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菲菲走到男子面前，一腳踩在男子的胸口上。不愧是江海第一麻辣警花，就是暴力。
“你這是暴力執法，我要投訴你！”男子臉貼着地，到現在還沒認清楚局勢，以爲自己是司空焱的人，連警察也不放在眼裡。
“哼！”歐陽菲菲從身後的一名警察手裡，拿過一把手槍，頂在男子的後腦勺上，“你再喊一句，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男子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傢伙而已，明知道後腦上上有一把槍，立馬就慫了。
“我信，我信，我叫唐兆傑，我已經說了，求你快把槍拿開，刀槍無眼啊。”唐兆傑帶着哭腔喊道。
咔！
歐陽菲菲還是扣動了扳機，不過子彈沒上膛，只是嚇唬唐兆傑而已。
而唐兆傑果真被嚇到了，還差點兒嚇的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過去了。
歐陽菲菲冷眼看了下張德亮，對一旁的同事下令道：“把他給我銬起來！”
歐陽菲菲纔是這次專案組的最高指揮官，自然都會聽她的。
當即，兩名警察便衝上前，準備銬住張德亮。
張德亮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想要拔槍，不想剛摸到手槍，手腕莫名一痛，右手竟然像是打了麻藥，不，麻藥只是沒有知覺，而他有一瞬間，感到一股錐心的痛，臉上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
趁着這時候，衝過去的兩名警察把張德亮撲倒在地，把張德亮的雙手反鎖在背後，拷上手銬。
“歐陽菲菲，你瘋了嗎？就憑一個電話，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有人在誣陷我。再說了，我們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我是內鬼？！”張德亮奮力掙扎，可無濟於事，只能像條瘋狗似得喊道。
“這就是證據！”歐陽菲菲拿着三部手機，“這次行動一直處於保密狀態，可對方見到我和顧再新，馬上下殺手。那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隊伍裡有內鬼。沒想到居然是你，張德亮，你暗中打電話通知唐兆傑，唐兆傑又通知奧爾商城的那名男子，讓他早早設下陷阱，試圖用鐵水將我和顧再新殺害，並且利用鐵水，還可以把我和顧再新毀屍滅跡。張德亮，枉上級領導這麼信任你，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證據，我要的是證據！你拿不出證據，說的都是屁話！”張德亮繼續爲自己狡辯。
不管張德亮認不認，證據確鑿，還再要什麼證據？
歐陽菲菲剛張開嘴，準備讓人把張德亮強行帶上車，不想張德亮突然兩腿一蹬，渾身抽粗，竟然翻了白眼，看上去像是羊癲瘋作。
歐陽菲菲急忙衝上去，想按張德亮的人中。哪隻張德亮自己就好了，不過他又像是瘋了一樣，一邊滿地打滾，一邊痛喊，“好痛，好痛啊，要不你們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吧。”
所有人看到張德亮已然扭曲變形的五官，不禁驚駭。張德亮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他現在一定是在經歷着生不如死的痛苦，甚至恨不得用求死的方式，來結束這種痛苦。
可這種痛苦，是誰帶給張德亮的？
歐陽菲菲眼睛一亮，馬上看向李壞。
“看我做什麼。”李壞一臉無辜狀。
“你心裡清楚！”歐陽菲菲話裡有話，顯然她認定了一定是李壞，在張德亮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李壞聳聳肩，既然歐陽菲菲這麼篤定，他也只能默認了，而後幽幽地道：“只要承認，就什麼都好了！”
其他人都只看到李壞張嘴，卻聽不到李壞說了什麼。
唯一被痛苦折磨的張德亮聽見了，停止拿頭撞地，“我認，我認。沒錯，是我暴漏了行動，是我通知的唐兆傑，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
張德亮說完，整個人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可他的臉上，卻又有一種解脫，死又何妨，至少比生不如死要好。
沒有什麼證據，能夠比本人親口承認，更具有說服力。
所以，這裡真的是證據確鑿！
“帶上車！”歐陽菲菲下令道。
等張德亮被帶上車後，歐陽菲菲冷眼看向唐兆傑，質問道：“張德亮都認了，你還不認麼？！”
“我認，我認，我沒說不認啊，我只是一個跑腿的，千萬不要折磨我啊，我不想像張德亮那樣生不如死。”唐兆傑親眼目睹到張德亮生不如死的狀態，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可不想親身體驗。
“很好，是誰指使的你？！”歐陽菲菲問着話，便看向了司空焱。
“我……”唐兆傑也看向司空焱，最後一咬牙，說道：“少爺，老爺神通廣大，你一定會沒事的。可我不同，我必須爲了自己着想，我不救自己，沒人會救我，我是爲司空焱做事的！”
唐兆傑也認了！
司空焱怒火沖天，唐兆傑是他的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不，準確的來說，唐兆傑是司空焱從小的跟班，一直到現在，差不多有十幾年了，司空焱就是因爲相信唐兆傑，所以才指使唐兆傑去做這件事情，卻沒想到唐兆傑這麼輕易就把他出賣了。
“蠢貨！你這個蠢貨！明知道有我爸在，一切都會過去，爲什麼還要出賣我？你知道不知道，當你出賣我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洗不乾淨了？！”
司空焱在心裡一頓臭罵，他不傻，若是他罵出來，豈不是也不打自招了？
“司空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歐陽菲菲說道。
“什麼意思？”司空焱眉毛一挑，“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你們說的是什麼！”
“不明白？司空焱，你就是江海地下錢莊的幕後老闆，別再狡辯了！”
“哈哈！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是無辜的！”司空焱看向李壞，繼續冷笑着說道：“我在自己的私人會所，是這羣傢伙突然闖進來惹是生非，你們不抓他，卻來抓我，你們警察就是這麼黑白不分嗎？真是可笑之極！”
“哼！”歐陽菲菲看到司空焱得意的嘴臉，差點兒忍不住，就要給司空焱一點兒顏色瞧瞧，“司空焱，我們的案子，調查的是江海地下錢莊，你若是跟地下錢莊沒有干係，你爲什麼要指使唐兆傑，勾結張德亮，試圖謀害專案組成員？你已經把自己暴漏了，再如何狡辯，也辯不過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