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鐵只能由靈體使用,用來斬斷真氣管是最有效的,但要記住斬鐵並不只能斬真氣管,還能斬斷其他東西。”
老丁瞬間化出靈體,易小川緊跟其後,看着老丁演示。
一塊大石就在他們眼前,老丁揮拳,由上往下,如同一柄利刃,也如同一把巨錘,猛地錘擊在大石之上。
易小川看得仔細,那大石沒有一點兒的動靜,只是大地卻有了反應,最先裂開筆直地裂縫直到遠處的山腳,而那座山頓時也裂做兩半,往兩邊傾塌。
轟隆!
易小川看的癡迷,眼中放光,再往回看時,那大石已是裂做兩半,切面光滑如鏡,沒有一絲一毫的毛躁。
就像是切豆腐一般,對於普通人,切豆腐也很難切成這般光滑,但斬鐵做到了。
“重在控制自己的力道,將真氣匯聚在一點之上,只有這樣,纔不會導致真氣渙散,還沒有擊中目標,就已經失去了鋒芒,這是大忌。”
易小川恍然,原來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在裡面嗎?自己起初只是專心於拳的招式動作,卻忘了自己的真氣並不是凝聚在一點的。
自己的真氣就像一團散亂的棉花,佔據一個房間那麼大,卻遠不如一小塊鋼鐵的力道強。
想到這裡,易小川躍躍欲試,他挑了一處山溪,溪水平緩卻也很寬,寬有四五十米,斬鐵招式打了出去。
轟!
天地變化顏色,水下一道溝壑形成,寬約丈餘,無數的溪水倒流而下,不知深有多少,只知道,這裡必將成爲一處瀑布奇觀,不急不緩的平流瀑布。
因爲,切口太直了。
易小川還是有些不滿意,但也並不急於一時,他收了拳,繼續再練,見山劈山,見水斷水。
“臭小子,住手,你想把這花海給折騰個精光是不是?”老丁斥責一聲。
易小川聽到這一聲斥責,這才還醒過來,花海四周確實被自己折騰得有些不成樣子,本來遠處的高山,此刻都矮了一大截,本來平緩的細流,此刻或急或緩,穿梭於溝壑之間。
他撓了撓頭,練功練過頭了,一時忘乎所以,將這花海變了模樣,幽靜的花海,此刻倒顯得景色奇特,別有一番滋味。
“前輩,其實這也蠻好看的,對吧?”易小川道。
老丁皺眉,心裡卻很高興,易小川的斬鐵初成,就與自己的斬鐵威力差不離,若是大成,那威力還了得?
他表面卻是喝道:“別讓我再看見你在花海里練拳!”
易小川無奈地點點頭,再折騰,只怕花海要變成危峰咯,卻在這時,易小川皺眉,“有人藏在花海附近,獵天行的僱主已經被我擊殺了,那藏在那裡的會是誰?”
才一想罷,身形已然到了那人的藏身之處,一拳揮起。
那人呆然,不曾料到易小川能夠以這麼快的速度襲來,他也不弱,見拳頭已至,立時伸手去攔。
卻是不敵,被推後了很遠,才止住身形。
那人心道:“易小川這人的實力怎麼突然間提升這麼多?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誰?”易小川看着眼前的男子道,不可能是獵天行的人,獵天行不會單獨行動,那會是什麼人?
那人掙扎着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易小川,頓時明瞭爲何易小川能夠如此強悍了。
“他竟在短短兩個月內修到戰靈層次,這不是天才,而特麼是妖孽吧。”
他再不多想,化爲原形,道:“這回你總該認識我了吧。”
一見那人化爲原形,易小川登時更爲憤怒,眼睛裡如有兩隻猛虎,瞪大眼睛盯着那人看。
“原來是享譽盛名的無火教教使拓跋元,你這麼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話裡的內容雖然客客氣氣,可是語氣上卻是沒有一點兒的好感,聲音很冷。
拓跋元苦笑,表情複雜,他也不知道爲何會來這裡,只知道自己不來這裡,便只能被無火教的殺手除掉。
被除掉也就罷了,但一些事情的真相將永遠被埋沒,這將愧對無火教教義,愧對已經步入十二樓的中人。
還有聖女大人,她還沒有得到安置和保護。
“易小川,是你解決的這場瘟雨?”他平靜下來,問道。
易小川一愣,他才聽老丁說過,無火教將雨歇的原因歸結爲獻祭聖女,而且已經公之於衆,人盡皆知。
“怎麼拓跋元反倒要來問我?”易小川擡頭看着拓跋元,紅衣襤褸,很狼狽不堪,好像在逃避無盡的追殺。
他冷道:“是我又如何?”
拓跋元神情落寞,他想起那日中人的信誓旦旦,並且到現在得到印證,心裡有些苦澀,他道:
“若是早那麼一點兒的時間,中人就不會進入十二樓,也不會有這個天大的謊言。”
易小川看到拓跋元這番神情,已知出現了變故,而且這變故與這場大雨有關。
突然之間,周圍忽然瀰漫着強烈的殺氣,氣息濃烈,寒意很重,向着易小川撲面而來。
“你是在拖延時間,引他們前來,誘我入套?”易小川神情肅穆,準備作戰。
拓跋元也已經發現了,他吃了一驚,追殺他的是無火教元火兵的精銳,元火將。
元火將,在無火教中極其稀少,不足二十人,但這一次卻派出了五個人來追殺拓跋元,可見無火教的小心慎重。
“他們是來殺我的,你帶着聖女離開,這裡交給我,快走,別讓他們發現了。”
拓跋元急切道說完,從長袖中爬出一隻毛毛蟲,拓跋元將它交到易小川的手中。
“聖女?不是獻祭死了嗎?”
易小川並沒有走,而是盯着手心上的毛毛蟲發呆,八九玄功之術很奇妙,毛毛蟲也可以變化。
“這是聖女?”易小川很難相信聖女會幻化爲一隻毛毛蟲,反差太過強烈,而且聖女不是早已經死去了嗎?
“聖女並沒有死,帶她離開這裡,她會跟你解釋一切。”拓跋元很着急,神情有些慌亂。
易小川明白,拓跋元打算犧牲自己來保聖女,他並沒有動,而是收起毛毛蟲,凜然站着。
“一個都別想走,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有人來了,威風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