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辦公室後,陳陽心裡一直在嘀咕,會不會是他呢我怎麼心裡有種直覺告訴我就是他呢可是,這又不符合邏輯,他哪裡可能有這麼大的資金呢
陳陽並不知道我在香港金融市場以及倫敦金融市場的事情,若是陳陽知道的話,他就可以跳樓了。陳陽一直對自己的纔能有着充分的肯定,正是因爲他的才能,他把哈德公司發展成整個菲律賓乃至東南亞的大型旅遊公司。但是,儘管他已經盡全力了,才發展成爲一個五億美金的公司,而我只在短短十天之內賺了一百億,這不是一個檔次。
等到陳陽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心裡這兩個想法還沒有糾纏出來結果。看着熟悉的會議室大門,陳陽猛的覺得這大門突然之間變得陌生了,陌生的讓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平時,他都是昂首挺胸的走進會議室,可是,現在他卻遲疑了,他害怕進去後會有嚴重的打擊等着他。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何況,陳陽現在並不是很確定他真的不是公司的第一大股東了,在這種僥倖心理下,他爲什麼不進去呢他當然要進去。只是短暫的愣神過後,陳陽恢復出以往的神采,挺直腰板,走了進去。
“咯”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走在前面的是那個長臉股東,陳陽跟在他後面。
“葛先生,我已經把陳先生帶來了”長臉股東走進會議室後,朝我微笑了一下,說道。
我點了點頭,目光沒有在他身上,而是在他身後的陳陽身上。
陳陽見到我後,愣了,心裡大喊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爲什麼爲什麼他哪裡來的錢他哪裡來的這麼多資金他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麼難道是爲了郭靜那個她不愛的女人嗎”
“陳先生,請坐吧,我們的會議因爲你的遲到已經推遲很長時間了。難道你還想耽誤大家的事情麼你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有句話說的好,時間就是金錢,時間決定一切這句話麼”我看着陳陽,不冷不熱的說道。
陳陽恐怕以前做夢也沒有想過,在這個屬於他的會議室裡,有人用這種蔑視的口氣跟他講話,這絕對是第一次。陳陽感受到衆人的目光,那種感覺就像全身上下蹲滿了成千上萬只跳蚤,這些跳蚤都使着吃奶的勁啃咬他一般。
更要命的是,在這些目光中,陳陽感覺有一刀目光緊緊的鎖住了自己。他不禁把目光從我的臉上移到了我身後王大鵬身上,當陳陽的眼神和王大鵬那冰冷的眼神相遇時。陳陽只感覺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喘不過氣來。全身似乎掉到了冰窖似的,一股寒冷從腳心傳到頭頂。
“陳先生,我,你應該不陌生吧我們是認識的,以前認識的。我知道你是個大貴人,大忙人,記不住像我這樣的小人物。不過,沒關係,你不記得我沒關係,我認識你就可以了。難道不是麼,陳先生”我不冷不熱的說道:“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現在的身份是哈德公司的股份擁有者,我擁有的股份也不多,僅僅百分之四十七而已。”
說完,我看都不看陳陽一眼,從褲兜裡掏出香菸,不慌不忙的點着,愜意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淡淡的菸圈。陳陽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他只感覺那個菸圈不斷的在他眼中的放大,最後似乎要把套進去一般。
兩分鐘後,陳陽漸漸的恢復了過來。陳陽雙眼噴火的看着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你,給我從那個座位上滾下來你不配坐那個位置,那個位置是我的,你沒有權利,只有我,陳陽,哈德公司的董事長才有權利,纔有資格坐那個位置”
我微微笑了笑,我自認爲笑的很善意,很和藹,至於真正的效果是什麼,我不知道。我站了起來,用手小心的把我剛坐的座位擦乾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親愛的陳陽先生,哈德公司的董事長先生,您請坐,座位我已經給你擦乾淨了”
“你他媽的給我滾出去,你這個痞子”陳陽用手指着我,惡根的罵道。此時的陳陽哪裡還有一絲紳士的樣子,全然一個粗漢。
我拍了拍手,輕輕吹了口,悠在道:“親愛的陳陽先生,你讓我滾出去是嗎哎呀,我真的好怕啊可是,我會很多東西,唯一就不會滾,請你示範一下怎樣纔可以從這個會議室裡滾出去好麼我真的不會啊,你就示範一次,教我一下,就這麼簡單,真的這麼簡單”
在場的股東聽我這番話心裡早就笑翻了天,臉上憋的一陣紫一陣紅,顯然,快忍不住了。而身後的藏天和王大鵬則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那意思是,這傢伙終於露出原形了。
