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話音落下不久,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地從遠處出現,飛了過來,落在了易小川身前。
“見過易公子。”雲岳陽恭敬地施了一禮。
祁可心臉色複雜,但還是跟着雲岳陽朝易小川施禮。
“你們是……”易小川看着這兩人。
“我是天音宗的宗主雲岳陽,這是我的弟子,現在也擔任天音宗的大長老。”雲岳陽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天音宗的人。”易小川點了點頭,天音宗他有聽蕭青衣講過,乃是西南古武界排名第二的勢力。
“你們近日來不會只是來看熱鬧的吧。”易小川看着雲岳陽微笑問道,從一開始他就察覺到了眼前這兩人藏在了那座山頭上。
“慚愧啊,本來我們是受洛門之邀,前來助陣,圍殺黃霸天,只是沒想到易公子乃是至強之人,所以一直沒有出手,這一點上還請易公子原諒。”雲岳陽把姿態放得很低,主動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倒是小心謹慎。”易小川多看了雲岳陽一眼。
雲岳陽自嘲一笑,道:“像我們天音宗,就只有我一個能被別人放在眼裡的戰力,自然需要小心謹慎些,以免造成大錯,現在看來,我的這一做法雖然不能讓宗門更進一步,但也至少保全了自身。”
“我有一個疑問?”易小川忽然問道。
“易公子請講。”
“這一次你們和洛門傾巢而出,前來圍殺黃霸天,據我所知,黃霸天並沒有得罪你們兩個宗門,爲何要如此?”易小川問道。
雲岳陽沉吟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們兩個宗門確實跟黃霸天沒有什麼衝突,甚至我們天音宗和黃霸天交情還算不錯,再者說西南古武界強者本來就少,如果不是不得已,我們也不想這樣做,只是七武盟那邊結盟的其中一個要求就是生擒黃霸天,我們也只能照此辦。”
“哦?”易小川皺起了眉頭,道。“那你們可知七武盟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不清楚。”雲岳陽搖了搖頭,“但是據我們的小道消息,好像最近七武盟在中州一代比較活躍,似乎在尋找一個秘境,或許跟這方面有關吧。”
“秘境?”易小川眉頭皺緊,他有些不安的預感,覺得這一次七武盟的動作影響將會非常大。
“司馬雲亭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在全力突破聖境,而七武盟這個時候探索秘境,顯然跟聖境有關,不行,絕不能讓他們得逞。”易小川暗暗想道。
見易小川表情發神了變化,雲岳陽心裡忐忑不安,但也不敢過問,這樣的至強者,一招就可以把他殺了。
想了一會兒,易小川說道:“洛門已經決定閉關,那麼你們天音宗呢?是否還想跟七武盟合作?”
聽出易小川最後一句話裡頭的寒意,雲岳陽立刻搖頭道:“當然不會,之前只是七武盟勢大,加上洛門的壓力,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加入其中,如今洛門已經退出,而七武盟重心也放在了其他地方,所以我們天音宗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易公子請放心,我回去之後,就會通告宗門,不再和七武盟有任何的來往,從今日起,也開始進行半封閉政策,我們天音宗不像其他宗門,修煉不是唯一的立身之本,還請易公子理解。”
“也罷。”易小川點了點頭,“你們日後只需不和七武盟結盟,走到我的對立面,我也不會管那麼多。”
說着,易小川便轉身離開。
“易公子,還請等一下。”雲岳陽忽然喊道。
易小川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着雲岳陽,雲岳陽飛快說道:“易公子是要去中州嗎?”
易小川點了點頭。
雲岳陽接着道:“雖然明面上不能夠幫助易公子,不過我們天音宗在中軸也是有着據點,正好可心也準備前往中州一趟,如果易公子不嫌棄的話,可否在路上照顧可心一二,可心是我唯一的弟子,如今這種形勢下,實在放心不下。”
易小川看了站在雲岳陽身旁的祁可心一眼,片刻之後點點頭道:“也好,我過兩天出發,你到時到蕭府找我吧。”
“不必了,我和易公子敢收的弟子蕭令月是好友,想來她不會不歡迎我的。”祁可心微微一笑。
蕭府之內。
蕭令月驚訝地看到祁可心跟着易小川進來,等易小川走後,蕭令月好奇問道:“可心姐,你怎麼……”
“小丫頭,不要想太多,我這是正好碰上了你的師父,要一起去中州。”祁可心微微一笑。
“師父,他要去中州?”蕭令月問道。
“是啊,看來你師父和七武盟之間的仇怨不小,這一次肯定是爲了七武盟而去,原本我還擔心七武盟這般強大,我們這些小勢力會不會日後被他們一併吞併掉,但是沒想到,居然出了你師父這樣的絕世之才。”祁可心的語氣有些感嘆。
蕭令月默然,臉色漸漸地黯然下去。
“好了,不要不開心了,你現在雖然說是記名弟子,但是按照我的判斷,你師父應該沒有多少弟子的,日後你成爲真正的徒弟也說不定。”祁可心勸慰道。
蕭令月搖了搖頭,臉色仍然黯淡。
祁可心也是沉默了,她清楚蕭令月的想法,本來在蕭青衣的極力推動下,蕭令月和易小川之間是有希望締結婚約,成爲夫妻,讓易小川成爲她的夫婿,但是如今,別說這樣的緊密關係,就連拜師也只是記名弟子,落差之大,確實讓人心裡非常不好受。
她不禁想起了之前蕭令月因爲被蕭青衣逼婚一事找她幫忙的那個時候,那時,她也是對易小川不屑,認爲遠遠配不上蕭令月,而後使出了各種手段想要破壞,後面這些手段確實是有效果,只是也是把最後的一份希望給擊碎了。
如今,祁可心心裡也是在後悔着,後悔當初不該那麼武斷,不經過一番仔細地調查就妄下結論。
“若是當初我不那麼自信的話,現在或許令月就不用這麼消極了。”祁可心悠悠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