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此時此刻,站在苗壇最上方臺階之上的景象,帶着一份詭異,尤其是見到下方的場面,五人的嘴角都是流露出笑容。
“是否該動手了?”
其中一人淡然的開口道,表情顯得很隨意。
“項嶽這個老傢伙,還沒有讓我們出手,我們不急!畢竟他這是有求於我們,這可是當初的約定!”
五人中,最中間的一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不過當其目光看向交戰中的血豪時,臉上展露的神態就有點耐人尋味。這讓旁邊的四人,有點捉摸不透。只是看樣子,像是認識對方一般。
鏘!鏘!鏘!
在項嶽交戰之中,這時候的項嶽表現的越來越狼狽,長久的交戰,其劣勢表現的越來越明顯起來。整個人披頭散髮之下,其臉上一點點地露出猙獰之色。
這一刻項嶽明白,已經無法自己對抗,自己這邊已經死了三人,可不想司徒景晨,還有拓跋流雲就此死去。
“你們還想看戲到什麼時候!當初的條件,我項嶽都答應!給我殺了這三人!”
與血豪碰撞後一擊,項嶽接着這股反作用力,不斷地後退,仰天咆哮道。實在是逼於無奈,這咆哮中包含着的怒火,可想而知,是真正到了絕境,不然也不想叫他人出手。
對於項嶽的這一聲咆哮,讓很多人都不明所以,就連拓跋流雲和司徒景晨都有着疑惑,顯然是不知情項嶽有着何等的打算。
“哈哈……這老傢伙終於忍不了了!那兩個傢伙就交給你們四人了!至於和項嶽對戰的傢伙,我來對付!”
在苗壇最上方臺階上,中間的那名中年男子咧嘴一笑,其手向着自己穿着的衣服一扯,屬於苗族的服飾被其扯了下來,露出了裡面屬於自己的衣裳。
絲綢般的長袍,在其胸口,一個“天”字相當的羨慕,而其他四人也是相同的舉動,在每個人衣裳的胸口,都有着一個“天”字雕紋着。
“是!”
四人異口同聲道,身子一晃,向着下方出去。
這樣的一幕,無疑全部落到了血豪的眼中,尤其看着這五人中有着一張熟悉的面孔,眼中頓時有着血絲環繞,握緊的拳頭,手臂上有着青筋暴起。
“姜!天!羽!”
這三個字,一字一頓地說出,讓血豪的迸發的元力,暴躁無比。
嗖!嗖!嗖!嗖!嗖!
五道身影的速度很快,從苗壇上方趕下來,並沒有花去多長時間,當項嶽身邊,五人中爲首的中年男子到達之後,看着血豪,臉上流露出輕蔑的笑容,“老夥計,好久不見!只是沒有想到,你還活着!當年那一擊不好受吧!不過,看你出手的樣子,似乎還是原地踏步!”
“姜天羽!需要講那麼多的廢話嗎?”
血豪手中的長刀一揮,在陽光的照耀反射下,異常的炫目。
“真的是,還是原來的性格!真的拿你沒有辦法,要是當初你站對了方向,恐怕天殿之中,有着你的一席之位,可惜了!”
姜天羽搖了搖頭,顯得很隨意,其手向着腰間一扯,這一扯之下,在其腰間有着一條黑色的長鞭抽了起來。
啪!
一揮之下,響起了清脆的聲響。
“別得意!”
血豪的神色鄭重無比,實在沒有想到,爲什麼姜天羽會出現?這就是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更何況有身邊還有着四人。
這四人既然會被姜天羽帶在身邊,可想而知,都是屬於天武神殿之中,天殿之人!
天殿的存在,血豪對其有着一定的熟悉,五人出現的那一瞬間,血豪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妙。
蓬!蓬!蓬!
姜天羽手中黑色的長鞭揮動,這長鞭是用特殊的材料製作而成,其有着一定的彈性和柔軟度,不過也有着鋒利金屬的威力。
而另外一邊,四位來自天殿的人,和拓跋流雲還有司徒景晨,向着兩大血騎衛殺去。
頓時場面又陷入到了另外一個地步,這無疑讓很多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尤其是項氏的人,對於五人還是有着一定的熟悉,在他們項氏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只是太上長老吩咐,要好好地款待五人,可如今實在是想不到,五人竟然也是天之境,天武者的存在。
什麼時候,苗族疆域會出現這般多的天武者,四大太上長老已經死去,只是按照如今的對戰,怕是還會有天武者死去。只是那三名血袍的男子,還能夠支撐的住嗎?五人的到來,顯得很強勢無比。
咻!咻!咻!
姜天羽揮動黑色長鞭的速度很快,響起了與空氣摩擦的聲音。
啪!
一鞭甩下,這甩下之後,與血豪手中的長刀觸碰,有着火星爆發出來,只是這時候黑色長鞭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其有着金屬的硬度,也存在軟度,其鞭子彎曲,打在了血豪的肩膀上,其肩膀上的衣衫破碎,出現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血豪!如今算不算你自投羅網,將你的頭帶回去,怕是能夠得到不少的獎賞!現在的你終究是原地踏步!”
姜天羽冷笑一聲,這一刻心中有着莫名的觸動,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
“當年的你,在我面前,你連講話的資格都沒有!”
手中的長刀揮動,兩者再次交碰起來,對於自己受的傷,血豪沒有一點在意,越戰越猛。不過其眼中的餘光,則是向着易小川所在的地方望去。
在血豪心中,無論如何,必須將易小川帶離,哪怕最後留下的是自己。
於此同時,在地上的易小川,已經改變了許多,其原本的頭髮,全部變成了白色,何止是頭髮,連眉宇都變成了雪白。
白髮白眉,導致這一切的,就是其肩上釘着的鉚釘,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只是這時候的易小川已經到了油燈枯竭的時候,在其旁邊的小菊花那睜着的雙目,也是在緩緩地閉上。
“夢琴!要是可以的話,真的很想要和你從頭再來,只是……我撐不下去了,好累!我累了!”
易小川的意識已經一點點地開始模糊起來,不過其手卻是抓向旁邊的磚石上,從磚石的夾縫中,抽出幾株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