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東西,他孃的味道真臭,呸呸呸。(首發)”
胖子拿起一個罐子,左敲敲右敲敲,最後喝了一口,一張臉頓時就泛起了一抹紅暈。不過那罐子裡的液體明顯不大好喝,胖子咳嗽得差點就要吐出來了。
“哎呀,你別亂喝啊,這東西有個土名叫:紅姜酒,是紅生薑加酒麴發酵出來的,還加了公雞血。你們在雪山裡面要是冷得受不了,就喝上一口這個,保管你們從喉嚨熱到心裡。”
那中年司機指了指胖子手中的鐵罐子說道。
“還有這個是吹銃子,這些針小心一點,上面已經塗了麻藥,在雪山裡面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千萬不要腦袋發熱的盲目開槍!用刀子,銃子來解決,這些武器是不會發出聲音的。”
中年司機又指了指卡車箱子裡,一個個圓筒一樣的東西說道。
張萌拿起一個圓筒,用盡全力往牆壁上一吹,一根藍汪汪的銀針頓時就射了出來,那針頭居然深深地扎入了紅磚頭裡,看得張萌有些發毛。
這些武器要是拿到外面去,肯定比起那些手槍衝鋒槍更受歡迎。因爲它的隱蔽性強,而且也不算什麼重大違規的東西,很難檢查出來,對於一些遊走在黑暗邊緣的殺手,他們肯定是非常喜歡這種東西的。
“大叔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是軍工廠生產的嗎?”
張萌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咧,這些都是小玩意來着,以前咱打獵就是用的這個,被政府要去了技術,經過加工改造,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中年司機咧嘴笑道。
“飛刀、飛鏢,什麼冷兵器一應俱全,你們看哪個順手就用哪個……”
中年司機把卡車上的箱子翻到底部,居然露出了整整齊齊的一大排暗器,張萌突然有種拍武俠電視劇的感覺,不過這些東西他們這一次還真的要用到。
“我比較喜歡飛刀這玩意,以前胖爺可從來沒玩過啊。”
胖子拿了幾個飛刀,玩的不亦樂乎。
“然後這是固體汽油,燃燒彈,還有閃光彈,記得有危險的時候在地上砸開就行了,一定要記住閉上眼睛,因爲強光會直接把你眼睛刺瞎的。還有墨鏡,如果下大雪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墨鏡,這墨鏡上面畫有圖案,帶上去會鬆緩你們的神經。”
司機又在一旁叮囑道。
“爲啥?”
這一次就連張紹圖也有些聽不明白了,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在雪地裡,眼睛長時間捕捉不到東西的話,你的眼睛會逐漸失去它的功能,如果呆的時間再長一些,就會變成瞎子!你要有一個目標來讓你的眼睛捕捉,這樣你的眼睛纔不會弄壞,在那墨鏡上面雕刻了一些圖案,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這些東西都是大叔你自己摸索出來的嗎?”
張萌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哪裡咧!祖祖輩輩,不知道有多少祖先死在這雪山裡,就連屍骨都找不到,這才積累出了這麼一點兒經驗。”中年司機憨厚地笑了起來。
聽中年司機講解這些東西的用法,還有雪山裡的注意事項也是足足過去了差不多半天的時間。不過這半天的時間卻是一點都省不得,這些可是一個在雪地裡行走多年的老獵人的經驗,關鍵時刻足以救大家一命。
“lady娜,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一直到中年司機講完了之後,張萌這才問lady娜。
“明天中午吧。”
lady娜看了張萌一眼,然後輕輕說道。
“爲什麼不早點出發?”
“明天早上還有人會來,到時候會跟我們一起出發。”lady娜說完之後就轉身進入屋子。
“還有誰會來?”
張萌皺着眉頭,顯得有些疑惑,不過看到lady娜這幅模樣,她應該也是不願意再多說。
“臥槽張缺德,你說這女人會不會又在打什麼餿主意,跟這女人合作,胖爺心裡不踏實啊。她剛纔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胖子賊頭賊腦地走過來,悄悄在張萌耳邊問道。
“不踏實也沒辦法,這一次不跟她合作,難不成你有更好的辦法?lady娜說明天還會有人來這裡,那些人可能是她的得力助手吧!這女人從來都不肯吃虧,這一次肯定是怕人都是我們這邊的,不跟她一條心。”
張萌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這一次的隊伍,確實對張萌有利,就連小樓也跟張萌走得很近,也難怪lady娜覺得不夠踏實。
萬一雙方發生衝突的話,她一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的,就光她帶來的五個保鏢,一旦打起來估計都不是胖子的對手,指望他們根本就是在找死。
“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以後生兒子肯定沒皮眼!”
