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皇城內發出劇烈的悶響聲,城牆下方更是被炸出來一個巨大的缺口,煙塵瀰漫了近乎一整天。
而在皇城中的所有人都感覺耳朵仍舊在嗡嗡作響,如同千萬只蜜蜂在他們的耳旁扇動着翅膀。
但是奇怪的是,皇城也就只傷到了那麼一處。
其餘的地方除了煙塵之外,並沒有受到破壞,甚至連一個百姓都沒有受傷。
還未等煙塵散去。
衆人開始驚喜,開始狂歡,帶着劫後餘生的表情,抱着親人慶祝着。
紅臉人驚喜地去抱住慕容追風,慕容追風愣了愣,跟着也笑着雙手去抱。
但是沒等慕容追風抱到紅臉人。
紅臉人又轉而去抱情花,不管三七二十一,抱向那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情花的身子。
情花雖然也高興,但是更多的是愕然。
她心中閃過一絲陰霾,忽然看見紅臉人靠近,頓時嚇了一跳,一巴掌將紅臉人給甩飛兩個跟斗。
“啊……疼。”
紅臉人雖然沒有揩油成功,摸着自己的臉蛋,但是勁頭不減,又起身去抱其他人了。
情花緩緩地往煙塵瀰漫的中心走去,越走卻是越快,心中的焦急之情更是在眼中顯現出來。
慕容追風看了這個怪異女子一眼,跟着也尾隨着情花。
因爲,他也想看看易小川這個小子怎麼樣了。
雖然他們兩個的計劃失敗了,而且他也被葉軒削除了職位,但易小川能夠從萬魔塔中出來,還殺了赤臂老仙,這本就讓他驚訝了。
“赤臂老仙這個人出馬,計劃本就是要失敗的,我還以爲易小川一定死在萬魔塔裡面,但他非但沒死,而且還殺死了赤臂老仙!”
慕容追風跟在情花身後,想着易小川剛纔的所作所爲。
推開紅色血球……用法寶扣住血球,讓爆炸的範圍減少到只有那麼一個小角,這是給皇城百姓最好的禮物!
很快,
兩人飛身靠近了爆炸的中心,濃烈的血腥氣息瀰漫出來。
一片片的瑩白色碎片落到廢墟、屋頂甚至插進了青石板的地面裡面。
“這些是那個小碗的碎片?”
情花看了看地上的那些碎片,纖細的手指夾起來碎掉的碗的碎片,“六世佛祖不愧是六世佛祖,那菩提真露珍稀……就連裝載菩提真露的小碗都擁有如此大的威能。”
情花盡量將小碗的碎片收集起來。
越來越靠近爆炸中心時,緊張得眉毛都開始皺了起來,柳眉微微顫動着。
她還是沒有看到易小川的身影。
甚至連一點血肉都看不到,就好像被爆炸的高溫直接給氣化成了空氣……
“易小川應該是死了。”慕容追風很是無奈地說道,“這個血球是赤臂老仙畢生所有真元的集合,易小川能夠縮小範圍已經很了不起,再想活命是不可能了。”
情花搖了搖頭。
“這位天仙姑娘,你還是不要抱太多的期望,死了就死了,我會幫他完成夙願,剷除皇室和魔族的。”
慕容追風又道。
情花還是搖搖頭。
“……”
慕容追風有些鬱悶地看着情花的背影,又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現實總是很殘酷的,讓人無法擡起頭來。
“你認爲易小川還活着?你是他的什麼人?”
慕容追風連聲問道。
情花微微一怔,白鞋停在一個小碗碎片後面,隨手一引,收碎片到手中。
“他是我的仇人啊。”
情花說完,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別問我爲什麼會去幫助這個人,我是個瘋子而已。”
說完,眼神一凝,看着密不透風的煙霧有一個黑影,頓時衝了過去。
“嗯?”
慕容追風對情花的解釋很是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這難道就是愛恨交織嗎?”
聳了聳肩之後,眼神忽然滯住了,前面有一個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
急步往前走去。
“易小川?”慕容追風頓時愕然地看着逐漸走出瀰漫煙霧的黑影,咋舌:“你怎麼還活着?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易小川衣不蔽體,那雙腳依舊是骨頭,而且似乎有些裂開了一般。
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之後,
掃了一眼情花和慕容追風,勉強笑了笑道:“我還沒有那麼容易死吧,只是這雙腿怕是廢了。”
低頭看了一眼腿,又擡頭看着情花,幾日不見情花,情花的氣質又提升了一些。
“情花,你是來要我的性命的嗎?”
易小川動了動肩膀,以示自己毫無還手之力,要想取自己的性命,可以趁現在。
“我真的很想取你的性命,但不是現在,我有的是時候要你的性命!”情花抓住易小川的手,一把背起易小川,轉身往城外極速遁去。
“……額。”
慕容追風愣在那裡,本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身後追來的紅臉人一臉迷茫地看着慕容追風。
“那個小子呢?連屍身都找不到了嗎?啊……怎麼會這樣啊?”說着說着,紅臉人竟然哭了出來。
慕容追風回頭看了一眼紅臉人,面上帶着幾分無奈,恨不得找個地方出出氣,一拳剛要落到紅臉人面上,卻是徑直收了回來。
“他沒死。”看着紅臉人哭的動情,他只得隨意說了一句。
“沒死?你這個六扇門的,皇族的走狗,當然希望他不死,然後把他抓起來惡毒地打一遍了。”
紅臉人很不爽地說道。
慕容追風懶得跟紅臉人廢話,現在的他自然再待不下去皇城,只能往易小川的方向追去。
紅臉人發現慕容追風離開,頓時也追了上去。
“你不能走,必須給我們皇城的所有人一個交代,到底你把易小川怎麼了?”
……
皇城之中的人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易小川的功勞,但是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易小川,只能稱讚那個御風一般的人物。
“大哥哥就這麼死了嗎?他這麼好的人怎麼能就這麼死掉呢?”
得救的小女孩委屈得哭了,一旁的母親連連安慰小女孩,但是並沒有否認那個人死了的事實。
“我們給他立個祠堂吧,以後就在那裡祭奠他。”有人提議道。
“這個好。”有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