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牧少軒輕笑着看着他,“任總,不知道你覺得哪一條不妥?”
“這……”面對着氣場十足的牧少軒,任氏老總頭上冒出了冷汗,嘴巴張了張,卻是說不出話來。
“任總,你不敢我來說。”任氏老總旁邊,一個身材魁梧、脾氣火爆的老總直接站了起來,指着牧少軒道,“這裡所有的條例都不妥,姓牧的,別以爲你有牧家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這裡是雲州不是你們雲家,別想跟我們來這一套。”
“大膽。”
“放肆。”
……
牧少軒身後衆人,都是一臉怒火,紛紛地出聲呵斥。
“原來是雷總。”牧少軒並不生氣,而是緩緩地起步,朝着姓雷的老總走了過來,走到他身前,看了他一眼,“雷總對我們今日的結盟有很大意見啊,不過,雷總有一件事你說錯了。”
“哦?不知我說錯了什麼?”雷總看着牧少軒,絲毫不示弱。
“我牧少軒身後站着並不是牧家,而是七武盟,雷總可知道七武盟?”牧少軒微微一笑。
“什麼七武盟八武盟?不過都是非法組織罷了,它還能一手遮天不成?”雷總冷冷一笑。
“原來雷總對七武盟不太熟悉啊。”牧少軒微微點了點頭,“那麼今日就讓我告訴你,七武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牧少軒輕輕地拍了拍雷總的肩膀,臉上笑意依舊,但是旁邊的人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任氏老總剛想要出口,就發現雷總雙目依舊圓睜,氣息卻變得全無。
牧少軒收回手來,雷總的屍體緩緩地向着地面倒去。
啪,發出了一道不大的聲響,然而在此時噤若寒蟬的大廳之內,卻是顯得那麼的刺耳。
“你……”任氏老總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的老朋友,雲州前十富豪的雷總就這麼死了。
“怎麼?任總,你對雷總的死有什麼意見嗎?”牧少軒轉過頭來,微笑地看着任氏老總。
任氏老總右手緊握,制甲深深地陷入到肉裡,片刻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地上的雷總屍體一眼,艱難地搖了搖頭道:“不敢,雷總敢對牧少不滿,對七武盟不敬,死有餘辜。”
“這就好。”牧少軒拍了拍他的肩膀,轉眼掃了衆人一眼,“如果各位也能夠像任總這麼懂事理的話,那麼今天的談話會順利很多,也是希望各位在明天早上的正式結盟大會上,以身作則,讓聯盟順利地發展下去。”
有了雷總的例子在前,這個時候哪裡還會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每個人都是代表着自己所在的勢力點頭答應,更有不少人看着牧少軒如此強勢,立刻轉換了思路,讒着臉、拍着胸膛表示全力支持,就差沒搖起尾巴來。
大廳之外。
易小川正在田方的介紹下,認識了不少來自各個地方的勢力代表,只不過這些未能進入大廳的都是一些小勢力。
“也不知殺手之王是怎麼想的?竟然就這樣服軟了,還把七殺莊園都讓了出去。”一個人搖了搖頭,嘆氣道。
“你說會不會連七殺都投靠了這個所謂的七武盟吧?”有一人擔憂地提出了一個猜測。
“我覺得不可能。”出聲的是田方,他當即搖頭,“殺手之王是何等人物,讓出莊園已經是底線了,怎麼可能去投靠這個七武盟,要知道殺手之王現在追求的只是聖境而已,七武盟再強大,難道還能讓殺手之王成爲聖境?”
“田兄說的有理,只不過如今的形勢,即便殺手之王沒有加入到七武盟中,但也和加入差不多,他一沉默,相當於支持牧少軒的這一次結盟,沒有他,整個雲州又有何人能夠七武盟的謀劃?”一個人嘆息道。
“怎麼?幾位還有空在這高談闊論,說七武盟的壞話?”突然間,一個略帶尖利的聲音插了進來。
衆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頭髮油亮的青年正帶着幾個肌肉高高鼓起的保鏢,一臉戲謔笑意地往這邊走來。
“是他。”
“是剛纔那人。”易小川也認了出來,正是剛剛在莊園門口嘲笑他們的那個頭髮油亮的青年。
“我們談論什麼關你什麼事?”田方被人三番兩次地諷刺,也生出了一絲火氣。
“你們要談論別的我不管,可是若是說七武盟的壞話,那就是找死了。”馬商偉冷冷一笑。
“怎麼,你還能代表七武盟不成?”田方也是冷聲說道。
“哈哈。”馬商偉大笑,“我自然代表不了七武盟,今天在這裡的也只有牧少能夠代表,不過我剛剛接手了牧少的囑託,前來觀察各個勢力的意向,正好看到你們對七武盟不滿,說不定還私底下說牧少的壞話,既然這麼有底氣的話,那麼就跟我來,去見見牧少吧。”
田方臉色當即一變,他有些明白過來,眼前這個頭髮油亮的青年不過是不學無術之輩,拿着雞毛當令牌,但是也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恐怕他今日走不出這個門。
“怎麼?啞巴了?”馬商偉非常得意,輕笑地掃了田方一眼,“剛纔不是那麼大聲,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他此時春風得意,雖然他自身實力不強,經商能力也不夠,被人稱爲紈絝一個,不過在抱大腿這件事上自認不輸給別人,這不,提前抱緊了牧少軒這根大腿,現在,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各個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田方嘴巴張了張,但還是不敢出聲,他知道絕對不能夠意氣用事,否則今日倒黴的絕對會是他。
“你以爲不說話就沒事了?”見田方低下了頭,馬商偉更加得意,不依不饒地繼續道,“剛纔那些話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你自己想想看,若是讓牧少聽見了會怎麼樣?”
“有什麼吩咐,大少請說?”田方几乎是咬着牙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他本來乃是一家之主,年紀輕輕就已經有王境四轉的實力,否則的話也不會被邀請到這裡,但他清楚,今天不付出一點代價是很難過得了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