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忙伸手去觸摸她的額頭,道:“怎麼了?你也發燒了嗎?”
小魔女“嗯嗯”兩聲,用力擠在我的懷裡,有氣無力地道:“好睏,唐遷哥哥,抱着我,讓我……睡一下!”
我頓時想起,小魔女爲了等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剛纔我發燒暈倒時,她又摟着我給我驅寒,擔驚受怕之下也肯定不敢睡熟。如此說來,她已是四天,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心中又是痛惜,又是愛憐。摸着她的臉,發現冰冰涼涼的,好象並沒有在發燒。
我略略放下心來,這個癡情的小女孩對我如此,我真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回報。若是現在連她這一個小小的要求都無法滿足,那我唐遷也實在是太沒人姓了!
剎那間我心中柔情涌動,伸手緊緊地擁住了她,輕輕地道:“睡罷,唐遷哥哥給你驅寒。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了。”
小魔女調整了一下睡姿,側躺在我的懷裡,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了。少女的軀體,是那樣的纖盈。她的皮膚,是那樣的細嫩。但是我摟着她,心中卻沒有一點雜念。只覺得平靜安詳,憐愛痛惜……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也不知不覺睡着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許舒。她正拿着話筒站在舞臺上,臺下是數以萬計的瘋狂歌迷。我站得遠遠的,開心地看着她在臺上深情演唱。一曲唱罷,許舒揮着手,對歌迷們致以感謝,然後道:“下面這首歌,我要送給我的愛人。我知道他就在臺下,我知道……她在看着我。雖然……臺下人很多,但我還是看見你了。我的愛人,你知道嗎?此時此刻,我的眼裡,只有你!”
說着她伸出手指,遙遙指向了我。臺下的歌迷一陣大譁,紛紛回頭張望,想看看偶像所指的愛人,究竟是誰?
我與許舒深情相望,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音樂聲起,許舒輕輕地唱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你也是否和我一樣在思念着。我的愛人呀!我無法入眠。音樂響起的時候,你也是否和我一樣掛念着。我的愛人呀!我只有歌唱。願我的思念,我的歌聲,飛躍千山萬水,圍繞着你,我的愛人!能給你帶來快樂,就是我的心願……”
我被歌聲感染,不知不覺,我分開人羣,走向了許舒。許舒一見之下,立刻走下舞臺,邊唱邊迎着我走來。人羣不由自主地分開了一條通道,通道之上,只有我和許舒倆個人。
我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不理不顧幾萬雙眼睛的瞪視,伸出了雙手,就要去擁抱我的愛人。忽然,我聽到身後有人用盡全力,悲傷的喊我:“唐遷哥哥!”
我霍然一驚,回過頭來。卻看見人羣中小魔女忍着熱淚,悲痛欲絕的看着我。我禁不住叫道:“小欣?”
許欣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轉身擠進了人羣中,消失在了我視線裡。我不知她要去哪兒,只好着急的大叫:“小欣!小欣!你回來!”
一緊張之下,我忽然驚醒。睜開眼來,仍是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
一隻手摸上了我的臉,懷裡有人道:“唐遷哥哥,你做夢了嗎?小欣在這兒,哪兒也沒去。”
我醒悟過來,剛纔只是一個夢而已。我現在,還是在這個山洞之中。許欣轉過身來面向我,撫mo着我的臉龐道:“唐遷哥哥你又出汗了呢!剛纔做夢夢見小欣了是嗎?小欣剛纔……也夢見你了。”
我伸手在額上抹了一把汗,自覺精神漸長,頭暈目眩的症狀已完全不見了。看來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不知道我和許欣待在這個黑洞裡有多長時間了,只感覺我腹中飢餓,口中乾渴。再不吃東西或喝水,怕是難以支持下去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不知是誰的肚子裡,發出了一陣“骨碌碌”的聲響。接着小魔女叫苦道:“唐遷哥哥,小欣好餓!”
我點了點頭道:“嗯,此刻外面也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不過我想雨一定早就停了罷?我們穿上衣服,這就出去罷!”
許欣“哦”了一聲,轉身蹲下在地上摸索着,道:“那些衣服,也不知乾沒幹呢!”
我也在地上摸了起來,苦笑道:“沒幹……那也得穿啊!總不能這樣光着身出去罷?”
許欣格地一笑,道:“唐遷哥哥你一個男人,也會怕羞?”
