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
聽到張萌這麼一說,四人同時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在剛入墓穴前,打死衆人,衆人也不會相信在這祖脈之地埋葬的會是一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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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自己埋葬在這裡?
除了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天下還有誰能有這個資格?
就算衆人知道了這是一處宋元交替時期的墓,所有的真相隱隱指向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時,衆人也打心底對這位異族可汗隱藏着些許不屑。
這是出自骨子裡的歧視!
在衆人潛意識裡,祖脈之地,埋葬的只能是唐宗漢武這種本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古一帝。
但張萌卻說這座墓,很有可能會是長春子丘處機的墓葬,誰能不驚訝?
可又有太多的跡象表明,這些精心設計的墓葬陷阱、風水異象,都只有那些涉獵夠廣的道士才能完成。如果沒有之前的分析,大家對張萌的想法,肯定嗤之以鼻,但現在衆人都選擇了沉默,事實擺在眼前,衆人已經沒有什麼好反駁的了。
但說實話,這樣的落差誰也沒想到。
“再往前走走看吧。”賴子說道:“總要找到主墓室才能確認……”
“就是!”胖子不服氣的說道:“臭牛鼻子老道也想霸佔華夏祖脈,我看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話雖如此,但事實上,他們全真一脈現在不都衰落了嗎?”張萌苦笑着說道:“你看世界三大宗教,哪還有道門的事?這道教本是華夏土生土長的宗教,歷史悠久,但卻被外來的佛教處處壓制,你現在看看,華夏神州,又有幾個人是虔誠的道徒?”
聽到這裡,賴子擡起頭朝着盜洞深處望去,然後若有所思的輕嘆道:“我估計全真一脈乃至整個道教的衰敗,都跟這裡有莫大的關係!”
“嘖!牛鼻子老道,偷雞不成蝕把米,佔了這祖脈之地非但沒有光大門派,反倒是一落千丈,看來這死後搶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胖子咂舌道。
“你以爲以墓穴佔墓穴的事,誰都能享受的了嗎?”賴子搖搖頭,繼續說道:“你看這些道士,哪個生前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到現在不也是前功盡棄?既然想借運,就該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如果照我們所想,那道門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究竟是爲了什麼呢?”胖子怔怔的問道。
但他知道,現在說什麼也不如破解壁畫上的文字實在。
“咦?”胖子突然一驚。
“胖子,你詐唬什麼?”聽到胖子大聲吼了一嗓子,張萌忍不住罵道。
“這壁畫……”胖子瞪大了眼睛,一隻手指着洞壁,說不出話來。
“壁畫怎麼了?”張萌問道。
胖子走在最前頭,所以衆人只能聽到胖子詐唬的聲音,卻看不到胖子口中的壁畫,不過,張萌隨即心絃一緊,趕忙跟了上來。
“沒了。”胖子說道。
“什麼沒了?”張萌一急,捅了一下胖子的屁股,疼的胖子連忙向前爬了幾步,讓開墓道。藉着手電筒的光線,張萌對賴子和葉九打了個手勢,讓他們一塊過來看看。
“還真沒了!”賴子一急:“照理說,壁畫沒有表述完應該不會輕易斷開的,怎麼這道士剛剛西行,就突然沒下文了呢?”
“不好。”張萌突然驚呼一聲,向後撤了幾步,對着身旁的幾個人問道:“會不會有翻磚之類的機關?”
