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有多難受,簡直跟萬蟻蝕心似的。他把我放在牀上。那張臉一點一點靠近,我拼命的忍耐着。他要親到我的一瞬間,我猛的扭過了臉。
“我去……洗個澡。”
陳晉南起身,拿了浴袍往浴室走去。
我猜他現在一定很失望,我真是矯情,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是接受不了呢?
過了一會兒,陳晉南走出來。浴袍披散着,露出健碩的胸膛和長腿。我強迫着自己擡頭去看,可是腦子裡突然就浮現出那晚上我和秦深碰撞碾壓的畫面……
“我是真的愛你!”
陳晉南在我旁邊坐下,伸手攬住我的肩膀,溫熱的嘴脣落在我臉上。慢慢移過來,覆到我嘴脣上,溼熱的舌撬開我的牙關要攻城略地……
“不要!”
我一把推開他起身就往外衝。進了對面的房間關門反鎖。
喘息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真是太傷人了。陳晉南一定很難過,我真是,唉!
我怎麼就對他過敏呢。那晚跟秦深。明明契合無比。
老天真是會耍人,我跟秦深能做跟陳晉南卻……
許久,“咚咚……”
門被敲響,陳晉南渾厚的男中音在門口響起:“我們談談吧。”
我心裡突的一下,陳晉南應該是要反悔了,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反悔就反悔吧,我也不能害他,之後我就離開,回麪包店繼續工作。
開了門,陳晉南進來,我們兩在椅子上坐下,我說:“我們還是算了吧,這樣怎麼能在一起?”
“不能算!”
陳晉南斬釘截鐵,說:“我給你時間,慢慢來,哪怕你永遠都這樣,我也可以接受。”
我簡直驚呆了:“你怎麼能?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陳晉南看着我,說:“聲色犬馬,我早就經歷過,現在想要的,不過是有個人能陪伴我跟我風雨同舟。”
我看着他,動容了,陳晉南的內涵明顯比我想象中要豐厚,這樣的男人,我怎麼能錯過?
“嗯,我會陪着你風雨同舟的。”
我主動拉住他的手。
我們兩睡到一個房間,躺在一張牀上,但沒有身體接觸,只是彼此陪伴。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我睜開眼,聽見陳晉南的聲音:“醒了?”
他臉上帶着笑,我轉過頭看見那張笑臉,一時還有些彆扭,不過想想我們將要一起度過一輩子,我心裡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對他微微一笑。
“我去洗漱,你再睡會兒。”
他伸過頭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起牀進了衛生間,一會兒出來,換我進去,我看見漱口杯已經接好了水擔在上面的牙刷也已經擠好了牙膏。
心裡一暖,我下定決心,把秦深忘了,不能辜負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男人
吃着早餐,我跟陳晉南說我想繼續去麪包店上班,陳晉南的筷子停頓了一下,擡頭看着我,笑說:“你喜歡做什麼就繼續去做,我不會阻撓你。”
“謝謝。”突然覺得,這種相處方式也不錯,很輕鬆。
陳晉南出去上班,我給陸青青打電話,問她工作的事兒問的怎麼樣了,陸青青說:“店長讓你回來,不過你家陳總舍不捨得讓你做這種粗活兒?而且那天陳總跟你求婚的新聞可是上了報,你堂堂總裁夫人,來個小店做店員是不是有些掉價兒?”
“什麼掉份兒,我可沒有自持身價,而且陳晉南也同意的。”
陸青青一聽,馬上歡呼起來,說“那你趕緊回來吧,我們又可以一起上班了。”
“嗯。”
我當即就去辦了入職手續,又跟陸青青他們聊了會兒天,雖然只相處了短短几天,但都是心思單純的人,大家處的很愉快。
聊着,門口的歡迎聲響了。
我下意識的去看,見到了秦深。
他帶着兩個孩子進來買麪包,秦炎看見我,馬上歡喜的叫了一聲鬱阿姨。
秦愛然也看見了,兩孩子要向我跑過來,秦深一人一手摟住:“去車上等爸爸。”
然後就有兩個保鏢上來把孩子帶走。
他冷冷的看我一眼,拿了幾樣麪包走到收銀臺結賬。
結完賬要走,我脫口叫住他:“你等等。”
他停住腳,冷冷的看着我。
我跑過去在他面前站定,說:“你公司的什麼方案不是我泄露的,我沒你想的那麼無恥陳晉南也沒你想的那麼卑鄙,你與其懷疑我們,不如好好查查你身邊的人。”
我當然不是爲了他,而是不想背黑鍋。
可他只是鄙夷的冷笑了一聲,然後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什麼卑劣的貨物,說;“你真配不上你這張臉。”
我特麼的,我真想抓住他肩膀狠狠頂他一腿,可是他身高身材明顯佔了優勢我恐怕是頂不到只能想個下策,狠狠一腳踩在了他鞋面上。
“嘶!”