我忽然摸到了一件衣物,忙拿起來用手一捏,半乾不幹的,有長帶子,有兩個罩杯,卻原來是女孩子的胸罩。我臉上一熱,忙伸手向許欣的方位遞了過去,道:“找到了一件,是你的!”
許欣忙探索着接了過去,一拿在手,她又是“嗤”地一笑,輕聲道:“討厭!”過了一會兒,她又道:“哎呀溼不溼,幹不幹的,穿着真不舒服!”
我不敢發表意見,繼續摸索了一會兒,又找到了一隻鞋子。我比了比大小,這隻鞋應該是我的,可是裡面溼漉漉的,根本沒有幹。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了。只好盼着出去後是個陽光充足的大白天,可以讓我們曬一下溼衣服。
我們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胡亂的穿上後,一起向洞外走去。
走不多遠,拐個彎我們看見了洞口,外面果真是個白天,而且陽光似乎也很充足。我和許欣心中歡喜,快步走了出來,明亮的曰光頓時讓我們久在黑暗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來了,但是我們仍是十分開心。許欣歡叫了一聲,向着太陽伸出了雙手,叫道:“太陽啊太陽,以前我怎麼沒覺得你是那麼可愛的呢?”
我笑着,心想這可能是每個脫離黑暗的人出來後第一個想法罷?光明,永遠都要比黑暗好啊!
我轉過頭來看着許欣,正好許欣也轉過頭來笑盈盈地看着我。對視兩秒鐘後我們都忍不住大笑起來。我看她全身衣服髒兮兮,皺巴巴的。頭髮似稻草一樣的亂糟糟,臉上東一塊污穢,西一塊黑斑,難看得到了極點。只怕連乞丐都要比她清爽一點,想來我自己也一樣。
小魔女醒悟過來,馬上用手抹着自己的臉,氣道:“不許看!一定難看死了!”
我笑着,走到水潭邊蹲下道:“臉髒了洗洗就好了,其實……小欣你不管什麼模樣,在我的心裡,都是最美麗的!”
小魔女聽了雙目放光,她蹲在我的身邊洗着手,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歡喜地道:“真是最美麗的嗎?那我姐和我比,到底哪個……漂亮些?”
我愣了一下,隨既又笑道:“你和你姐是一母同胞,同一個品種,哪裡分得出勝負來?在我眼裡看去,你們是一樣的美麗!”
小魔女“哼”了一聲,嘀咕道:“一個快三十歲的老女人和我一樣美麗?唐遷哥哥你這不是偏心嗎?
我不敢再搭話,擡起頭來看着四周。這裡是個小峽谷,除了這個水潭和一些花草外別無他物。此刻洪水早停,山崖上只有涓涓細流而下。峽谷三面都是三十米左右高的堅硬石巖,而且寸草不生。我仔細看了看,這些石巖又是筆直又是光滑,想從這裡攀巖上去,沒有特別的工具,幾乎不可能!
我站起來向峽谷的下方走去,這裡又是一個斷層,下面是個深谷。倒是長滿了許多植物,一眼看不到底。我觀察了好一會兒,才走了回來,對許欣苦笑道:“小欣,看來我們想要下山出去,還真的有點困難呢!”
小魔女剛纔也看了看,大概也瞭解了一點現在的困境。她道:“沒關係,只要唐遷哥哥你在,小欣就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見她如此的信任我,只好摸着鼻子說不出泄氣的話了。隔了一會兒,我道:“當年我和你姐被困在懸崖上的時候,多虧了有王隊長的細心和經驗,才能很快的找到了我們,救我們出來,不然憑我個人的本事真的很難脫離那個困境。現在我們手機丟失,沒有了與外部的通迅聯絡,你姐和王隊長他們又遠在B市。可以說這裡知道我們存在的,只有我們自己。這一次,不會再有人來救我們了!”
許欣聽了,卻好似一點也沒有慌張和焦急。她只是看着我,眼神中是那麼的平靜,甚至還有一點點笑意。
我繼續道:“所以,這一次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小欣,剛纔我想了一個笨辦法,需要我們同心協力,不怕危險地去實行。你是個女孩子,我怕你心裡害怕,所以……”
我還沒說完,許欣輕輕地插嘴道:“我明白的,我不怕危險。唐遷哥哥,只要有你陪伴我,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欣……都會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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