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死死地盯住lady娜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出點什麼來。
不過她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淡淡的嘲諷。
而王大仙也是擺出一副看好戲的神色,他饒有興趣地盯着幾個人,也不出聲打擾。
張萌有些心虛,他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了,如果這事一個處理不好,出去之後鐵定得把牢底坐穿了,否則的話就只能殺了這些人滅口,他還做不到如此喪心病狂。
“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們也戴了那個青銅面具吧?在我們的身體裡,其實還隱藏着另外一個不爲人知的靈魂,你是想利用我們來引路!”
張萌突然厲聲喝道:“這些天,我連續做了兩個又長又奇怪的夢,而夢裡的一切第二天居然都應驗了。這就是你們的手法?在我放哨的時候,給我打了化學藥品?”
張萌這一席話出口,總算是看到了lady娜的神情出現了些許變化。
“張萌你可別胡言亂語,你看我們一天的時間走了多少公里的路程,你說的這些,都是在發失心瘋吧?”都教授有些不滿地說道。
“都教授,一開始我也想過這些問題,我曾經逆推過整件事的始末,我見過夢裡發生的情景沒錯,但是兩個地方相隔的距離就算是開車也要四五個小時,所以那時候我就直接否定了我來過這裡的猜想,但是昨天晚上我又做了另一個真實的夢境,醒來之後,我把我的假設顛倒了一下,假設我真的到過夢裡的那個地方呢?那就是我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這種狀態的我能夠跑得比車子還要快!能夠讓我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跑上四五百公里的路程!”
“你……你……你就是來搞事的是不是?”
徐春林氣得用手指着張萌。
“砰!”
又一顆子彈落在了徐春來面前,一層濺出來的細沙差點把他埋了起來。
“再囉嗦,胖爺崩了你這豬腦袋,胖爺忍你很久了!”胖子懶洋洋地說道,雖然語氣懶散,但他卻是一點也不敢放鬆。常橫、王叔、高進這幾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給胖子的感覺就是,只要稍有一絲空擋,這些傢伙就會發出致命一擊。
徐春林嚇得滿臉慘白,屁話都不敢吭了。
“你說的這些毫無證據,即便是存在,也不可能發生在你身上……”都教授搖搖頭。
“如果是之前那種蛙人的狀態呢?數十倍的新陳代謝速率,那種恐怖的爆發力你們看到了吧?如果我變成了那種狀態,我的假設就完全站得住腳。都教授,你們所裡研究的青銅面具就是我從南疆出生入死奪回來的,有些秘密我比你更瞭解!都教授,說句老實話,你看看我的面色,像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張萌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是小樓無心的一句話,也許他還不會產生這個大膽的猜想。
“你們本想通過那幾個逃跑的死囚犯找到當年的遺址,但麻煩先生的死,讓你們的希望落空,所以纔會花這麼大的心思把我和胖子請到隊伍裡來。”
“你的猜測很精彩,但也僅限於猜測而已,我請你來的原因是這裡很有可能與那個青銅面具有所關聯。你們成功的盜掘了蚩尤的墓葬,所以對墓裡的一些東西肯定是有所瞭解的,這也是我找你們的真正原因!”
lady娜搖頭說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昨天我就開始懷疑了,所以我睡覺之前,在自己的鞋子底下塗了一層熒光粉,這些熒光粉會黏在鞋跟上,除非是經過了很劇烈的摩擦,否則這些熒光粉是不會掉色的!你現在要不要用你們的紅外線眼鏡看看我這雙鞋子,爲什麼我睡覺之後鞋底的熒光粉還會大量磨損,難不成是你們中的哪一個,穿了我的鞋跑了幾十裡的路噓噓?”
張萌嘲諷的說道。
lady娜面色冰冷,卻沒有任何一絲妥協的跡象。
“胖子,十秒鐘之後,這女人要是還沒有交代,你就先把高進崩了!”張萌有些火大,他突然對胖子說道。
“嗯。”
胖子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
“阿娜,有些事情你還是說出來好,如果這件事是你出的主意,你就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都教授雖然浸淫於這些歷史古物研究之中,但也算是人老成精,而且對於青銅面具的事情,他也有所瞭解,見到張萌這副模樣,他也是知道面前這小夥子應該沒有說謊。
高進面色漠然地站在那裡,似乎是沒有聽到張萌的話一樣。
“七!”
“八!”
……
胖子額頭上的汗珠刷刷的往下掉,這他孃的不會真開槍吧?張萌這小子雖然古靈精怪的,但現在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失控啊。
“九!”
lady娜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小弟弟,你是不會開槍,你也不敢開槍,我說了,你一開槍就等於是同歸於盡。一切照舊不好嗎?放下你手上的刀子,我之前的話還有效。”
張萌一下子就泄氣了,這個女人似乎對人的心理非常瞭解,連自己心裡面在想着什麼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好吧,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敢開槍,但是卻不代表我會妥協。從今天起,我們拿我們的一份物資,然後各走各路。”張萌把架在lady娜脖子上的刀子移開。
“可以。”lady娜輕鬆地吐出了兩個字。
“張萌,你們幾個可要考慮清楚啊,那些蛙人絕對不簡單!要是單獨遇到的話……”
都教授搖頭說道,他對於分道揚鑣的做法是堅決不贊成的。
他這幾天特意比對了一下那些蛙人的數據,這些東西的恐怖都教授比誰都清楚,而且沙漠裡危機重重,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免了,她把我們帶進來,就沒想讓我們活着出去,這麼大個沙漠每人就發一把小刀防身?跟她走,我怕被蛙人吃了都不知道。”
張萌生氣的說道。
都教授聞言也有些默然,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