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
我馬上就清醒了。
“羅蘭。”
他回頭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又對着電話問:“怎麼死的?”
那頭說:“今天早上獄警查房。發現她吞了牙刷。”
“呵……”秦深冷笑一聲。說:“這死法還真夠別緻,也好。她早就該死了,屍體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吧。”
我在震驚中久久沒回過神來,羅蘭竟然就這麼死了!
不過以她一貫喜歡享樂的個性,在監獄裡想必煎熬的很,所有長痛不如短痛。乾脆就一了百了。
也好,讓她去地下給羅湛賠罪去吧。這世上虧欠羅湛最多的就是她。
“老公,易琳在哪兒?”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郊區工廠。
易琳就被關在工廠的一個廢料倉庫,裡面的空氣充斥着難聞的塑料味,東一堆西一堆的廢料,讓環境看起來十分的髒亂。角落裡擺着一張簡易牀,易琳像哥蝦米樣的蜷縮在上面,旁邊緊緊守着四個看守。
想到這些日子遭受的絕望和痛苦。我難抑心中的憤恨,上去對着易琳就是一頓臭罵。剛纔開口,她就突然從牀上跳了起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你。你怎麼還沒死?”
“我福大命大。當然沒死,不過你馬上就要死了。”
我從口袋裡把藥瓶子拿出來,拔了瓶塞倒出來一顆藥,上前……
易琳看着我手上那顆藥,眼裡露出驚恐:“那是什麼?”
“百日紅啊,你用它毒害我,現在我也用它對付你……”
易琳簡直想把我吃了,從牀上下來要逃跑,被我讓看守的人按住了,頓時就急的大喊:“阿深你不能讓她這麼對我,我是你姨母啊!”
“姨母?”秦深冷笑着走過來,說:“你蛇蠍心腸毒害我妻子拆散我家庭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你是我姨母?以後別再提這兩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我會覺的髒!”
易琳看着秦深,一臉不敢置信。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百日紅的藥方到底是誰給你的?”秦深冷冷的看着易琳質問。
我猛的驚了一下,秦深說這話,易琳身後還有人!
簡直毛骨悚然!
不過想想也是,易琳嫁給聶萬生之後就一直在家做賢妻良母,怎麼會知道遠古宮廷裡害人的秘方?
易琳垂了下眼,搖頭:“沒人給我,不過是我無意中得知的。”
秦深再次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把她的嘴掰開!”秦深一聲令下,守衛馬上動手,捏着易琳的下頜迫使她把嘴張開,秦深拔了瓶塞倒了顆藥出來連我手上那顆一起塞進易琳的嘴裡,然後飛快的擡了下她的下頜,易琳頓時咕咚一聲就把那兩顆藥丸吞了下去!
“咳咳……”
她害怕的簡直眼淚都出來了,用手指去扣喉嚨想催吐,卻被秦深下令叫人把她的手腳都捆了起來。
“阿深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姨母啊!”
我簡直呵呵了,易琳就是仗着她是秦深姨母纔會肆無忌憚對我下手的把?
秦深一點動搖都沒有,下令:“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守衛隨手從窗簾上撕下一角髒布塞進了易琳嘴裡,易琳頓時就只能唔唔出聲。
“你不說,那就在這地方等着百日紅毒發身亡吧。”
秦深說完,拉着我往外走。
出來,我問秦深:“會不會是不是李志給她的?”
秦深搖頭,說:“我已經讓人拷問過李志,不是他。”
“那會是誰?”我真想不到了
秦深緊擰着眉頭,說:“我懷疑是葉菲。”
“你是說,你另一個表妹?”
我眉毛都快懸到頭頂去了,那個葉菲的嘴臉我可是記得清楚的很,說我的肉肉是腦癱,還跟她母親易梅合夥誣陷我……
秦深點了下頭,說:“也有可能是易梅,易梅和葉菲都是學醫出身,他們知道百日紅的藥方,一點都不足爲奇,當年易梅跟顧喬合夥想操控我得到秦氏,因爲你沒有得逞,之後我又把她老公金達從秦氏開除,金達從秦氏出來之後自己開公司創業,但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經營的業績慘淡,這兩年他們日子可不好過,易梅很可能因此記恨你而慫恿易琳毒害你。”
我說不出話來了,我這簡直就是招仇恨的體質,什麼事兒都賴到我頭上,什麼怨恨都集中到我身上……
秦深以爲我害怕,伸手摟住我說:“你別怕,我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你的人。”
我點頭嗯了一聲,是該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然後斬草除根,否則簡直不讓人活了,一會兒跳出來一個跟我有仇怨的把我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一團糟……
尤其還是自己親近的人,簡直防不勝防!