“你是說早有人先我們一步來到這裡,而且無意中碰到了墓道壁上的翻磚,所以壁畫纔會消失?”賴子想了想說道。
聽到賴子的話,葉九一言不發的走過來,然後用手指敲了敲四周的牆壁,但結果卻是毫無反應。
“牆壁沒有迴音,不是空的,沒有機關。”葉九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就怪了!”聽見葉九說這裡沒有什麼機關陷阱,張萌滿是不解的看了看周圍的牆壁,囑咐道:“我總覺得這裡有些古怪,大家要小心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剛纔被張萌一手捅到前面去的胖子,衝着衆人大聲喊道:“你們快過來。”
聽見胖子的迴應,張萌也不知道胖子又發現了什麼,連忙喊道:“你爬那麼遠幹嘛?等等我們。”
“哎呦媽呀!太他孃的慎人了。”還沒等張萌、賴子、葉九三人追上胖子,就聽見遠處再次傳來胖子的鬼哭狼嚎。
“我說胖爺,咱能出息點嗎?”聽見胖子的哀嚎,張萌立馬滿頭大汗,這傢伙太沒節操了。要是讓美國佬看到,可就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我倒是想出息啊!但……但……”此刻胖子聲音發顫,狠狠的拉着腰上的繩索,把張萌等人往裡面拽,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我說胖子,咱們也遇到過不少怪物了,你丫怎麼還這麼膽小?要真是什麼厲害的東西,你還有命在那裡亂叫?”張萌一邊往前爬,一邊安慰道。
“說得輕巧,你怎麼不跟這幫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共處一室?”胖子尖叫着說道。
“什麼人叫不人鬼不鬼的家……”張萌剛從墓道口爬出來一半,話還沒問完,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的說不出話來。
“張萌,你怎麼了?”見張萌愣在原地,後面的葉九神色一變,一隻白皙的手飛快的摁在了快雪刀上。
賴子手腳利落,見張萌和胖子都嚇的沒魂了,唯恐是什麼殭屍糉子,連忙擠開張萌,一個縱身跳了下來。
不過饒是見多識廣的賴子,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也呆滯在當場。
見前面的人接二連三的呆在當場,隊伍最後的葉九慢慢抽出了刀。
“胖子,這都是些什麼啊?”張萌張開嘴,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問道。
“不知道。”胖子渾身哆嗦的退到衆人身後,指着賴子說道:“問賴子。”
“我也沒見過……”聽到張萌和胖子的話,賴子也連忙搖搖頭。
“佛門高僧,死後燒化會凝結出舍利,可眼前這些是什麼?是銅像還是人的屍首?”張萌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自言自語的說道。
映入眼簾的,是一尊一尊散亂在墓道兩邊的人形雕塑,這些‘人’的相貌栩栩如生,一頭黑髮,粉面朱脣,身穿道袍,頭上還紮了髮髻,他們有的拎着一盞八角銅燈,有的拿着拂塵,也有的翹着頭好像是在張望,但下半身卻都是打坐的姿勢。
昏暗的墓道,手電筒投射過來的光芒,再加上雕塑本身的材質,讓這些雕塑的臉像是鍍上了一層油膩膩的白粉,偏偏有些雕像嘴裡還掛着一縷若有若無的冷笑,黑漆漆的大眼珠子彷彿在盯着人看一般,惹得人心裡發毛,難道剛纔胖子嚇成那副模樣。
下意識的,張萌就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多識廣的賴子,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也呆滯在當場。
見前面的人接二連三的呆在當場,隊伍最後的葉九慢慢抽出了刀。
“胖子,這都是些什麼啊?”張萌張開嘴,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問道。
“不知道。”胖子渾身哆嗦的退到衆人身後,指着賴子說道:“問賴子。”
“我也沒見過……”聽到張萌和胖子的話,賴子也連忙搖搖頭。
“佛門高僧,死後燒化會凝結出舍利,可眼前這些是什麼?是銅像還是人的屍首?”張萌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自言自語的說道。
映入眼簾的,是一尊一尊散亂在墓道兩邊的人形雕塑,這些‘人’的相貌栩栩如生,一頭黑髮,粉面朱脣,身穿道袍,頭上還紮了髮髻,他們有的拎着一盞八角銅燈,有的拿着拂塵,也有的翹着頭好像是在張望,但下半身卻都是打坐的姿勢。
昏暗的墓道,手電筒投射過來的光芒,再加上雕塑本身的材質,讓這些雕塑的臉像是鍍上了一層油膩膩的白粉,偏偏有些雕像嘴裡還掛着一縷若有若無的冷笑,黑漆漆的大眼珠子彷彿在盯着人看一般,惹得人心裡發毛,難道剛纔胖子嚇成那副模樣。
下意識的,張萌就想伸出手去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