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畜生不會是還沒死吧?”
張萌心裡一驚,就聽到一陣淒厲的猶如貓頭鷹般尖銳的聲音響起,那倆個人身體憑空橫起來,好像是給人從鐵鏈裡面抓住頭髮一樣,倆人頓時淒厲地喊叫起來。
下一刻,聲音戛然而止,張萌只看到兩股鮮血好像是涌泉一樣爆發出來,兩個人居然生生地給人從鐵鏈的孔縫裡抽了進去!
半邊腦殼,還有小半個身子掉在地上,那堆鐵鏈上甚至還掛了幾截青紫色的腸子……
張萌一看就覺得胃酸上涌,那場面實在是太駭人了,他甚至還可以看到腦殼裡面還在跳動的腦漿,頓時忍不住掙開胖子,蹲在一旁乾嘔。
霎時間,他只覺得眼前的景象一斜,好像是他的身體給人拍飛到空中一樣,那股喝醉酒的感覺頓時又來了。
“難道是?”
張萌腦袋涌過一道靈光,他看到胖子這時候已經呆滯地朝着那鐵鏈走過去,而他雙手雙腳也開始不受他控制,張萌一狠心,用盡力氣朝着自己的舌尖一咬,一股巨疼涌上腦海,讓張萌精神恍惚了一下。
他用盡全力,朝着胖子撲了過去,倆人接觸的一瞬間,那酒醉的感覺似乎消退了一些。
倆人距離那堆鐵鏈只有一步之遙,張萌只看到那黃皮子巨臉的輪廓貼近邊緣,猙獰地朝着他們嘶吼着。
“果然是這樣!胖子集中精神千萬別朝那鐵鏈走過去,這裡磁場太強烈了,這傢伙就是用磁場來控制我們的思維。我們倆個人的腦電波在一起的話,這畜生控制我們就沒那麼輕鬆了……”
若不是剛纔見到胖子肩膀上指南針亂動,再加上之前胖子的手搭在自己身上時自己彷彿突然之間清醒了一些,張萌當機立斷的賭了一把,恐怕這會兒就被那黃皮子給拖進去了!
胖子這會兒簡直是要哭了,剛纔大黃和小龍的死狀他是看在眼裡的,發現自己朝着那堆鐵鏈走過去,他差點尿都嚇出來了。
特別是給那隻巨大的眼珠子死死盯住,那種感覺絕對是背後直冒涼氣,一股涼颼颼的風直通胖子頭頂。
此刻,兩人雖然暫時脫離了黃皮子的磁場控制,但他們的身體卻彷彿不聽使喚了一般,連動下手指頭都不行。
張萌還好點,沒有對着那張黃皮子的臉,他聽到胖子帶着哭腔吼道:“媽呀,張老闆我受不了了,要不然我們唱首歌吧?我們都是黨的好孩子……”
張萌簡直是火大得要燒起來,這會兒誰他媽還有心思和你唱歌,這胖子估計也是給嚇糊塗了。
張萌竭力想着脫身的辦法,他們現在至少需要一個人進來,和他們身體貼在一起,纔有機會脫困。可是這會兒自己連動都動不了,更別說做手勢讓人進來了。
張萌只覺得腦袋一疼,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從頂部砸了下來,逐漸的,這些石頭跟下雨一樣,從空中一顆一顆地砸了下來。
張萌看的心裡冰涼,這裡有一些石頭是一整塊石板砸下來的,這要是給砸中,立馬就給壓成煎餅果子了……
張萌突然覺得周圍突然地動山搖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胖子鬼哭狼嚎的聲音:“老張同志,看來我們要一起去見馬克思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老馬那裡,繼續探討中國社會主義要如何繼續前行吧!”
“咦?胖子我怎麼覺得我好像能稍稍動下脖子了,這他孃的是不是幻覺?你掐掐我!”
張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能控制一些身體部位了。
他腦袋一亮,記得以前看到的科學雜誌上,有個美國人說摩擦可以產生電子,是不是剛纔摩擦時產生的靜電,把那怪異的磁場抵消了?他們這才能夠稍微脫離黃皮子的控制。
說幹就幹,張萌趕緊利用自己唯一能動的脖子,朝着胖子的臉貼過去,在那裡撕磨着,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胖子的臉頰處,瞬間就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滾犢子的張缺德,你他媽的原來是這種人!老子跟你沒完,你等着,老子要是能出去立刻弄死你,你……你特麼別過來,給我死遠點!”
胖子殺豬一樣地嚎叫起來,那聲音比給人強爆了都悽慘。
“你給老子安靜點,有沒有感覺到現在身體好一點了?”張萌也是感覺到噁心無比,不過這會兒爲了活命,也只能這樣了。
“唉喲,老張同志,你這法子哪裡學的?夠邪門的啊!他媽的,我的腳好像可以動了?”胖子驚奇地說道。
“你他孃的別停,繼續磨,一停下來就別想再動了!我們慢慢後退,聽我指揮,一二三!”
石洞門口,盧員外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張萌和胖子倆人臉貼着臉,看起來好像是在接吻一樣,那親密的樣子甚至比小夫妻還要恩愛。
“隊長這他孃的什麼人,我受不了了……”
一個穿着迷彩服的大漢目瞪口呆地看着洞裡那不堪入目的場景,甚至連逃命都忘了。
“閉嘴,好好看着周圍。”
盧員外也是雙眼瞪得渾圓,一臉訕訕。
也不知過了多久,胖子和張萌總算了逃了回來。
“唉喲,你個狗娘養得張缺德,把老子的臉都磨破了!破相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呀!”胖子臉頰紅腫,別有用心的人,會以爲這是倆人親密過度所致……
張萌看着周圍幾個人曖昧的眼光,簡直是欲哭無淚,他也是知道有基佬這種人的存在的,只不過知道歸知道,這會兒給當成基佬,那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轟隆!
張萌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在自己不遠處,那巨大的震動差點把他掀倒在地上。
“剛纔的手榴彈可能把這墓冢的奠基位置炸崩了,現在整個墓冢都崩潰了,兩位兄弟你有什麼好辦法?”
盧員外陰冷地臉問道,他們來的時候的退路已經是阻斷了,現在退回去很明顯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