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秦深的反應能力。纔到門口就被他一把抓了回來。
他看着我手上的手機。眼神晦澀的問:“你是爲了拿我的手機?”
我沒說話,趕緊撥了110。可是號碼才撥出去手機就被秦深給奪了,他啪的掛斷了電話,說:“別白費力氣了,孩子生下來之前,我不會放你走。”
我這才徹底相信他是真的要囚禁我!
“你這是犯法。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輕蔑一笑,說:“我這也是被你逼的。犯法?我不在乎。”
又說:“別這麼看着我,比起你對我做的。我這算得了什麼?”
說完,他把我帶回了房間,說:“好好睡覺,別熬着我孩子。”
門“砰”一聲關上。還叮一聲上了鎖,我試着開門,已經是打不開。
心裡一陣絕望。視線瞥見窗戶,我有了主意。
我走上去開窗戶。想從窗戶這兒跟人求救,可是該死的,那窗戶竟然也鎖上了!
他還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沒事兒。他會鎖窗戶。我會砸玻璃啊!
我舉起凳子用力的砸上玻璃,“砰”一聲巨響,玻璃竟然絲毫沒裂。
房間門被推開,秦深站在門口,眼神清冷的說:“你別白費功夫了,這玻璃連子彈都穿不破,你想用椅子砸開,簡直是做夢。”
我憤怒,破口大罵:“你有毛病吧你,家裡還用什麼防彈玻璃,是不是幹了太多壞事怕人來找你尋仇啊……唔。”
他竟然走上來拿東西把我的嘴給堵上了,讓後又抽下了皮帶把我的手捆住,攔腰抱起我把我扔在了牀上,然後拉了被子把我裹住。
“你再說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滅了你,所以,只好把你的嘴堵上了。”他氣喘吁吁,臉色難看,一副發病的模樣。
說完,他轉身就走,房間門砰一聲關上。
我看着精緻華麗的天花頂,淚水從眼角滑落。
還以爲和秦深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他竟然用這種方式把我禁錮在他身邊,他簡直瘋了!
羅炎,兒子,媽媽好想你,你不要難過,媽媽一定會想辦法逃出來,秦深這個王八蛋……憤恨着,眼皮子漸漸變重,我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一睜眼就看到了秦深的俊臉。
“醒了?洗洗吃早餐吧。”
他的聲音很是溫和,如果不是頭腦清醒着,我簡直會以爲我們還是恩愛夫妻。
早餐十分豐盛,麪包牛奶雞蛋魚肉,還有一盤蔬菜沙拉一盤水果沙拉。
“你得多吹點,肚子裡的孩子才能發育好。”
秦深給我弄了一大盤食物。
我看着他,說:“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會滾的遠遠的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更不會拿孩子要挾你。”
秦深拿叉子的手停住,說:“等孩子生了,我會放了你。”
“啪!”我氣的拍了桌子,然後憤怒的衝上了樓。
回房間把門鎖上,我趴在窗戶那兒看,見到旁邊那棟房子裡有人出來,我趕緊使勁兒的拍窗戶。
拍了半天,那人終於狐疑的擡頭朝我這方向看來……
我激動的不行,大聲喊救命,突然嘴巴被捂住,秦深摟着我的腰把我拖到了牀上,抓過枕巾堵住我的嘴,抽出皮帶把我的手捆住,抱起我出了房間,下樓,走進車庫,把我塞進車裡。
車子啓動,我害怕不已,難道秦深要把我帶到哪兒活埋滅口?
不行,我不能死,我得活着回去見羅炎……
“唔唔……”
“唔唔……”
秦深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說:“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帶你去別的地方,省的你不死心。”
“唔……”
他什麼意思,他難道想把我送到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求救無門?
這禽獸,太卑鄙了!
二十多分鐘後,車停在了一棟山頂別墅前。
我被秦深帶下車,四處環顧了一眼,頓時就絕望了。
山上就只有這棟房子,我要是被撂在這兒,真正是求救無門。
秦深帶着我進了那房子,房子好像已經很久沒人住,但收拾的乾乾淨淨,我還看見了許多合影,都是一個溫婉漂亮的女人跟一個帥氣可愛的小男孩的合照。
那小男孩看起來跟羅炎簡直一模一樣,無疑是秦深小時候。
不過照片的比例好像有些不對,其中三分之一好像被裁減了一樣,秦向陽應該也在,但被秦深給剪掉了。
秦深關上門,拿了我嘴裡的布,解了我手上的皮帶,說:“你好好待着,我去公司,中午再回來。”
他開了門出去,我也沒趁機逃走,反正也逃不出去,只是做無畏的掙扎而已。
秦深看了我一眼,把門關上,還拿鑰匙反鎖了。
我喪氣的坐在沙發上,想羅炎想的要命,剛剛纔答應孩子再也不離開他,就被秦深給綁到了這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但願羅湛能趕緊找到我。
坐了一會兒,我起身在這房子裡轉悠,這房子裝潢的很溫馨別緻,而且到處都是秦深和他母親易容的照片,那些照片上,秦深咧着嘴露着大白牙笑容燦爛,完全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跟現在這個陰暗而暴躁的禽獸完全是兩個人。
轉過一樓,我往二樓上去,二樓有兩個房間開着門,我走進去其中一個,那個房間的梳妝檯上擺了易容的藝術照,還有化妝品和梳子,牀上甚至還隨意的搭着一件女士睡衣……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房間佈置的好像主人還在一樣,可是易容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她的東西應該被好好收藏起來纔對!
我拉開了衣櫃和鞋櫃,卻見,裡面也擺滿了衣服鞋子,真的就好像易容還活着一樣!
突然覺得有些發毛,秦深看來真是很懷念他母親,竟然把她母親的房間佈置成這樣……他有病吧?正常人哪會這麼做?
好像背後有人在攆一樣。我飛快的從易容房間出來,直接下到了樓下。
坐在沙發上,還是覺得有些害怕,這房子那麼大,卻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走路都有迴音,真是太可怕額!
我手忙腳亂的開了電視,把電視聲音放大,心裡才終於不那麼害怕了。
中午十二點多,大門開了,秦深走進來,提着一袋食物。
他進來之後,竟然又進來了三個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着樸素,看來是秦深找來照顧我的保姆。
另外兩個一看就是保鏢,眼神犀利敏銳的樣子。
秦深指着那女人,說:“這是桂姨,以後她照顧你。”
另外兩個他沒介紹,但肯定是來監視我的保鏢無疑了。
桂姨接過秦深手裡的食盒,打開放在面前,說:“小姐快吃吧,你現在是一個身子兩個人,可不能餓着了。”
我早上沒吃早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動手大吃起來,反正餓着也逃不出去。
秦深看着我吃了東西就走了,兩個保鏢面無表情的駐守在門口,活像是兩尊門神。
我是不是該笑,我一個棄婦竟然還能有金絲雀的待遇!
看了會兒電視,我上樓睡了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晚上。
“小姐,先生回來了,您出來吃飯吧。”
我哦了一聲,下樓,看見了秦深,還有羅炎。
“媽媽……”
我以爲是我眼花了,可是眨了下眼睛,確實是羅炎。
“炎炎……”
我抱住孩子,一邊親吻一邊激動的流淚,不過,羅炎怎麼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