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只覺得耳朵裡面裝了一個悶雷直接乍響開去,然後整個腦袋都被炸散了。
除此之外,身形極速往後震飛,氣血更是連連翻滾着,喉頭一甜,卻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那兩把周天劍光在碰撞之時,頓時來到易小川面前,連擋住魔王之魂的斷劍。
噹噹噹……
竟是擋下了魔王之魂的斷劍,但易小川卻也身受重傷。
“真強啊。”
易小川忍不住感嘆,真仙,不過是通神境界以下的實力而已,可是對目前的他來說,實力綽綽有餘。
腳下一頓,踩踏在碎石上面,碎石破裂開去,底下的魔域也被踩踏而破。
吐出一口鮮血,擦了一把嘴,再看向魔王之魂,魔王之魂卻是冷眼瞧着他。
“戰,再戰!”
魔王之魂冷聲地說道,這一次身上氣息更加濃烈,似乎真正將易小川當成了真正的對手,準備發揮出完全的實力。
易小川也不猶豫,曲阿劍引起,與殘缺的周天劍光一同攻向魔王之魂。
知道逃不掉的易小川並不覺得還有必要保留實力,風息術和中山風雨劍一同使出。
“要戰便戰個痛快。”易小川也道,雙眼噴涌出來無窮的殺氣。
這一次,不爲其他人,只爲自己而活着。
兩人交戰,整個魔域似乎都坍塌了下去,地面噴涌出來的煞氣被魔王之魂吸收,隨後更加萎靡了去。
在兩人劍氣的交織之下。
地面逐漸崩裂開去,一大塊大塊的地面石塊飛起,飛到空中。
相互之間踩踏碎石一戰,氣息震盪出去,將周圍的遺棄建築再一次摧殘得毫無蹤跡。
一段時間過去,
魔王之魂也開始覺得易小川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覷,就連他都有些吃力起來。
魔王之魂不明白爲什麼易小川就像是一個永動機,似乎根本不會累的。
從開始到夜裡,又從夜裡到天明,易小川被打得節節敗退,但是並沒有任何的服輸的跡象,而且就算被打得很慘,始終不肯就此罷休。
魔王之魂越發惱怒,終於決定發揮出來完全的力氣,這個完全的力氣,怕是誰都抗不住。
風息·生縱然可以快速恢復真氣,但畢竟只是恢復真氣,並不能提升實力和修爲。
易小川卻是越戰越勇,縱然魔王之魂越來越強,他也沒有打算就此認輸,一旦認輸,那便是死了。
對於生的希望讓他堅持着!
什麼消滅魔族,什麼護住自己親近的人,如果不能保護自己,一切都是虛無。
時間緩緩推移。
兩人的戰場換了又換,打得魔域狼藉一片,千瘡百孔,在那一剎那,魔域整個震動了一下。
“震動?”
“魔域要崩潰了嗎?”
易小川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震動便意味着魔主開始重鑄魔域了。
易小川想到這裡,整個都面色發白,背脊更是連連發涼,比之前戰鬥出來的汗水還要溼冷。
“嘿嘿嘿,因爲你與我的戰鬥,竟然讓魔域都提前了,再來啊!”
魔王之魂心中只有戰鬥,一點都不關心魔域的震動後果,更不關心魔主是否已經開始重鑄魔域。
魔王之魂連連動彈。
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易小川藉助着有些殘缺的周天劍光週轉自身,兩把劍都出現好幾個缺口,但依舊與它們的主人一樣頑強的抵抗着。
“死吧。”
魔王之魂嘿嘿冷笑一聲,就像是有千萬的亡魂一同在向易小川索命,也是魔王之魂的最後一擊,幻化的無數劍光融合在一起,化成一把巨大的充滿暴力氣息的斷劍。
斷劍長有三丈,寬有三尺,中間處厚有一尺,薄處竟然與蟬翼一般薄,似乎可以斬斷空氣。
那把劍的劍光覆蓋在劍身上,將斷劍處直接連接上去,粘貼之後,完全融合在一起,成爲一把完整的劍,劍氣凌然,絲毫不輸於曲阿劍。
易小川看了也不禁咋舌,仙劍他見過許多,包括青靈雙劍,曲阿劍等等都不是凡品,而眼前的劍,卻是與曲阿劍差不了多少的劍。
“可惜是把斷劍。”
易小川有些感慨地說道,雖然感慨,但並沒有對這把斷劍有絲毫不屑的意思。
“這劍擁有如此威勢,竟然還是斷了,那對手定然有更強的劍吧,不過卻也不賴,能輸在比它還要強的劍上面,想必是一種榮耀。”
喃喃地說完,易小川喘了一口粗氣,連看向魔王之魂。
魔王之魂聽了易小川的話,那把銳利的劍頓了一頓,隨後竟是越發瘋狂起來。
厲聲怒喝道:“你懂什麼,不過輸給了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劍罷了……接招吧。”
“嗯?”
易小川微楞,什麼普通的劍可以傷到魔王之魂手中的劍?
弓神也是微微一愣。
隨後竟是驚呼出來,而這個時候那把銳利的巨劍直接爆射過來,竟是比之前還要強上幾分。
易小川面色凜然,知道這次很有可能逃脫不了了,殘缺的周天劍光很難再抗住如此強大的威勢。
卻在這時,弓神忽然將聲音傳了出來,衝着魔王之魂怒喝一聲道:“天心老人!你的劍是被天心老人斬斷的!”
嗡……
劍的鋒芒直逼易小川的額頭,距離不過一寸,終於停了下來。
易小川愕然之餘,往後急退過去,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狂奔。
而那魔王之魂依舊愣在那裡,眼睛呆滯地看着易小川離開,一時竟是忘記去追逐易小川。
易小川狂奔之時雖然奇怪,卻也知道現在是脫離的最好機會,魔王之魂少有的呆滯便是他的機會。
“跑快點!”
易小川自我催促道,風息·疾發揮到了極致,不一會兒便甩掉了魔王之魂。
他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狂奔着,要麼死,要麼全力奔跑,選擇很簡單。
直到身後濃烈的煞氣逐漸淡去了,眼前也沒有魔王之魂,易小川頓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大肆地喘着粗氣。
“好險……”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易小川依舊沉浸在剛纔的危險之中,總算吐出兩個字來。
這纔回想起剛纔的那一幕,仍舊有些後怕,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