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易小川的離去,吳蘭和桓成王對視一眼,臉上都是茫然神色。
“這個小子,二十年前的實力還在我們之下吧,現在呢……”
吳蘭算是被徹底打敗了,易小川的天賦不說,就說易小川的冒險精神也值得他肯定,無論誰都不會輕易將分身聚攏在一處,這會讓分身之間混戰,甚至威脅到本體。
可易小川卻是做到了,不止做到了,而且得到了巨大的實力提升。
“現在的他,我們只能用來仰望了,沒有可能超過這個小子,總有一日他會成爲尊者,我是說,完美的尊者。”
桓成王粗重的眉頭展開,大刀闊斧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似乎易小川到了這個境界,他也有些高興。
“據說這一年是末日大劫來臨的一年,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看到易小川成爲尊者。”
吳蘭悠悠地說道。
對於此。
誰都沒有信心,唯獨易小川似乎充滿了信心,願意接受這個挑戰。
“咱們還要建造摩雲崖嗎?”
桓成王問了一句,既然有可能末日大劫後什麼都不剩下,建造摩雲崖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建,幹嘛不建,萬一那小子成功了呢?”
吳蘭冷哼一聲!
……
仙山上,仙山雲霧繚繞,有瑞獸在周圍出沒,還有許多珍奇的鳥兒在空中飛翔。
只是此刻仙山時不時地震顫着,像是要倒塌一般,晃來晃去。
就連住在上面的白紀和羽靈兒等人都免不了有些皺眉。
白紀與四個貼身侍女待在一處涼亭,剛要拿起點心,點心盒稍一震顫,便歪倒在一旁。
白紀保持着笑容,又去倒酒,震顫傳來,酒杯中灑出一些酒水來。
白紀依舊臉色淡然,將那微微傾倒的酒杯拿起來,喝着酒。
可酒杯還沒有碰到嘴脣,震顫直接令得仙山左右傾斜,酒水撒了白紀一身。
白紀終於臉色一黑,重重地摔飛酒杯,一臉怒道地道:“你們四個,去給我將張樵夫的腦袋取來,我要挖來做酒壺!”
侍女表情複雜地看着白紀,紛紛低下頭來。
其中有一個更是低聲嘀咕着:“連你自己都不是對手,我們去送死嗎?”
白紀苦笑不已,侍女所說的話並沒有錯,這個張樵夫實在太氣人了。
從十年前開始,到現在,一直在山下劈開山石一般的大樹,要將整個仙山都傾覆了。
“再不行動,這座仙山都要倒塌了,我去會會張樵夫吧。”
廣寒仙子從修行中恢復過來,看了一眼白紀,很平淡地說道。
隨即雙目一揚,緩步往山下走去,速度不快,卻在震顫的仙山中走得十分穩重,沒有半點兒的搖晃。
白紀看着廣寒仙子,皺了皺眉頭,開玩笑,就算自己下去,也不該由廣寒仙子下去。
飛身來到廣寒仙子的面前,冷聲地說道:“誰都可以下去,唯獨你不行。”
廣寒仙子看着白紀,並沒有爲白紀的有所動靜,道:“讓開,我廣寒仙子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白紀怔了一下,隨後搖搖頭說道:“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我白紀就喜歡多管閒事,所以,你是離不開這裡的了。”
廣寒仙子雙眸冰寒如刀,一把紫色的劍拿在手中,盪漾起一層一層的真氣波浪,好似在燃燒冰焰一般,冰焰在跳舞。
白紀依舊不動,道:“你看看人家靈兒妹妹,多懂事,一點都不生氣,待在這裡這麼久,哪裡會跟你一樣這麼鬧事?”
自從羽靈兒大醉一場醒來之後,羽靈兒就把自己關了起來。
白紀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羽靈兒了,只道羽靈兒很聽話,比廣寒仙子要好多了。
廣寒仙子卻是嗤笑一聲道:“白紀,你真當那小丫頭還在這座仙山上面?她早在幾年前就離開了。”
聽了廣寒仙子的話後,白紀一雙冰川般藍的眼睛忽地有些愕然,怎麼會這樣?
白紀張大嘴,有些不相信地道:“真的假的?”
雖然自己有些大大咧咧,不是很細心,但是對於一個人的去留,他還是可以感知得到的,羽靈兒離開了嗎?
廣寒仙子指了指羽靈兒所在的修行場所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忘了說了,半步尊者做到你這個份上,真是無趣的很,等我到了半步尊者,會將你這個無趣的尊者抹殺掉!”
就是這麼霸氣。
即使現在實力還不如白紀,廣寒仙子沒有一點的懼意,反而在威脅着白紀。
白紀撓撓頭道:“我說美人,你這麼說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白紀無奈地說道,還從來沒有見過說話這麼直白的人,這讓他感覺遭受致命的打擊。
廣寒仙子冷漠地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仙山突然徑直往白紀的左邊傾斜,白紀大吃一驚,連撲向羽靈兒所呆的位置,“我的仙山要倒下了,你給我好好待着,我去將人都帶下去。”
說着,一道光劃過,去將一衆侍女都收進手掌心中,再一打開房門,裡面哪裡有什麼羽靈兒,只有一些雪白色的羽毛散落在地上罷了。
“果然離開了,咋就這麼不聽話呢……現在的妹子都不好惹啊。”
白紀嘆了一口氣,隨着仙山崩塌,人也往仙山下方飛去。
……
“哈哈哈,白紀小子,你這棵樹經不住我的寶刀來砍啊,怎麼就倒下了?”
張樵夫大聲地笑道,笑聲比仙山倒塌在地的聲音還要大,一些禽鳥都被驚得高飛逃亡,其中一隻更是被嚇得暈倒過去,啪嗒一聲落到地上。
“張樵夫,你不就是想要我的性命嗎?我給你這一月時間擊殺我,如果不能,我便將你挫骨揚灰!”
廣寒仙子的聲音如同天籟,傳盪開去,落在張樵夫的耳中。
張樵夫聽到聲音,連往倒塌的仙山看去,仙山的濃煙之中,走出來一個妖嬈,身材修長的女子,面色凌厲的,毫無懼意地來到他的面前,身後更是連連崩塌的碎石,但都‘乖巧’地避開了女子。
張樵夫有些發怔,眼前的女子正是他要找的人,可是如此模樣,他也不禁動容,怔了一會後笑了笑:“小姑娘,你總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