秦深讓杜成查易梅跟易琳的通訊記錄和通話內容,沒想到還沒查到,易梅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工廠門口有家四川麻辣燙,我走到那兒,聞着那麻辣鮮香的味道,挪不動腳了。
兩隻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煮麻辣燙的鍋,嘴巴里口水氾濫。、
“想吃?”秦深聲音裡帶着笑意。
我點頭,嚥了口唾沫,想他應該不會讓我吃。
沒想他拉着我的手就往裡面走:“想吃就吃吧。”
進去坐下,秦深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老闆娘,來兩碗麻辣燙。”
老闆娘愣了愣,應聲:“好,兩位稍等!”
我惦記着秦深的胃病,說:“有一碗不要加辣椒也不要放味精!”
“你不是不讓我吃外面的麻辣燙麼?”
他用紙把我面前的桌面擦了擦,說:“偶爾放肆一次,也無妨。”
又道:“而且我看你剛剛那副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要是不你吃,你估計會坐到地上耍賴打滾。”
我老臉一紅,說:“我纔沒那麼幼稚呢,”
不過這段時間都因爲吃藥一點辛辣沒沾,真是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麻辣燙很快就端上來了,我舉着筷子開始大塊朵頤,秦深看着我慢悠悠吃,那優雅閒適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在吃麻辣燙而是吃什麼高級料理似的。
我一邊吃一邊欣賞,感嘆秦深這種人簡直就是言、情裡走出來的男主,哪兒哪兒都透着一股發自靈魂的高大上。
吃完回家,被人給堵在了家門口。
“阿深,看在親人一場的份兒上,你就放過你姨母吧。”聶萬生坐在輪椅上神情萎靡的哀求。
秦深冷了臉,說:“任何人做錯事都該受到懲罰,否則要法律和規則幹什麼?您不用說了,回去吧。”
“阿深……”
聶萬生還想說什麼,秦深已經拉着我進了家。
我真覺的聶萬生挺可憐的,女兒和老婆都走上了不歸的歧路,他作爲一個慈父慈夫,心裡肯定很痛苦,但就像秦深說的,任何人做錯事都該受懲罰。
炎炎跟愛然正在客廳裡寫作業畫畫,見我們進來,愛然跑上來拉我:“媽媽你來看我畫的畫。”
“去吧,我去給你熬藥。”
秦深換上圍裙進廚房熬藥,我跟着愛然去看她畫的畫。
是副向日葵,用油彩畫的,雖然筆鋒還很稚嫩,但用色很是恰當,展現出一股勃勃生機和熱熱烈奔放,。
看畫是要透過畫看到情感,畫畫也是用筆墨揮毫表達出情感,愛然真像是黃老說的,很有天分,也像是秦深說的,愛然遺傳了秦深的繪畫天賦。
“我女兒真棒!”
我湊上去親了她一口,孩子笑的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一會兒秦深把藥給我端出來,看着我喝了,說是要去公司。
“你去吧,我就在家陪孩子。”
“不,你們也去。”
他幫愛然收拾了畫具,說:“以後我都得把你們放到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鼻子一時酸了。
剛要出門,門鈴響了。
以爲是聶萬生不死心,沒想到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易梅!
她神情焦灼,看着秦深,說:“阿深,你姨父的公司遇到危機了,急需要兩千萬度過危機,你幫幫我們吧。”
秦深冷笑,說了兩個字:“不幫。”
“讓開,我要去公司了。”
滿臉的冷漠決絕,易梅焦急又不甘,指着我:“都是你這個狐狸精,迷惑的他簡直六親不認……”
我一巴掌就把她的手拍下了,說:“這高帽我可帶不起,什麼六親不認,你捫心自問你們做的那些事兒還配跟秦深談親情麼?”
“走了老公。”
我挽着秦深胳膊就走,保鏢抱着兩孩子跟上。
一回來事情就這麼多。我真有些懷念在顧家村山坳裡那悠閒簡單的生活了。
在公司跟秦深一起處理工作,他突然驚愕的問我:“你恢復記憶了?”、
我愣了愣,纔想起剛剛漏了餡兒了。
裝作一臉無辜說:“沒有啊,只是剛剛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他不是趁我失憶逗我麼,我也繼續假裝失憶逗他。
快到下午下班時間,易梅突然又給秦深打來了電話:“我今天去秦家大宅看見你媽了,我這姐姐肯定是看不下去她兒子繼續被鬼迷心竅,所以回來想點醒你……”
辦公室很安靜,我能聽到易梅在說什麼,覺得她簡直f瘋了,竟然說這種話來刺激秦深……
秦深一張臉陰沉的簡直要滴水,冷聲道:“你再胡說八道,我讓金達的公司破產的更快些,。”
“你……”易梅氣結,馬上又道:“不信我給你看照片,我可是有照片爲證的。”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然後馬上發了條短信過來。
手機嗡一聲響,秦深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好幾揣進了兜裡。
“不看?”我問他。
他厭煩道:“不用搭理她。”
“就看看她到底耍什麼花招?”我把手伸進他口袋將手機拿出來,點開那短信,卻是馬上就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