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天龍下車到渡口之後,花五百塊包了艘小客輪讓老闆送他去萊州。下船前還問老闆知不知萊州哪兒有不需證件的旅店。說他是跟老婆鬥氣離家出走的,所以證件也沒帶。客輪老闆就給他介紹了一處,警方馬上就查了那旅店老闆的電話跟他聯繫了,確認樑天龍還住在旅店,然後就趕緊聯繫萊州警方前去抓捕。
這是一場三城接力馬不停蹄的抓捕行動,我們連夜趕往萊州。半路就接到萊州警方的電話,說已經抓到樑天龍。
半個多小手後。我親眼見到了那個偷走我孩子的王八蛋。
我氣憤的想殺人,秦深上去就是一腳。踢的樑天龍慘叫:“啊!”
秦深又一腳上去把他踢倒在地,樑天龍哇的一口吐了血。
“深哥冷靜!”
杜成怕他把樑天龍打死,趕緊出手拉住他。
“他招了嗎?”秦深問萊州警方那名帶頭的人。
“招了,他說孩子在聊城的時十萬塊賣給了一個女人。但那女人蒙着臉,他沒有看見那女人的樣子。”
“你撒謊!”
我氣的操起一個菸灰缸就往樑天龍砸,被杜成拉住了。
“嫂子別衝動!。”
別衝動。我怎麼能別衝動,煎熬了這麼多天終於有了進展。卻是這樣的結果!
秦深上前一腳把樑天龍踩在腳下,說:“你今天不把孩子下落說出來,我馬上殺了你!”
秦深也是氣急了。滿臉的殺氣。簡直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殺神!
樑天龍半死不活道:“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現在在哪兒,那個買家蒙着臉給了錢就把孩子帶走了……”
“秦總求求你繞了我吧,我不知道那是你們的孩子,要是知道孩子來頭竟然這麼大,我肯定死都不敢偷他……啊!”
秦深直接一腳把他踢的昏死過去,萊州警方那個帶頭的警官早就一臉憤懣,這會兒見秦深把人踢暈,怒道:“你怎麼能藐視法紀故意傷人?就算他是人販,自有我們警方的人處置,你私自動手是犯法的!”
秦深眼神凜冽直接的看着那個警官,說:“他是人嗎?他在我眼裡就是個畜生。”
“對,他就是個畜生!”
我上前補了一覺,那警官看着我和秦深臉色簡直精彩至極!
杜成見局勢鬧僵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別爲個拐賣人口的人渣傷了和氣,鄒警官,你們這麼晚出警也真是辛苦了,把人送回去之後咱們找個地方坐坐,交流下從警經驗。”
那位鄒警官臉色這才緩和,讓人把樑天龍帶走了。
杜成也跟着他們一起去,我和秦深帶着愛然找了個酒店下榻。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愛然早就困睡了,到酒店秦深把她放在牀上,她突然驚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了秦深的手,問:“哥哥回來了嗎?”
看着孩子期待的眼神,我這心裡一下就難受死!
但忍住淚伸手摸了下愛然的小腦袋,說:“沒呢,但哥哥很快就會回來了。”
愛然癟了癟嘴,含着淚說:“我好想哥哥……”
我真快忍不住了,轉身跑出了房間。
秦深馬上也走出來,從身後抱住我,低頭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說:“既然知道買主在聊城,順藤摸瓜,炎炎很快就會找到的。”
我咬着脣對自己說:是,炎炎很快就會找到。
“很晚了,睡吧。”
我們洗漱過躺到牀上,卻是都沒有什麼睡意。
“老婆!”
他突然喊了我一聲。
我嗯了下,被他一把抱進懷裡然後低頭就吻了下來……
那吻猛烈又亢長,我肺裡的空氣都簡直要被吸光窒息過去,我伸手推他,卻是怎麼都推不開。
“好了。”他突然放開我,說:“你的擔憂和心疼都已經跑進了我肚子裡,接下來就安心睡吧。”
我一時動容的鼻子都酸了,靠進他懷裡睡了過去。
杜成昨晚跟萊城的那些警察應酬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睡到十點多才起。
吃了個早餐,我們又往聊城回。
樑天龍跟那個女人交易的地方是在聊城一個偏僻的村子裡,那裡沒有監控可查,我們只能靠嘴巴去問。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回到聊城,倪清打來電話問我情況,我跟她說了,她主動提出幫我照顧愛然。
我看孩子這一天跟着我們東奔西跑舟車勞頓也實在辛苦,就跟秦深商量了一下答應了。
有兩個保鏢和兩名警察跟着愛然過去,我和秦深以及杜成和大批警察前往那個村子。
村子裡大多數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些老人看家,我們一家家一戶戶的詢問,一處都不敢大意都問的仔仔細細。
也就七八十戶人家,我們人多勢衆很快就問完了,毫無所獲。
我這心裡簡直跟塞了秤砣一樣沉重難受的不行,回到市裡吃午飯的時候,更是什麼胃口都沒有。
這下秦深也不勸我了,他自己也是有些喪氣,總以爲是柳暗花明,沒想到又是一條不能前行的絕路。
“深哥,嫂子,你們多少吃點兒吧。”
杜成苦口婆心的勸我們。
我和秦深都沉默着沒有說話,杜成也放下了筷子,說:“你們不吃,那我也陪着你們吧。”
“杜成我們出去聊聊。”
秦深突然說了一句。
杜成答應,起身跟秦深一起出去了。
我疑惑兩人要聊什麼,後腳也跟了出去。
他們走到飯店後門一片茂密的爬山虎旁邊,秦深對杜成道:“我覺得那個買家有貓膩!。”
買家有貓膩?
“什麼意思?”
杜成擰着眉頭,說:“深哥你的意思是買家知道炎炎身份?”
秦深點頭,說:“炎炎已經六歲,能記事也有自己的思維,一般買孩子都不會要這種孩子,可是那個買家卻是好不猶豫就出了手,而且還是十萬的高價,尋常這種人口買賣一個孩子也就賣五六萬,那個買家,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