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氣的差點兒忍不住罵出口,她想罵的不是那些越獄的罪犯,而是剛纔跟她彙報情況的同事。
數十名越獄罪犯,劫持了上百名人質,身爲警察,不想着衝在最前面,竟然想袖手旁觀,這難道不該罵麼!
“不,留下來做支援!”凌菲冷冷地道。
所有人聽到凌菲的命令後,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是警察不假,可他們當警察,不是爲了保家衛國,僅僅是爲了優厚的薪資待遇而已。像這麼危險的事情,他們可不想跟着湊熱鬧,無奈凌菲已經下了死命令,就算有百般不情願,那也得硬着頭皮上啊。
幸虧不是什麼暴徒分子,只是一羣越獄的罪犯而已。這些人之所以越獄,就是爲了想得到自由,可擁有自由的前提是得活着才行,所以他們不想死。可暴徒分子就不一樣了,他們才真正是一羣亡命之徒。
凌菲知道李壞不會跑,所以下車的時候,連車門也沒鎖。因爲她也知道,就算是鎖上車門,也根本困不住這個妖孽。
凌菲帶隊來到現場,數十名越獄罪犯,以及上百名人質,被包圍在一幢三層小樓裡面。
這是一家婚紗攝影,也就是說,被越獄罪犯劫持的人質,大多數都可能是準備結婚的新人!
如此惡劣的案件,更有上百名人質被劫持,早就驚動了局裡,甚至是市裡的領導,只是都還沒趕過來而已。
談判專家正在跟裡面的越獄罪犯談判,越獄罪犯提出的要求,無非就是要錢,要直升機,就跟電影裡面的情節一樣。
可這些白癡,既然效仿電影裡面的情節,難道就不知道,在電影裡,一般像他們這樣的角色,根本沒可能絕處逢生,到最後都只有一死麼?!
早就有狙擊手就位,只是還沒人下令而已。
香港電影裡面有飛虎突擊隊,而江海公安局,則是設立了一個飛鷹突擊隊。
無巧不巧,飛鷹突擊隊的隊長吳用,不僅是凌菲的老相識,還是凌菲的仰慕者,甚至可以說成是追求者。
一看凌菲來了,吳用立馬雙眼放光的走過來,說道:“凌菲,這羣混蛋越獄時,不僅擊殺了兩名獄警,還搶走了獄警的武器,這裡太危險了,你還是先走吧!”
凌菲瞥了吳用一眼,說道:“吳隊長,難道你忘了,我也是警察麼?!”
“我沒忘,可是”
“吳隊長,還請你認真想辦法,如何解救出裡面的人質,別再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廢話!”
凌菲對吳用,還是這麼冷若冰霜,不過吳用就喜歡凌菲這樣,反而要是主動對他投懷送抱,興許他對凌菲也不這麼狂熱了。
又是賤人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
“凌菲姐姐,我幫你們把裡面的人質解救出來,然後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跟我過不去行不行?”李壞的聲音,幽然在凌菲耳邊響起。
李壞下車了,凌菲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可是凌菲有個同事,立馬呵斥道:“喂!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快回到車上去!”
吳用眉頭一皺,剛纔李壞叫了凌菲一聲姐姐,讓他很不爽,忍不住問道:“他是誰?”
“他是我們今天抓捕的嫌疑人!”那名警察對吳用說起話來,立馬滿臉堆笑。
在江海,誰不知道飛鷹突擊隊?
在江海的警察系統,又有誰不知道飛鷹突擊隊的隊長吳用,是什麼背景?
人家可是江海市公安局辦公室主任家的公子,能成爲公安局局長辦公室主任的人,必然是公安局局長最信任的,辦公室主任的兒子,誰見了不得巴結一下?
“哼!”吳用輕笑一下,立馬滿臉不屑,一個嫌犯而已,有什麼資格說話,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解救人質,真是個笑話!“既然是嫌犯,他不自己回車上,你們就不會強行把他押到車上去麼?還有,爲什麼沒給他戴手銬?!”
“這”那名警察爲難地看了凌菲一眼,這畢竟是凌菲的意思。凌菲沒下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我不讓人給他戴手銬!”凌菲轉身看着李壞,眸子裡再沒了看吳用時的冷漠,似乎多了一抹子柔情,“李壞,先彆着急,等我們警方沒辦法的時候,再請你出手。畢竟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情,要是連這件事情都處理不好,還需要一個平民百姓的幫助,那我們跟廢物還有什麼區別!”
“好吧,那我就先在一旁看着了。”李壞點上一支菸,悠閒地靠在路燈杆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吳用狠狠地瞪了李壞一眼,一個對他冷若冰霜的女人,對一個嫌疑犯,竟然溫柔似水?
他不能接受!
如果他身上沒穿着這身制服,他非得衝過去,暴打那小子一頓不可!
“凌菲,你跟那小子認識?”吳用壓着心裡的怒火,低聲問道。
“他不叫那小子,他有名字,他叫李壞!”凌菲的語氣,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看來你們真的認識,可他是嫌疑人,你就這麼縱容他,這不太符合規矩吧?”吳用說道。
“吳隊長!”凌菲突然轉過身,冷冷地看着吳用,“你身爲飛鷹突擊隊隊長,在這種危急情況下,還不趕緊想辦法解救人質,卻在這裡說一些廢話,你就符合規矩了嗎?!”
“我”吳用無話可說。
嘣!
樓裡面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瞬間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歹徒對人質開槍了?
越是不想生的事情,就越是生了。
緊接着,就有一個被子彈穿過頭顱的人質,鮮血淋漓,被歹徒從裡面丟了出來。
“吳隊長,不管我說什麼,歹徒根本就不聽啊,而且還說要是在十分之之內,不把錢和直升機送來,就把裡面的人質全部殺掉!”談判專家擦着腦門上的冷汗,跑過來說道。
吳用臉色一狠,打開對講機,對佈置的數十名狙擊手下令,“開槍!”
可是狙擊手卻回覆,“隊長,這些歹徒明顯是慣犯,故意用人質擋住自己,根本無法瞄準射擊!”
一時間,這場解救人質的行動,陷入了僵局。
就連吳用,也有些束手無策。
所有人都害怕在聽到第二聲槍響,因爲一聲槍響,就意味着一個人質被殺害。
最後,凌菲把目光,看向了李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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