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我知道了,”丁墨側面彰顯了米青檔案的重要性,滿意了。尤其是察覺到向隨更加羨慕的眼神,心中嘚瑟,面上就不免帶出來了。與以前人多不想說話的模樣,判若兩人。
米青:“……”
算了,這個稱呼她忍了。
岑時與眼中含笑,“還有時間,我們去下一節車廂。”
於是,他們一行人轉戰18車廂。
等魏燕和吳立兩人先後甦醒的時候,就看到自己這邊三個隊友竟是湊到米青身邊,一臉的熱切。而岑時與他們守在米青旁邊,對康瑞鵬等人挖牆腳的行爲很是排斥。
魏燕兩人:“……”
等等,發生了什麼?
眼見着半小時要到了,米青連續更新了四個虛空之靈,就沒有繼續再動手。察覺到有人看向她的目光不善,她越過幾人看過去,正好看到魏燕神色不虞,顯然是已經忘記了之前死裡逃生的絕望。
對於這種人,米青一般不理會,但也沒有義務慣着她。
而其他人察覺到米青神色冷淡,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本來隨意躺在座椅上的魏燕和吳立兩人都醒了。
吳立在發呆,而魏燕卻一改之前的狼狽,滿臉憤恨。
康瑞鵬皺眉。
好不容易和米青他們緩和了關係,若是因爲豬隊友將關係弄僵,他得嘔死。可這人還是他名義上的隊友,不得不管。
他給向隨使了一個眼色,後者與他同桌一年了,兩人也有一定的默契。
於是,向隨走向魏燕,擋住了她看向米青不善的眼神,問道:“身體怎麼樣?”
魏燕收回視線,垂眸道:“還好。”
傷口被用了止血藥,也被包紮了。除了疼,也沒有別的影響。
向隨點了點頭,語帶深意的提醒她,“腕錶出了意外,可直播間還在。”
魏燕神色一僵,立刻明白向隨話中的深意。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擡頭神色已經變得很平靜。她問:“那條血鏈……”
“哦,被米青收了。說起來,我們都是他們救得,”向隨解釋道,見魏燕目光一沉,他又不緊不慢的補充道:“黎歆跑了。當着直播間的面,丟下我們跑了。”
魏燕果真被這個消息轉移了關注點,“她跑了?”
向隨嘆氣,他看了眼備受打擊的吳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不知道她當時在想什麼。但她推吳立送死,自己轉身就逃是事實。直播在,她這樣的行爲無異於自絕前路。”
這樣的人,以後誰還敢和她同行。
魏燕嘴角抽搐,看向神色變幻不定的吳立,第一次發覺,原來人性在生死絕境會如此醜陋。
向隨認真看着她說道:“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我們如今救不了她,”側面提醒她,米青救了她是事實。
她已經背了一個處分了,若又因此恩將仇報,她與黎歆將會殊途同歸。
魏燕明白了。她是任性嬌縱,但起碼不會太蠢。
這次,她徹底收斂了心中的不甘與憤恨,低聲道:“我知道了,謝謝提醒。等出去了,我會向她道謝。”
向隨鬆口氣。他們隊伍已經夠慘得了,實在是承受不住魏燕搞事。如今見她認清了現實,他可算是放心了。
至於吳立,他被黎歆打擊的不輕。如今他身上的傷最重,所以還是別打擊他了。愛發呆就發呆吧,反正他這破敗身板也做不了別的了。
他在這邊搞隊內和諧,李小萄和藍鉞拉着米青小聲嘀咕着,“青兒,你還是得小心。”魏燕眼神不善,當別人都是瞎的不成。
藍鉞點點頭,“女娃之間,針鋒相對是很可怕的。”
米青:“我像是怕事的人嗎?”
李小萄:“……”
藍鉞義正嚴詞,“咱們青兒自然不是。但與她糾纏,於我們自己終究不好。與其與她纏磨,還不如更新咱們的檔案呢。”
米青面色古怪。
一場考覈,她竟是有了這麼多歸屬了。
一個個的,不是‘我們’,就是‘咱們’。
李小萄不知米青的想法,附和藍鉞,“這次出事,她短時間內不會太活躍。咱們重點還是要放在虛空之境上,別理會她們。”
兩人合力勸說,米青不置可否,面上應答了。
閒話間,丁墨突然提醒,“時間到了。”
可無限列車卻沒有停。
衆人詫異,即使心思各異,這個時候也只有一個念頭。
爲什麼?
岑時與第一時間看向米青,果真如他所料,她不僅不擔憂,反而目露喜色,“……”
他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辦?”
無限列車不停,意味着不能下車,意味着危險,王國慶實在是沒有心力繼續耗下去了。
康瑞鵬皺眉,卻發現岑時與一行人很淡定。
丁墨心說,之前米青心心念唸的就是不停車,如今遇到了,豈不是正好。他看向米青,其他人也看向米青。
一時之間,她集結了所有人的目光。
米青:“看我做什麼?繼續啊。”
繼續什麼?
康瑞鵬等人疑惑,岑時與等人則是跟着米青繼續往下一節車廂走去。
魏燕:“……這是要做什麼?”
王國慶沒有一個好臉色,“跟上就是。”
他不想管她,也不想管吳立,先一步跟上去。
魏燕面色變幻不定,可看向隨拉着吳立跟上去,她即使心中再起漣漪,也只能跟上去。
而米青呢,剛來到21號車廂入口,大喇叭喊話了。
【乘客們,由於乘務員投訴,列車長出動,新的一輪遊戲已開始】
米青等人:“……”
“什麼意思?玩不起了?”李小萄怒了。
之前可從未聽說有列車長出動的,雖然之前他們確實是要找列車長。
“怎麼辦?”丁墨看向岑時與,後者聳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檢查了一下收納包中從6號乘務員那裡得到的飲料,都還在。
有這些飲料在,就算列車長要暴走,也能拖一會兒。
康瑞鵬沒有他們的自信,“可行嗎?”
岑時與:“可行不可行還不是要進行遊戲?要不,你們可以試着離開?”說這話,他還特意看了眼米青,後者毫無負擔,反而躍躍欲試。
康瑞鵬:“……”
魏燕抱怨,“就不能好好的呆在之前的車廂裡嗎?爲什麼要走?”
很明顯,她抱怨的不是別人,而是被岑時與時刻關注着的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