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臉一紅,歪了身子靠近他的懷裡。
“可是我從沒看過你打籃球?”
他蹭的坐直了身體。問我:“你想看?”
“嗯。”
“那待會兒我約上杜成和阿揚他們。打個球賽給你看。”
“好啊。”我笑着答應,心說正好讓他發泄下旺盛的精力。免得晚上又來折騰我。
秦深看球賽時的樣子,真像個大男孩,眉飛色舞神情盡顯,跟平時的他仿若是兩個人。
秦深跟杜成他們約好下午三點打球賽,三點之前的時間。我們就帶着愛然去拜師。
上次因爲聶媛設計的車禍沒去成,這一耽誤就過了個把月。
那位畫家還不輕易收徒的。讓我們帶上愛然平時的畫去給她看,還要當場考驗愛然。兩項都通過了才肯正是收徒。
我其實挺不樂意孩子這麼小就接受這考驗那考驗,但愛然確實喜歡畫畫又有天賦,而且秦深說那位大師的繪畫造詣十分高深,多少人拜師都被拒之門外。我就想讓愛然去試試,覺得我女兒就是比別的孩子優秀肯定能通過。
從家裡過去開了二十多分鐘的車到那位大師家,大師叫黃石。今年六十三歲,頭髮眉毛都已經花白。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但並沒有端架子,臉上的表情很是和藹。
“黃爺爺好。”兩孩子站在門口齊齊跟大師問了好。
“哎。你們好。快進來吧。”黃石笑呵呵的拉着孩子進去。
我把愛然平時畫的那些畫拿給黃石看,黃石一張張看過,眼神越來越亮。
“是個好苗子,很有靈性!”
大師一句話讓我心裡一下就高興的簡直要上天,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被誇獎?
“孩子,來爺爺這兒來。”黃老指着他旁邊的位子。
愛染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坐下。
黃老問愛然:“你爲什麼喜歡畫畫?”
愛然指着我,說:“因爲以前媽媽不在我們身邊,我好想念媽媽,爸爸就教我畫畫,說我畫着畫着就能見到媽媽了。”
我聽的鼻子一下就酸了,那段時間,秦深和兩個孩子真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倒好,失憶了就什麼痛苦都沒了。
“原來孩子的畫是有精神寄託的,難怪這麼有靈性,這麼小的孩子就能把感情融入繪畫,是個難得的好苗子,這個徒弟,我收下了。”
愛然當場就拜了師,秦深交了學費,商定好學習時間,我們就告辭離開了。
“愛然好厲害!”我抱着她親了一口,內心真是無比的自豪。
秦深回過頭看了我們一眼,說:“愛然這是繼承了我的繪畫天賦,其實我是個被總裁耽誤了的天才畫家。”
“你就得瑟吧。”我忍不住笑了。
從黃老家出來,我們又去體育用品店買了球衣球鞋,到體育館,時間正好,杜成和顧清揚也到了,除了他們,還有秦深以前的幾個朋友,以及佳佳和顧弈以及那幾個男人的女伴。
所有人,也就只有杜成還單着了。
我們就坐在觀衆席上,看他們五人一隊開始對打,秦深是他們那對的主力,在球場上奔跑指揮運籌帷幄的樣子真是能迷死個人。
但可能是因爲隔了太久時間,秦深開場的幾個球都沒投進去,中場休息的時候,他走到我身邊坐下,一副沮喪的樣子:“老婆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我可很少見到他這樣,趕緊安慰他:“怎麼會呢?我老公是球場上最帥最迷人的一個了,就算你次次都落空,也一點無損你的魅力……”
秦深嘴角抽抽了兩下,說:“老婆你這說的我好像跟個靠臉吃飯的花架子似的。”
我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絕對沒那個意思,我老公就算不會打籃球,別的什麼都會也夠厲害了。”
這解釋好像是越描越黑了……
“爸爸真的好丟臉!”炎炎還補了一刀。
秦深臉色頓時就很精彩:“兒子你真不愧是你媽上輩子的情人,就合夥欺負爸爸。”
炎炎對着秦深做了個鬼臉,秦深咬了咬牙,說:“就衝你們娘倆的鄙視,我接下來絕對不再空投,讓你們好好看看我的厲害。”
然後喝了口水拿毛巾抹了脖子上的汗水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說他也總算是有樣不拿手的了,不然這個人簡直完美的跟神仙似的,這點不足,也算是給他添了幾分人氣。
第二輪球賽開始,第一投,秦深再次落空,我也不意外,心裡認定他在籃球上就是沒啥天賦,沒想到接下來,他簡直就跟姚明上身似的,每投必中,很快就把之前失利的分數全部拿了回來。
看着那個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男人,我眼睛忍不住溼了,心裡真是無比的感動和自豪,這個男人,真正算得上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打完籃球我們找了個地方聚餐,秦深跟他那些朋友許久沒見,話題挺多,吃了飯衆人還覺得不盡興,又轉戰ktv,秦深在這些人裡面算是帶頭老大,進去衆人就起鬨着我跟他合唱一曲,我真想拔腿跑了。
我這麼個五音不全的,待會兒給秦深丟了臉怎麼辦?
於是找藉口推辭,可是衆人就是鐵了心的要我跟秦深合唱,實在沒辦法,我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唱了一段,衆人的起鬨聲就平靜下來,當然不是被我的歌聲陶醉,而是都在拼命的憋笑。
這ktv的音響效果特別的好,把我的五音不全左腔左調完美的體現了出來,我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唱下去,就灰溜溜的把話筒放下了。
這時,一個女人主動的站了起來,說:“我跟秦少唱一曲吧。”
這女人是秦深一個朋友的女伴,好像叫做安玉,剛纔聽他們介紹說還是名剛剛嶄露頭角的歌星,歌聲想必動聽的很,我就把話筒給了她。
人家剛接誒過話筒,秦深把話筒放下了,說:“不好意思,我不跟我老婆之外的女性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