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杏子的電話來了,說是事情已經辦妥當了,王進現在已經前腳踏進閻王店了,正式報道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接到杏子的電話,我心裡重重放下了一塊石頭,本來我打算給杏子一些錢的,可是杏子說什麼也不要,用她的話說,她這是幫王大鵬還人情呢。
第二天,王進一臉興奮的離開了酒店。大飛因爲煤礦的事情,一大早也走了。郭靜第二天就去酒店上班了,對此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在心裡對自己說,自己對不起郭靜。
第二天,我只上了一上午的班。下午就陪曾可心逛街呢。到上海後我還真沒和曾可心好好轉過街,幾乎沒給她買什麼東西。至此,轉街的時候我心裡很過意不去,淨挑貴的,好的衣服給曾可心買。曾可心自然樂的屁顛屁顛。
我和曾可心猶如一對新婚夫婦一樣,大包拎小包,買了一大堆。我正準備上車回家呢,餘光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我早就以爲忘記的身影,此時看到,心裡卻莫名一陣騷動。那張曾經熟悉的臉,此時變的異常憔悴,似乎有什麼心事一般,眼神裡充滿了悲傷。
曾可心見到我一下愣神了,而且目光還朝一個美女看,頓時掐了我一下,厥着嘴道:“大色狼,你眼睛往哪看呢是不是想讓我給你挖出來啊轉了一下午還沒看夠啊”
我頓時嚇的一個激靈,心想,曾可心現在怎麼變的這麼愛吃醋了,我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按這趨勢下去,還怎麼跟她說楚冰冰的事啊。張寅怎麼變成這樣了,在我的記憶中她似乎還沒這樣憔悴過呢。我心裡種種念頭,目光卻立刻收回來,給曾可心解釋道:“沒,我哪看美女了,我只是見那個女孩我好像認識”
曾可心冷哼了一聲,道:“你騙鬼去吧,你以爲我看不出你剛纔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東西啊”說着,那一堆衣服袋扔在後座上。
我心裡那個汗啊曾可心絕對冤枉我了我可以對上帝發誓,我剛纔眼神裡沒有任何雜質,只有那麼一絲驚訝。但是絕對不是驚訝張寅的長相有多美麗。只是驚訝張寅怎麼會忽然變的這麼憔悴。
我無奈的聳聳肩,苦笑一下沒有說話。進車門時,我習慣性的把頭轉過去。只見張寅彷彿發現新大陸似的朝我走來。我心裡一驚,難道張寅看到我了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張寅的確看到我了,她徑直走到我車邊,敲打着我的窗子。我轉過頭對曾可心微笑一下解釋道:“這女的是我朋友,好久沒見了。我出去和她說會話。”曾可心故意把頭瞥過去不理我。
我打開車門,迎上張寅的目光,率先開口道:“張寅好久不見啊真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最近過的還好嗎”其實我已經從張寅的表情看出張寅過的一定不好,但是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這樣說。
張寅的臉色變了變,變的異常痛苦,一會又轉變了過來,道:“我過的還可以吧你呢,一定過的很好吧連最新款的奔馳跑車都買了。對了,你現在不上學了吧”
爲了掩飾尷尬,我假裝撥弄着手指,道:“恩,我現在不上學了,在一家酒店上班呢日子過的還可以吧”
“哦”張寅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在酒店上班居然可以買得起跑車,難道你是酒店的董事長”說着,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我點了點頭,道:“撞狗屎運了,現在在一家酒店當董事長呢,呵呵,一天也就是混日子,對了,你快高考了吧怎麼不在家好好複習,一個人跑到上海大街上轉啊”
張寅的眼神閃了閃,無奈道:“哎這話說起來長了,我現在不上學了,自學了一段時間經濟管理。對了,你們酒店還要人嗎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去你的酒店上班嗎”
對於張寅的回答,我一時覺得也情有可原,畢竟她老爸是有錢人,有自己的生意,她不上學,選擇經商未嘗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沒問題,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現在讓我幫忙,我肯定會幫的。”
張寅淡淡笑了笑,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連我都沒有察覺的陰謀。”那好啊我就不客氣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明天就去你酒店報道吧對了,你在哪個酒店”張寅問道。
“恩,好的。我在夜明珠酒店呢,你明天去找我吧”我也不裝,直接說出了自己所在的酒店。
張寅表情愣了愣,臉上的驚訝毫無保留的流露了出來,弄的我也不好意思的。半晌,張寅才笑嘻嘻地說道:“真沒發現啊,你原來是個人才啊夜明珠酒店,恩,上海最好的三大酒店之一啊。看來我要沾你的光了那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看到張寅的表情好轉了許多,我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也許應徵了那句話,分手後都會希望對方過的好。虛僞的說法就是,只要你過的好,就是我過的好。
