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每天都在見面,但還是無比想念。明微這段時間一直再給我送愛心午餐,沒有她在身邊。飯都沒味道了。嗯,就讓我去給她送一次飯吧!
我頓時開心起來,也管不上肚子額了,出門就去旁邊餐廳買了份快餐,然後開車去日月跆拳道館。一路上風也溫柔,雲也溫柔的,我的心情很好。給自己心愛的女孩子送飯這種事情呢。其實是又甜蜜又甜蜜,又甜蜜的。這都是學生年代該做的事情,我現在還能做出來,可見我的心態依舊年輕。
我一路飛車到了日月跆拳道館,提着午飯走了進去,剛進門就看到了明微,不過奇怪的是,道館裡學生不多。在明微面前站着一個年輕男子,兩個人在說話,有說有笑的,看上去親密極了。我愣了一下,趕緊轉身躲在一邊,然後貓着腰靠近,從過道走了過去。正好在明微和那人說話的後牆處。我趴在牆壁上。仔細去聽。只聽明微說:“好吧,不過,我還是希望多給一些錢呀!”
多給一些錢?這是什麼意思?我眉頭皺起,使勁貼在牆壁上,仔細聽着隔壁在說什麼。那男子的聲音響起:“真不能再高了,也就是這水平了,美女,本來都不該給你這麼多的,真的是看在你是個大美女的份上,我纔給高的!”
我心頭一沉,什麼意思啊,這個男人是誰?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美女,什麼給搞啊,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啊,這對話有些勁爆啊,總感覺,感覺,像是嫖客和小姐在談生意啊!
我嚥了口唾沫,只聽明微又說:“哎呀,很好的呀,再多給些吧,再多給些吧。”
那男子又說:“真的是看你面子,真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虧了,本來我就很虧的。你就別爲難我了。”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再也忍不住,轉身衝了出去,叫道:“幹嘛呢你們!談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
道館的人不是很多,我的聲音又響,在道館裡顯得餘音繞樑,振聾發聵的。明微和那年輕男子都是愣了一下,回過頭來看着我。我徑直走到明微和那人中間,哼了一聲,說:“抱歉啊,嗓門有些大,怎麼,我沒打擾你們吧?要是打擾了,我走,你們繼續。”
明微翻了翻白眼,說:“好呀,你快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呢,先出去,快走快走。”
嘿,我去,還真蹬?子上臉了啊。我瞪大眼睛看着明微,說:“你,你讓我走?”
明微點點頭,說:“對呀對呀,快出去,我跟人家談事情呢!”
我頓時急了,說:“你讓我走?我可是千里迢迢爲你來送愛心午餐的男朋友啊,你讓我走?”
“哎呀,誰讓你來了?你先出去,我這邊把事情說完,嗯,就會,就會出去吃飯的。你去外面等我吧。”明微說着又是推了我一下,還挺用力氣的,一招排雲掌,好像要把我推出道館大門一樣。
這麼一下,我更急了,直接懷疑明微和麪前這個文靜眼鏡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往旁邊一跳,閃開明微,一伸手抓住那男人的肩膀,叫道:“哥們,你有種啊!混哪裡的?敢來撬我的牆角?”
“哎呀,疼疼疼!”那文弱眼鏡男頓時委頓不堪。我本來是想上來來個下馬威的,所以手上故意用了很大力氣,但卻沒想到這傢伙這麼脆弱。我哼道:“還知道疼?說!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明微急了,伸手拉住我說:“哎呀,少凡,你誤會了,先放開,快先放開人再說!”
我翻了翻白眼,說:“什麼誤會呀,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說誤會了,這不是不打自招麼,你等等,讓我先跟這哥們說句話。”我一邊說着一邊手上用力,那哥們臉上扭曲,神色都變了,忽的一聲尖叫,足以媲美男高音。緊接着他喊道:“我加價!我加價!我加價還不行麼,這地方我租了,我加價租!美女,你就別下這麼狠的手了,我加價租了還不成麼!”
加價租了?我頓時愣住,眨了眨眼睛,說:“你什麼意思?”
那人還沒開口,明微已經推了我一下,將我推到一邊去,說:“哎呀,沒什麼意思,我這邊不是有些空房間嗎,空場地什麼的,我想租給別人,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沒什麼用的。”
“行了行了,別演了,我能看出來,你們倆是一夥的,就是爲了讓我提高價格租下道館,不是麼?”那文弱眼鏡男哼了一聲,揉着發疼的肩膀走過來,說:“別演了,我知道,現在這念頭,爲了提高租金,搞各種把戲的都有,你們這算是神仙跳麼?哼,我也不管了,總之,快點籤合同,把地方騰出來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回頭看着明微說:“你要把道館外租?”
明微輕哼一聲,說:“真是的,這就是一件小事情呀,有必要這麼一驚一乍嗎,我不想做了,所以租給別人,可不可以?”
我眉頭緊皺,回頭看着那人說:“你租了這裡,也是要做跆拳道館?”
“開什麼玩笑?”那眼鏡男說:“這裡地段這麼好,我要用來做商場的,做什麼跆拳道館,這不是瞎糟踐錢麼?哼,你們不就是做什麼跆拳道館,虧錢了,這才轉出去的麼,我可不傻,這麼好的地方,做什麼跆拳道。”
我眉頭一揚,回頭看着明微說:“你要租給他做什麼商場?那你怎麼辦,你不做跆拳道了麼?”
明微神色微微一變,說:“對呀,我不想做了,這羣學生笨得很,總是教不好,我也不想教他們跆拳道了,所以租出去,這樣挺好的。”
我皺眉道:“不做跆拳道,那你去做什麼?”
“我就呆在家裡呀!”明微笑道:“給你做做飯,跟你一起上班,去你的公司幫忙,不是很好嗎?”
“胡說,一點都不好。”我沉聲說:“你根本不喜歡我公司的那些事情的,你跟我說過,只喜歡跆拳道,你也只想教學生跆拳道,怎麼會想把這地方租出去?明微,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明微還沒開口,那眼鏡男急了,走過來說:“哥們哥們,行了行了,就別演苦情戲了,大不了我每個月再多個一萬塊錢,行了吧?你們已經很賺了!快點籤合同吧!”
我猛地回頭,喝道:“賺個屁!不租!快滾!”
那人一怔,急道:“這是幹什麼,我們都談好了啊!那,那,那我再加錢,行不行?”叉醫豐亡。
我雙眼睜大,怒道:“我的話你是聽不懂麼?”
那眼鏡男被我氣勢所迫,渾身一哆嗦,低着頭轉身就走,快走出門的時候,回頭對着我一陣叫罵,說得太快,根本聽不清楚,但大體意思肯定是問候了一下我全家和祖宗十八代。
我伸手按住明微肩膀,說:“明微,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哎呀,你看你!”明微一跺腳,急道:“我都跟他談好了,你這是幹嘛呀!真是的,我去找他回來!”她說着轉身就要往外跑去,我伸手一拉,拉住她手,沉聲說:“明微,我是你男朋友,你一直要求我我什麼事情都要跟你說,但你現在遇到問題卻要瞞着我麼?難道,我這個男朋友,都不如剛纔那個陌生人可靠麼?”
我的語調低沉,男低音的潛質全被激發了出來,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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