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時，柳湘漓見李壞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小壞蛋，你好像不太高興啊。”
“我就是不高興。”李壞一屁股坐上車，從早上到現在，都沒笑一下。
“爲什麼啊？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李飛燕！”
“李飛燕？”柳湘漓一頭霧水，她想不明白，這都還沒跟人家見面呢，怎麼就惹到李壞了？
“對，有事在電話裡說不就完了，非要見面再談。”
“咯咯！”柳湘漓莞爾一笑，“小壞蛋，這是生意合作，不是小事兒，不能太草率。再說了，就算她不約咱們出來，我也準備去巨人傳媒找她的。”
“是麼？”李壞撇撇嘴，心說早知道做生意這麼麻煩，當初就不選擇做生意了，“可我不喜歡那個女人！”
“爲什麼啊？她長得那麼漂亮，男人不都喜歡漂亮的女人嗎？”柳湘漓關上車門，開車離開了海天國府。
“她漂亮有什麼用，我心裡只有姐姐老婆，別的女人再漂亮，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李壞還是沒說出，他爲什麼不喜歡李飛燕。
其實，李壞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理由的不喜歡！
“哼！大早上就對我說這些甜言蜜語。”柳湘漓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甜絲絲的。
柳湘漓說這句話，沒別的意思，可李壞當真了，而且還較真起來。
“姐姐老婆，這不是甜言蜜語，這是心裡話。”
“我知道啊。”
“那你還說是甜言蜜語。”
“……”柳湘漓無言以對，轉頭看李壞嚴肅認真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甜蜜涌過。
過了一會兒，柳湘漓突然眉頭微蹙，好奇地問道：“小壞蛋，你跟李飛燕接觸的多嗎？”
“不多，就見了幾回面，說了多少話都能數的清。”
“那就奇怪了。”
柳湘漓想不明白，昨晚李壞只是給李飛燕打了個電話，李飛燕就主動約李壞出來見面詳談，這不就意味着，這事兒基本上能成了。
或許是李飛燕覺得這次合作，對她自己也有利吧。
柳湘漓只能這樣認爲了。
李壞和柳湘漓來到咖啡館時，李飛燕已經先到了，二樓的一個小包間，明明是落地窗，還可以欣賞外面的溼地公園，讓人不明白的是，李飛燕卻拉上了窗簾，整個屋裡略顯壓抑。
更奇怪的是，當李飛燕擡起頭來，李壞和柳湘漓都現，李飛燕眼眶泛紅，像是剛哭過一樣。
“李董，柳總，你們來了，快請坐。”李飛燕倒也算熱情。
李董？
李壞怔了一下，猶記得他和李飛燕有次見面時，李飛燕說不喜歡這樣的客套，還讓李壞叫她姐姐。現在李飛燕卻主動跟李壞客套起來，也罷，李壞跟她也只能客套了。
“李董，你剛纔哭了？是不是被男朋友給甩了？”李壞上來就這麼問，險些讓柳湘漓站不住腳跟。
“李董，他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別介意。”柳湘漓衝着李壞使了個眼神，意思是最好別再說話了，免得讓氣氛尷尬。
出乎意料的是，李飛燕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笑着說道：“沒關係，我就喜歡他這種耿直的性格。”
柳湘漓看得出來，李飛燕說的不是客套話，是真的沒介意。
柳湘漓還現，從進門到現在，李飛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壞身上。而且李飛燕的眼神裡，似乎帶着一種特殊的情感。
“喜歡？她剛纔說了喜歡，難道李飛燕對小壞蛋也……”柳湘漓想到這個可能，她畢竟是李壞的妻子，就算她再大度，就算她明知李壞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可心裡不免還是稍稍有些醋意，這是一個女人的本性。“李董，那我們談談合作吧。貴公司的那檔減肥節目，是在兩年前開播的對吧？當初從江海電視臺，再到濟州省衛視，可以說是收視火爆。可是據我昨晚收集到的數據，那檔節目也如同其它的真人秀一樣，收視率已經在今年上半年，也就是第二季的時候，開始走下坡路了。我想原因應該是它一成不變，導致觀衆審美疲勞。最近我們公司剛推出了幾種產品，是瘦身飲料，效果非常不錯。當然，效果好不好，還得您，或者消費者親身體驗過，由你們判斷。今天來呢，我是想把我們的這幾種產品，摻入到貴公司的那檔真人秀裡面，讓真人秀稍稍改變一下規則，而且我們的產品，絕對可以對那些選手，起到很好的減肥瘦身作用。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我想應該可以重新拉高那檔真人秀的收視率。當然，對於我們的產品，也能起到一個很好的推廣作用！”
柳湘漓說了這麼多，她自己也知道，這些話只是說明了這次合作的方向，畢竟還沒簽合同。在籤合同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讓李飛燕相信翔勵集團推出的產品，真的有減肥瘦身的功能。這樣才更有說服力，簽下合約。
說服李飛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李飛燕把產品帶回去，親自去試驗、見證。所以，想要簽下合約，應該還要再過幾天才行。
可柳湘漓正準備讓李壞把帶來的產品拿給李飛燕時，李飛燕卻說道：“天鷹，把合同拿來！”
李飛燕都還沒檢驗翔勵集團的產品，竟然就答應籤合約了？甚至，還擬定好了合同？
柳湘漓深感意外，畢竟簽下了合約，白紙黑字是具有法律作用的。
對於一個新公司，還未推向市場，贏得消費者信任的新產品，李飛燕就這麼相信？難道她就不怕產品有什麼危害，到時候連累到她麼？
這不是一個成熟的商人，該有的風格，太過草率！
“李董，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慎重一些，要不你先把我們的產品帶回去，等……”
“不用等了，今天就可以籤合約，馬上！”李飛燕心意已決，等天鷹把擬定好的兩份合約拿過來後，就先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合作費用，好像還沒談吧。”
這次合作，對於翔勵集團的產品，無疑是一種廣告。
如果費用太高的話，柳湘漓會考慮翔勵集團現在的資金情況，進而放棄。
而李飛燕這麼痛快，難道是認爲翔勵集團，無論如何，都會以一個高費用，拿下這次合約麼？
果然，李飛燕說道：“費用已經寫在上面了！”
李飛燕把合約推到柳湘漓面前，柳湘漓一看，上面的數字，再一次遠遠出她預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