上車後。曾可心假裝不看我,兩眼正視着前方,完全把我當作空氣。看到曾可心這副表情,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我知道自己剛纔肯定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懷念的表情。我只好壞笑着把曾可心摟在懷中,道:“你看你,肚量就這麼小啊碰到朋友說說話,這不算過分啊。再說了,我現在不是你老公嘛,怎麼會對其他女人動心呢你說是不”
你奶奶的,你說這話也不害臊趕快去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心裡一個該死的聲音突然冒起。
曾可心可不甘心這麼容易放過我,只見她厥着嘴道:“恩,恩,你什麼時候都有理,你是有理先生行了吧朋友,說的好聽,你剛纔什麼表情你知道麼必”說到最後,曾可心還故意裝了個深沉。
最後在我連哄帶騙的攻勢下,曾可心只好繳械投降。等車開到一半的時候,曾可心突然問我:“你說她家很有錢,那麼她爲什麼還要到夜明珠酒店上班啊”
剛纔我把和張寅談話的內容告訴了曾可心,當然,我沒說和張寅過去的關係。聽到曾可心這麼一問,我下意識的回道:“現在有錢人家的子女都不想靠父母,都想靠自己的本事先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然後再名正言順的接手家裡的產業,這很正常嘛”
張寅再離開我後,撥通了一個電話:“阿明嗎是我。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爸爸會那麼絕情,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我答應了我爸爸一個條件,只要我幫他完成那個任務,我爸爸就不在干涉我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你答應你爸爸什麼條件”姚明問道。
“我爸爸準備壘斷上海的酒店行業,主要對手有兩個,其中一個已經被他暗中收購了。另一個就是葛強所在的酒店,我爸爸讓我幫他偷去夜明珠的資料幫他完成願望。”張寅一臉堅定地說道。
“哦,是他那你準備怎麼弄他州目信你嗎我瞭解那個人,他十分陰險的,心計城府很深的。”姚明不放心地說道。
張寅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根之色,自信道:“阿明,放心吧,相信我。我會完成任務的,他,他不過是個痞子,以前還不是被我甩了,我有辦法對付他,你放心。我能看得出來他對我還有好感,我可以利用他這一點,不過,我是不會讓他碰我一下身體的,阿明你相信我嗎”
“我肯刨目信你,寅,這段時間我會努力的,我爭取再你完成任務的同時,在全國發行唱片,到時候我會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家。到時候我看你老爸還有什麼話要說。”姚明信誓旦旦地說道。
張寅掛斷電話,看到眼前的別墅,眼神不斷的變幻。直到確定自己情緒已經穩定後,緩緩走進家門。別墅裡,一箇中年男人留着大衆化的三七,戴着一副看上去十分昂貴的眼鏡,手裡拿杯剛泡好的茶水,正慢慢品味着。
男人的名字叫做張青雲,張寅的父親,皇風酒店的董事長。
見到張寅進來後,張青雲鐵着臉,埋怨道:“你又出去幹什麼去了你不是答應了我的條件嗎怎麼還不去夜明珠酒店報道。你不是說那小子對你還有好感嗎只要你去報道,他肯定會錄用你的。
張寅不滿地看了一眼張青雲,正色道:“我已經報道了,明天我就會去上班。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希望爸爸你也能遵守自己的諾言還有,爸爸,我希望在我工作的這段時間不希望被一條癩皮狗糾纏。”
張青雲的表情從剛纔的寒冬臘月一下換到陽春三月,笑呵呵道:“乖女兒啊,老爸怎麼會干涉你的幸福呢老爸這樣做,也是證明一下你的能力,好讓他死心啊。畢竟他跟你老爸我好幾年了。對了,你明天就上班了,今天去買些衣服吧。儘量打扮好一些,這樣一來,只要你能把那個小子迷倒,什麼事都好辦”
張寅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爸,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張寅說着朝樓梯口走去。
此時的我,正興高采烈地看着曾可心穿着新買的衣服在我面前走秀呢,嘴裡只會說兩個字:“好看”每當我說完這兩個字後,曾可心就會笑嘻嘻的跑進臥室換上另一身衣服,然後問道:“那這件呢怎麼樣”
我繼續說好看。等到三件以後,曾可心不願意了,說我在敷衍了事。我只好說那件顏色好看,款式一般,那件
等曾可心試完衣服後,天已經黑了下來,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我內心莫名其妙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種我已經中圈套的預感,但是我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