胖子忿忿說道。
“算了,反正我們這一次只是爲了解決身上的噩夢來的,其他的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張萌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和lady娜發生什麼衝突,他只是爲了解決那冰屍的詛咒而來,如果那冰屍真的是有某種魔力,從而讓一個人遭受不幸,那麼或許在冰屍的源頭,他們會發現什麼線索,運氣好的話直接解決了這件事,那就完美了。
“嗯,這個倒是。”
胖子點了點頭。
隨便吃了一些晚飯之後,已經是差不多晚上八點了,胖子早早的犯困,死豬一樣睡在了客廳。
張萌睡不着,他走到屋子外站着,腦袋有些亂,當下點了一根香菸含在嘴裡想要藉着煙勁整理一下思緒。
這一次的事情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靈異詭譎!這種東西其實是張萌最不喜歡見到的東西,就好像是一個拳頭打在空氣上面,根本就沒有受力的地方。
特別是聽了lady娜口述的那份機密檔案,更是讓他心裡面一點兒底子都沒有。
如果這種冰屍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那麼他們又該如何去破解呢?
“哼,在想什麼呢?”
一隻手搭在張萌的肩膀上,然後自然而然的擰了一下。
“輕點,疼!”
張萌沒好氣地說道,他趕緊伸手一抓,握住了那隻柔軟的小手。
兩隻手接觸的瞬間,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上張萌心頭,張萌眼神有些火熱地盯着小樓。
“大色狼。”
小樓臉紅紅地把手抽了回去,然後佯裝鎮定的問道:“你在這裡幹嘛?”
“還能幹嘛,在想着一次事情,失眠了。”
張萌苦笑着說道。
“不要想那麼多啦,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操那麼多的心幹嘛。”小樓笑嘻嘻地說道。
“咦,小樓,回來之後你怎麼變得開朗了?”
張萌有點愕然,其實那時候張萌還是比較擔心小樓的情況的,畢竟她在沙漠裡失去了相濡以沫的哥哥,這種打擊就跟張萌失去了自己的父親一樣,張萌都忘了自己是怎麼恢復過來的了。
卻沒有想到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小樓現在反而是開朗了許多。
“你說的嘛,不能一直這樣墮落下去,我還要繼續去做我和哥哥未完成的事業!我要親手把這件事情調查的清楚,然後告訴我哥哥,我要把我哥哥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
小樓的臉上涌起了一絲緬懷。
“對了小樓,這半年來lady娜的行蹤有什麼異常嗎?”
張萌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
“她的行蹤一直都是很隱秘的,而且這半年來我一直跟在她身邊幫她做事,我覺得她跟你說的有點出入。她好像不是在監視我,而是在隱藏我,反正就是不願意讓我繼續接觸到這件事……”
小樓皺着眉頭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張萌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有種猜測,似乎lady娜大膽的隱瞞了發生在精絕古城裡的事情!包括之前有人找我,她就事先跟我說讓我裝失憶,裝一切都忘了,並沒有深入到墓葬裡,只是在外圍就暈倒了,一直等到被人救醒。”
小樓皺着眉頭說道。
“她有沒有說原因?”
“嗯,她說如果不這樣的話,恐怕我們都會遇到很大的麻煩!那時候我很害怕,只能照着她的意思去做。”
小樓搖了搖頭。
“她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算了,不管她了,這一次我們最好能平平安安的把事情給解決掉!”張萌想了一下,他也琢磨不透lady娜的用意。
不過官場裡的鬥爭,遠比他所想象的複雜,乾脆就直接不去管,要不然腦袋都得想爆炸了。
“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出發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站着,過了一會兒,小樓突然踮起腳尖在張萌的臉上輕啄了一口,然後就臉紅紅地跑進房間裡,留下了一臉愕然的張萌。
第二天一大早,張萌是被一陣巨大的嘈雜聲驚醒的,村子門口似乎是聚集了許多人。
“什麼情況啊,一大早的這麼吵?”
張萌睡眼惺忪地踢了踢胖子。
“誰知道!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堆鳥雜毛子,在門外咋咋呼呼的,吵死人了……”胖子把枕頭壓在自己腦袋上,然後沒好氣地說道。
張萌趕緊起來,他走出屋子,就見到lady娜和一個身材魁梧的金色短髮中年人在用英語交流着什麼。
張萌走過去,皺着眉頭問道:“你說要等的人,不會就是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