大飛聽我這番話,心裡不禁暗想,天哪這個雜碎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無恥,這麼下流了。
陳陽身體顫抖着,手一會擡上來,一會放下,顯然激動的不得了。半天,才道:“我以哈德公司董事長的名義讓你滾出去,你要是再不出去的話,我叫保安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胸膛,道:“哎呦呦,你還叫保安啊我好害怕啊,我真的好害怕呢不過,親愛的陳陽先生,你似乎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我現在是這個公司的股東,我有權利參加公司的董事會儀,何況這次會議是我發起的呢”
“如果,我沒,晰的話,親愛的陳陽先生,你似乎遲到了。而且,這個公司好像有一條鐵的定律,凡是參加公司會議,不管大小,只要遲到了,就要通過董事會商議懲罰這個人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親愛的陳陽先生,你可真是太不幸了”我沒有給陳陽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
“是又怎麼樣那規矩是我定的,我有能力定,我就有能力排除。再說了,我是公司的董事長,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手中有股份又能怎麼樣哈哈”陳陽冷笑道。
我愜意的一屁股朝剛纔坐的座位上坐了下去,悠在的翹起二郎腿道:“是麼親愛的陳陽先生,你這話似乎說的有些絕對了你問問他們,他們願意嗎他們可是公司的股東啊他們可有權利聯手撤除你這個董事長的職位呢何況,你現在不是公司的最大股東,這個應該很容易的,你們說是嗎”說到最後,我笑嘻嘻的看着衆股東。
衆股東看到我的笑容,心裡狂汗不止,事到如今,他們算是真正知道新的大股東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怎樣的人卑鄙,無恥,骯髒,下流,陰險,狡詐只要是貶義詞用到這個新股東的身上都不爲過,這是大家心裡的想法。
當聽到我的話後,這些股東似乎在一起聯繫過一般,異口同聲道:“陳先生,我們已經集體商量過了,一致決定撤消你董事長的職務”
這句話猶如驚天巨雷一般在陳陽的耳邊響起,撤消董事長職務那是個什麼概念哈德公司是陳陽一手創建,一手發展起來的,現在聽到有人要撤消他董事長的職務,他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如果讓他失去這個董事長的位置,無疑是讓他失去了自己的事業。那就好比,他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視衆人,卻被人一腳踹了下去。
一秒鐘後,陳陽突然大笑起來,他的笑聲有嘲諷,也有無奈。笑罷過後,陳陽指着衆股東,笑着罵道:“你們你們他媽的算什麼東西這個公司是老子一手創立,一手發展的你們只不過是投資了點錢,你們要撤除我,笑話真他媽是笑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笑聲比陳陽的更大,嘲諷的意味更濃。
“親愛的陳陽先生,如果你覺得他們不可以聯手把你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踢下來的話,那我們就試試,打官司,幹什麼都行,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隨時奉陪。”笑罷過後,我振振有詞道。
直到我這句話,陳陽纔算真正的明白了現在的形式。我的話猶如一盆冷水一般澆醒了他這個醉漢。他的表情一下從剛纔的憤怒轉換到現在的失魂落魄。他呆呆的看着我,嘴裡喃喃道:“爲什麼你他媽爲什麼要這樣整我”
“爲什麼”我冷笑一聲,站了起來,用手指着他罵道:“你他媽問我爲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陳陽,作爲一個男人你知道最丟人,最無恥的事情是什麼嗎不是當你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魂送給一個女人,人家把花扔進垃圾箱。不是你他媽活的跟乞丐一樣也不是你他媽的性功能不行是快槍手,或者天生陽痿,而是,他媽的去逼迫一個女人做無恥的事情知道了嗎雜碎,你這個雜碎,你這個男人的敗類你他媽喜歡一個女人,你可以放手去追她,只要得到她的芳心,還愁得不到她的身體嗎追到她,是你的本事,是你陳陽的魅力可是你他媽的爲什麼就不能像個爺們,像個男人一樣呢你他媽的,怎麼就會想起用強暴這種方法呢陳陽,老子告訴你,如果殺人不償命的話,老子絕對殺你一萬次你這個丟臉的雜種”
靜,全場寂靜,在這一刻,除了大家的呼吸聲之外沒有其他聲音,這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