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說:“你瞪我幹嘛,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說在這裡挺好的,我也不能管着。是吧?你要是眼饞啊,也可以來我微凡集團,反正最近掃地的工人缺了幾個,你想來的話就來面試吧。”
應劭雲眼睛一眯,冷笑道:“就你們這個小破地方,也敢請我麼?”
我笑道:“還行吧還行吧,我這地方雖然是個小破地方,但怎麼說也算是上市公司,大集團了,呵呵,不像應先生啊,還在給別人打工,自由自在,多好。”
應劭雲冷哼道:“上市公司?嘖嘖嘖。敢問股價如何,是大跌還是大漲啊,哦,我看各位的表情,今天的股價,應該是跌得比外面的樹葉還綠了吧!”
我笑了笑,說:“喲。聽你這語氣,是一直在關注我們啊,你不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幹嘛一直偷窺我們?”
應劭雲冷笑一聲,說:“我是代於叔叔跟你說一聲。別以爲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撲棱上天,雛鷹計劃,於叔叔纔是主人。你們一個剛剛上市的集團公司,是想直接跌落盤,滾出股市麼?”
我眉頭一皺,明微已經叫道:“什麼意思呀,也就是說,的確是亞飛投行在操縱股價了?”
應劭雲哼道:“還算不笨。”他每莊技。
我眉頭一皺,說:“這是什麼意思,當初讓我收購京西。加快上市的是你們亞飛投行,現在卻搞得我股價大跌的,也是亞飛投行。雛鷹計劃,不是小狗計劃吧。把我微凡集團當狗耍麼?”
應劭雲哈哈大笑:“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啊,哈哈哈,有意思,說得好!”話音未落,忽的一變,急道:“你,你幹什麼?”
明微已經走了過去,神色氣惱,對着應劭雲握了握拳頭。應劭雲知道明微的厲害,往後退了一步,急道:“不,不是我說的,是你男人說的,你瞪着我幹什麼?”
明微揮揮粉拳,氣呼呼地說:“就是你啦,我坐在這裡,你在這裡嘲笑我們,這不就是嘲笑我男朋友嗎,氣死我了,我要跟你拼命,你出手吧。”
一個大美女站在面前說要跟別人拼命,這場景還是有些奇怪的。應劭雲神色尷尬,哼了一聲,說:“又不是我說的,反正,於叔叔讓我來告訴你,要是好好把心婉送回去,他可以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兒,你的上市公司,還是會一路平安,不斷上升,要是不把心婉送回來,那就隨時等着跌停退市,公司倒閉吧!”
於心婉往前一步,沉聲說:“這是我爸爸的原話麼?”
應劭雲笑道:“當然,於叔叔什麼脾氣,心婉,你應該比我清楚。我本來想求求情的,不過你走的時候,實在是有些過分啊,把工作職位全都給丟掉了,這讓於叔叔很震怒,所以這一次,纔會動手狙擊微凡集團的股價。其實也簡單,只要你回去了,微凡集團還是雛鷹計劃的一部分,我們還是會好好養着它,呵呵,就是這樣。”
好好養着我,我是你養的小三麼?我翻了翻白眼,於心婉站在那裡,沉聲說:“用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來微凡集團,是我自己的決定,並非吳少凡的要求,這件事跟微凡集團都沒有關係。”
應劭雲聳聳肩膀,笑着說:“這就不關我的事兒了,於叔叔是這麼說的,我只是代爲傳達。其實也沒什麼問題,如果微凡集團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和亞飛投行抗衡的實力的話,倒是可以別聽這些,呵呵。”
明微揮揮拳頭,說:“喂喂喂,你聽不懂話了是嗎?是於心婉自己來的,不是我們微凡集團招來的,你們的家事,爲什麼要牽連到我們呀,太不公平了,哼!”
於心婉一咬牙,說:“好,我跟你回去,走。”說着就要離開,我笑道:“別急別急,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就想帶我微凡集團的人走,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應劭雲哼道:“怎麼,你還想反抗?”
“這話應該是我說吧,你還想反抗?”我一拍手,大全帶着幾個人衝了過去,攔住應劭雲。於心婉細眉一皺,說:“吳少凡,明微說的對,這是我的家事,跟你沒關係,放行吧。”
我笑了笑,說:“怎麼沒關係?婉婉,你是我微凡集團的副總,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說走就走,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我微凡集團?不能走,不能走,起碼在合同期內,你還是我微凡集團的副總。哦,對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嗯?”明微哼了一聲,回頭看過來,我趕緊改口:“生是我微凡集團的人,死是我微凡集團的死人。應劭雲,你就這麼明目張膽搶我微凡集團的人,”我頓了一下,聲音一冷,一字字說:“是不是找死呀?”
