插進土堆裡面。
“老頭兒,也不知道你是死了,還是活着呢。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娶媳婦了。對,旁邊的就是,漂亮吧?我無父無母,村裡的人也都不喜歡我,別人拜天拜地拜父母,我拜天拜地再拜你。”
別人結婚都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張燈結綵,賓客滿堂,唯獨李壞是這般冷冷清清,悽悽涼涼,心中難免有些落寞。
“老婆,來,給老頭兒磕一個。磕完咱倆就是兩口子了。”
這婆娘不哭不笑,連話也不會說。看來不光是個傻子,還是個啞巴。不過,只要長得漂亮就行了。而且屁股大,以後保準生男娃。
女人這樣木訥,李壞只能拽着她,給老頭兒磕了一個。
夕陽西下,李壞把老婆帶回破廟,大喜的日子,自然是得吃點兒好的。可李壞沒錢,想到隔壁老王家的幾隻雞,就去順了一隻,順便又拿了一瓶白酒。
香噴噴的叫花雞,老婆一口也不吃,李壞吃了一半,給老婆留了一半。
男人不光要疼老婆,還要聽老婆的話,以後賺了錢,也要全都上交給老婆。老婆對了,是對的,老婆錯了,也是對的。反正對別人,怎麼禍害都行。
在老婆面前,就得乖乖聽話,老老實實。這是李壞娶老婆之前,給自己立下的規矩。現在娶到老婆了,自然就照做了。
等到夜深人靜,該洞房花燭夜了。李壞還專門跳到破廟後面的池塘裡洗了洗,等他洗乾淨回來,看到老婆還躺在牀上,心裡那個幸福啊。擦了擦口水,躺在老婆旁邊,讓他鬱悶的是,關鍵時候,自己竟然緊張的不知所措了。
“李壞啊,李壞,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再說了,這是你老婆,丫丫的,怕什麼,上!”
李壞一把抓住老婆白嫩的小手,心裡那個盪漾啊。一雙邪惡的小眼睛,落在老婆胸前的高聳上。以前是沒少看,可從沒上過手,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李壞剛要把手放上去,不想突然出現一隻小手,把他的手給打到一邊。緊接着,老婆豁然起身,還開口說話了,“別碰我,走開!”
李壞被嚇了一跳,這不是個又傻又啞的婆娘嗎?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啊。
李壞忍不住一陣欣喜,長得這麼漂亮,不傻,也不是啞巴,那自己簡直賺大了。就是老婆看上去有點兒兇,乖乖聽話,這樣應該就能讓老婆變得開心了。
“老婆,你別生氣啊,生氣就不漂亮了。”李壞說道。
“我不是你老婆!”女人用力瞪了李壞一眼,一個小毛孩子,她倒不至於害怕,像個女王一樣,說道:“去,給我拿點吃的,還有喝的!”
“哦!”李壞屁顛屁顛的,把那半隻叫花雞拿來,還端來一碗水。女人接過去後,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餓成這樣,是多久沒吃東西了,讓李壞看着,實在是心疼,“老婆,你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弄。”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不是你老婆,我叫柳湘漓,我是被人販子賣到這裡來的,要不是他們對我下了藥,我寧死也不會被他們擺佈!”柳湘漓咬着牙,她不會放過那些人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