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卻給他們極大的激勵,就好像是人在瀕臨死亡之前看到了前面有一桌豐盛的宴席,這種感覺完全是一樣的。
他們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從那通道里穿了出來。
這時候已經是日下黃昏了,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的身上。
這種不刺耳的陽光卻讓張萌猶如是給激光照射到了一樣,那眼睛火辣辣的疼痛感,那些渾濁粘稠不能稱之爲眼淚的液體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泛涌出來。
張萌眯着眼睛,好半天了他那眼睛裡灼痛的感覺才稍稍減弱了一些。
“媽的,我們居然在這通道里爬了差不多四五個鐘頭,我說胖爺怎麼屁股都沒感覺了臥槽!”胖子看了看手錶,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張萌這時候纔敢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環境,這裡依然還是一片沙漠,但是卻給張萌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這裡有無數巨大的石塊堆放在地上,甚至地上還有一些廢棄的巨大石料,那個樣子看起來似乎這些石料是一些建築破損過後的殘骸。
而且在這沙漠裡頭,並不是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那種死寂,而是有着一片小小的生機。
起碼在張萌的視線中,是可以看到一些聚集在一起的綠色植物。
張萌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有些急促地說道:
“仙人掌!走!我們快過去!”
張萌狂喜地吼道。
他突然發現了一些仙人掌植株,在這沙漠裡遇到這些仙人掌,就幾乎是遇到了一個水源啊!
胖子葉九小樓他們也是面露喜色,朝着那一片植物羣走了過去。
張萌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他顧不得這仙人掌的水分到底有沒有毒,就掏出一把小刀把那表面的刺刮乾淨,然後割下一塊皮來,他嘴巴對着那一個豁口大口狂吸,一口略微酸澀的液體頓時從那個豁口流入到張萌的嘴巴里,張萌只覺得這股液體簡直是瓊脂玉露一樣,他從來就沒有喝過這麼每秒的水分。
一直到實在是吸不掉水分了,張萌又割了幾刀,然後又繼續大口喝起水來。
他不知道自己灌下了多少水,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用充滿活力,之前那種死去沉沉的感覺,也減弱了不少。
胖子吃的肚子跟一個氣球一樣,他躺在地上,那個胃就跟氣球一樣搖來搖去的,看起來有點搞笑。
小樓喝完了並沒有休息,她從包裹裡拿出幾個水壺,又割下了幾片仙人掌,然後擠壓一些水分倒入水壺之中,一直裝滿了倆水壺這才罷手。
“真爽啊!回去之後胖爺絕對不浪費一點水了!這水真他媽珍貴啊!”胖子翹起二郎腳,愜意地說道。
“胖子以後你敢浪費一滴水,你他媽的一定得減壽十年!”張萌接過話說道。
“這裡還是在塔克拉瑪干沙漠嗎?”
小樓有些不確定地問。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這個地方很有可能再衛星之中是不存在的點,在地圖上也是同樣不存在。就如同是桃花源地一樣,那個地方只有一個死入口,不通外界。或許這是一個單獨的空間都說不定,這種地方還是存在着。”
張萌想了想,也是推測地說道。
因爲這個地方確實是有點詭異,他並不像是一個地地宮或者是開闢出來的遺址空間,這完全是跟別的地方一樣的存在,有天空,有太陽,有空氣。但是這裡卻從來都沒有給人發現,所以張萌纔會做出這種猜測。
其實這種空間確實是存在的,像以前最爲經典的記載就是《桃花源記》這個故事,有一些地方確實如此,它只有一個通道可以通裡外,但是這個通道還很難發現,像他們進來的這個通道,給人用‘影宮’手法佈置遮擋,哪怕是軍隊都無法搜索到這個入口。
除非是出現太偶然的情況,否則是絕對沒有辦法進來的。
“這他孃的遺址就在這裡頭麼?我怎麼沒發現,就只看到了這些破石頭。”
胖子眼珠子轉了幾下,有些怪異地說道。
“我說胖子,你別亂來啊,你他媽都害了我多少次了?”
張萌一見胖子露出這幅尊容就覺得不對勁,這傢伙肯定又在打什麼餿主意。
“遍地黃金啊,老子隨便摸倆三個東東出去就行了,絕對不貪心。”
胖子嘿嘿笑道,嘴角都有些唾液流出來。
“你沒聽到lady娜說的?這裡出去的人都有錢進沒命花的,說不定哪天你就變成那吸血鬼,去吸那些老太太的脖子。”張萌沒好氣地說道。
“不怕,胖爺就是當了吸血鬼也不會這麼沒品位的。”
胖子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道,歷經千辛萬苦纔到達這裡,不摸點什麼出去簡直愧對祖師爺。
張萌他們吃了點壓縮餅乾,然後又喝了一點水,把精神調養到最佳,這才站起來打量着這一片神秘的地方。
乍一看這裡似乎沒有是什麼,但是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那個一手弄出那條通道的人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把這裡隱瞞住,如果這裡沒有什麼大秘密,那纔是真的開玩笑。
張萌突然想到了軍哥,想到了青銅面具,想到了那份sj級密檔,他心裡有些不安。
這裡和太多的東西牽扯到一起,那麼多不相干的事情,卻又詭異的扯到這裡面。
“小心,這裡有點不對。”
葉九一直站着,他似乎在打量什麼,在張萌他們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道。
“什麼不對?”
小樓緊張地問道。
“有屍氣。”
張萌有些不安的到處看着,他突然眼神一凝。
“怎麼了?你他孃的張缺德別嚇我。”
胖子給張萌的異常嚇了一突,他下意識地抓起了自動步槍。
張萌沒有理會胖子,他走到了在距離他們左邊差不多一百來米的倆塊巨石上,在兩塊巨石上面刻着倆個栩栩如生的頭像,那倆個人猶如是敵人一樣,那眼裡的殺機都是毫不猶豫地注視着對方,哪怕是相隔老遠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那股對立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