應劭雲神色一變,哼道:“你是要跟於叔叔對着幹了麼?”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今天別想帶走婉婉!”我緩緩站起,冷笑道:“還不走,等什麼?”
“你,你,你,好大的膽!”應劭雲怒道:“我現在就通知你,雛鷹計劃,你除名了!以後你別再想得到亞飛投行的幫助!”
我冷笑道:“好啊,不過只怕你說了不算。”
應劭雲重重一哼,又看了看於心婉,轉身就走。
於心婉轉了回來,皺眉道:“你這是何必?剛剛上市,根基不穩,就要和亞飛投行對上,沒了雛鷹計劃幫助,以後發展就是個問題了。”
我笑道:“我沒了雛鷹計劃,但卻爲微凡集團留下了雄鷹一隻,有你這個商界的天之驕女在,我微凡集團賺錢還不是輕輕鬆鬆麼,我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於心婉微微一嘆,皺着眉頭,坐了下來。我揚聲笑道:“各位,我們從一個小小策劃工作室,一路發展到現在,上市集團,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大家?心協力。嘿嘿,要是之前,我還真沒想過自己的公司,會有一天跟亞飛投行槓上,你們誰能想到?呵呵,在座各位,誰有膽子就跟我微凡集團?頭並進,誰要是覺得怕了,也可以說,沒關係,我會讓人結算清楚錢給你。來,喝了這杯酒,前程如何,讓我們各自選擇!”
我說着端起酒杯,其他幾桌人也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掌聲如雷。本來氣氛低沉的慶功宴,此刻又熱鬧起來。
發佈會和慶功宴之後,上市的事情就算結束了,然而上市的後果卻剛剛開始。第二天上班,我剛坐下,就看到了電腦上股市的一片綠意,看得我都覺得心裡發涼,大夏天的,清涼無比。
微凡集團的股還是保持着一種奇怪的狀態,時上時下,時紅時綠,我看了一天,心情也跟着忽上忽下,在快收盤的時候,又是到了跌停的邊緣,和昨天的狀態一樣。用於心婉的話來說,這就是亞飛投行的手段,故意投入資金操縱微凡集團股價,就像是牽線木偶一樣,忽上忽下,這就是在警告我們,再不把於心婉交出來,我分分鐘能讓你股價暴跌,公司破產。
於心婉開會研究了很久,最後表示必須自己出錢,將股收回擡高再轉,這樣纔不會有太大損失,但這種事兒就是個資金戰,微凡集團怎麼跟亞飛投行比錢?比到最後,還是潰不成軍。
一週以來,股價被人操縱,想怎麼變就怎麼變,主動權完全不在我手上,搞得我很鬱悶。按照雷霆的話來說,亞飛投行就是有錢的嫖客,微凡集團就是小姐,人家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花着錢挑逗你,讓你一會兒高潮一會兒低潮的,總之就是,有錢就是爺。
又到週一,照例去商會開會,剛進辦公室,就覺得不對勁,偌大會議室,大部分人都集中在後面幾排坐着,前面一排,坐着幾個人,我看了一眼,渾身一抖,忍不住叫道:“於叔叔好。”
于山海坐在前面的正中央,神色沉穩嚴肅,兩邊坐着秘書。他看了我一眼,說:“哦,吳董,你來了。”
我神色尷尬,走了進去,笑道:“於叔叔,叫我吳少凡就好了,您這一聲吳董,可真是折殺我了。”
後面一衆老闆全都看着我,一臉羨慕嫉妒,都以爲我跟亞飛投行關係好的很,卻沒人知道我心裡的苦。于山海神色淡然,揮揮手,說:“這一聲吳董,你當得起,能把我的女兒都給收到你手裡去,你也算是有本事了。”
我嘆了口氣,說:“於叔叔,是婉婉自己做的決定,我也不想違揹她,所以尊重她的想法。並不是我……”
我話還沒說完,于山海站了起來,走近我,冷冷說:“吳少凡,以前我還很欣賞你,你破壞了我女兒的訂婚,我也覺得你與衆不同。不過,婉婉現在徹底脫離亞飛投行,投身你的微凡集團,你知道麼,她纔是我亞飛投行最寶貴的財富,也是我最寶貴的財富,你拿走了,你覺得我該怎麼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