我今天穿的鞋有點鞋跟鞋跟還有點尖銳,他疼的馬上就把袋子扔瞭然後抱着腳跳了起來。
“你,你這個女人,你竟敢……”
“我就敢怎麼了?”我挺胸擡頭對上他:“你說我配不上我的臉,我還覺得你配不上你的臉呢,白長了一臉聰明相根本就是個白癡,我等着看你身邊的奸細把你害的更慘!”
秦深不再跳腳,看着我,那雙眼睛眸光深邃的看着我,透着驚訝和揣摩的意味。
“看什麼看,我已經傍上勞斯萊斯了,看不上你個破大奔!”
“青青我走了,明天見!”
跟陸青青打了招呼我就往外走,秦深的車就停在我們店門口的路邊,秦炎和秦愛然兩個孩子趴在車窗口喊我:“鬱阿姨!”
我對他們揮揮手,走到公交車站去坐車。
щшш ⊕ttκд n ⊕c o
等了五六分鐘車就來了,我上車投幣,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我覺得不對,低頭一看,我的包竟然被人劃了一大個口,裡面的手機錢包早就不見了。
“抓小偷!”
我喊了一聲,剛走到我前面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馬上就使勁兒用手推開人羣往前跑。
我大喊抓小偷,人們也只是目目相覷沒人幫忙,我只好自己上去追。
那人從後門下了,我趕緊追着跑,邊跑邊喊抓小偷,突然有人拉了我胳膊一把,我轉過頭看,是秦深。
“等着,我去追。”
他大步往前飛奔,黑色的外套隨風飄揚,那姿態真是瀟灑到了極點!
我眼睛有些發熱,手突然被只小手拉住。
低頭,是秦愛然。
“阿姨別擔心,我爸爸可厲害了,一定能幫你把東西拿回來的。”
秦炎也點頭道:“對,十個小偷都不是我爸爸的對手。”
我被孩子的話逗笑了,蹲下跟他們一起看着秦深。
那小偷不過就一米七左右的個頭,哪是身高一八幾的秦深的對手,秦深沒多時就追上他,一腳飛踢上去把他踢倒,然後把小偷兩隻手反扣按倒在地坐上去,旁邊有幾個鬼祟的人想上來,但被隨後趕過去的保鏢嚇跑,大功告成,他把人交給保鏢,拿着我的手機和錢包回來。
我接過,跟他說謝謝。
他不自然的擡了擡頭,說:“公交上行竊的小偷一般都是團伙作案,下次別像個白癡一樣去追。”
“陳晉南開得起勞斯萊斯,也不差那點錢。”
我鼻子酸了,這個人明明是好的,爲什麼就總是一副惡言惡語的樣子?
“走了兒子。
他上來抱住秦愛然,秦炎跟我說了再見,跟着他往前走。
我看着父子三人走遠,吸了吸鼻子,去站臺等公交車。
等了十來分鐘來車,我坐上去,坐了半個多小時到家,進門,卻見有個陌生的男人坐在客廳沙發上。
那男人二十來歲,一張臉油光水滑,穿着花裡花哨,見我進來,起身眼神不懷好意的向我走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要跟我姐夫結婚的女人?”
姐夫?我眉頭一跳,心裡有了數,這個男人應該是陳晉南前妻的弟弟。
我想大方的跟他打個招呼,可他那眼神實在是令人討厭。
他繞着我走了一圈,說:“嘖嘖,陳晉南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竟然看上這種水平。”
“麻煩你放尊重點!”我冷了臉。
“呵……”他笑了一聲,說:“我哪兒不尊重了,手嗎?”
他說着,向我伸過手來……
“文兵你給我住手!”
一聲呵斥,那男人住了手,一臉惺惺。
陳晉南走進來,伸手攬着我肩膀撫了兩下,對他小舅子說:“鬱玲是我未來的妻子,你要是還想我接濟你,最好對她放尊重點。”
文兵一下就氣短了,惺惺的看我一眼,喊了一聲:“鬱姐。”
然後陳晉南拿了一張支票給他:“這是最後一次,你姐也不會讓我再縱容你。”
那支票上的數字是兩百萬,文兵接了,馬上換上一副笑臉,嘻嘻哈哈的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陳晉南拉着我走到書房門口,拿出一把鑰匙開了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