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們自然沒事。”其中一個元火兵看出易小川的緊張,他道。
這是必須要做的,對付俘虜要先安慰俘虜的情緒,讓俘虜安安心心地做俘虜,這是元火兵訓練的一個重要科目。
而易小川就是他們的俘虜。
這一路走下來,易小川果然發現,這些靈體雖然很強大,但不敢過於靠近他,似乎很怕自己身旁的淡藍鎧甲士兵,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的真正實力,但那些靈體不敢亂來,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忙。
轉了好幾個彎,總算來到一處建築稀少,人數寥落的地方,只有眼前一座建築,十分富麗堂皇。
“無火教,拓陽分部。”
建築門口的石柱上刻着一些雕花兒,是火焰般的形狀,與無火教的人眉心一朵焰火印記一樣,門口沒有一個護衛,好似並不擔心會有人敢在無火教的門口搗亂。
而那些跟蹤的靈體也已經消失不見,似乎已經離得遠了,“外有獵天行,內有無火教,兩邊都不好辦啊,這要如何是好?”
易小川苦惱,一直到走進無火教的大殿裡,才鬆了一口氣,婆婆在大殿裡安安靜靜地品着茶呢。
他也安靜坐在婆婆的旁邊,上座並沒有人,元火兵也已經離開。
“無火教的人想要做些什麼?”易小川問婆婆,他想着她會知道一些無火教的情況,是不是自己真的如民衆那般所說,褻瀆聖女,要問斬?
婆婆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爲等到正主的到來,這一切就不再是問題了。
她反而問道,“小師弟,我的靈玉呢?還給我吧。”
“……喂,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那一枚靈玉?”易小川暗自搖頭,隨後從空間戒指中摸出一枚靈玉,隨手拋到婆婆的手上。
“就一枚?”婆婆問道。
“婆婆,您就給我了我一枚靈玉啊,難不成這就翻了倍了?”易小川贏一局不容易,怎麼能少了報酬,一枚靈玉也是好的,抵得了上百枚的靈石呢。
婆婆搖頭,瞪着易小川道,“你既然打贏了,就應該有三枚靈玉,其中兩枚應該是我的,剩下一枚是你的。”
易小川無可奈何,將最後那一枚靈玉交到婆婆手中,他道:“婆婆,你要那麼多的靈玉做什麼?”
“買水粉……不……給你買一些靈丹,這樣你就可以加快修爲提升了。”婆婆說完買水粉三個字,連忙改口。
易小川語塞,買水粉就買水粉吧,還故意找那麼多的藉口,好好的一個少女,裝成這樣不累嗎?
“我先出去一趟,你留在這裡吧。”婆婆道,隨即身形一展,消失在這大殿之上。
也沒有人阻止,易小川對這個婆婆有了更深的認識,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她,不靠譜。
拿了他的靈玉就離開,連他的死活都不管了,這還算什麼婆婆,一口一個小師弟的叫,結果並不爲他着想啊。
他喝了一口茶,喝完茶後,他擡頭便看到一個紅衣中年微笑着坐在上座,他的臉上很慈祥,沒有半分的敵意,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我是分部的部使,拓跋元,你就是易小川?是個英俊的青年啊。”那人溫和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溫和道。
易小川本來有些敵意的,現在被那紅衣中年一句話說出,敵意頓時消失,自降身份來自我介紹,這是許多人做不到的,他道:“不敢當,拓跋部使找我來所爲何事?”
拓跋元摸了摸黑色的鬍子,隨後微微一笑道:“聖女讓我來感謝你,多謝你幫忙才讓她不至於遲到。”
“這個……她之前已經說過了,不用謝什麼。”易小川道,這並不是什麼要緊事,而且他也知道拓跋元請他來不止於感謝。
“那麼接下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拓跋元突然面色冷然,怒目圓撐,看得易小川心驚膽戰,他道:“你當街褻瀆聖女,當立即打入凡塵不得翻身,來人吶,將易小川拉出去,削去修爲,打入凡塵。”
易小川騰地站起身來,怔怔地看着拓跋元,這個人的變臉速度聞所未聞,他生出幾分怒氣來,但立時便被兩個元火兵抓住。
他登時運轉出金鼎法象護身,將兩個元火兵的雙手震開,隨即伸手轟向元火兵,金鼎法象與游龍同時出現,龍吟震得整個大殿顫抖不已,將元火兵轟飛到大殿側壁之上。
元火兵有些驚訝,上座的拓跋元也十分驚訝,不過他的眼睛卻閃過一絲光彩,沒有人能看得到。
就在這時候,易小川忽然感覺到什麼,但已經晚了,靈體趕忙出竅,與攻來的靈體對戰在一起,易小川的靈體轟出微弱的金鼎法象,雖說很微弱,但將將抵住了對方的靈體進攻。
只是肉身現在脆弱不堪,根本沒有防護,而元火兵已經轟出雷霆爆裂的拳頭,夾雜着風暴席捲易小川的肉身。
“不會就這麼倒下……”易小川緊急之下,竟是在通過真氣管傳達自己的意念控制自己的肉身來抵抗住元火兵的進攻,雖然沒有完全抗住,但沒有被致命一擊轟死,只是渾身震動,傷及內臟。
這一出抵抗出乎意料,連兩個元火兵都懵住了,這人才剛入仙籍沒有多久,還是中洲門派的人,怎麼會戰靈體?而且實力已然不低。
易小川自己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在生死之際,沒有時間多想,這嘗試也是萬般緊急之下進行的。
拓跋元滿意地點點頭,“都停手吧。”
易小川呼出一口氣,感知到周圍已經沒有其他靈體,才收回自己的靈體,這一收之下,痛苦異常,短短三四米的真氣管,卻花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纔回到肉身上。
“這是因爲強行用靈體操控肉身的後遺症吧。”易小川無奈地想着,不過他更堅信了戰靈體的修行,一個意識同時操縱肉身和靈體,仔細一想,肯定會強得離譜。
他還沒有脫離險境,眼前這個多變的拓跋元接下來會做什麼,他不知道,即使現在眼前的拓跋元重新變得和藹,他也不會天真的再相信拓跋元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