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浦疑惑的眼神中,古一民緩緩的說道:“我承認我是紅黨”
三浦眉毛一挑,然後道:“雖然知道你的身份,但我還真的沒有想過你會自己承認”
“這也沒什麼”古一民無所謂的說道。
“不,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三浦卻大笑的站起身來。
繼續道:“我們抓住過很多的紅黨,但卻幾乎沒有獲得有用的情報,不得不承認,你們的人信仰的確非常堅定”
“如今,你肯承認自己的身份,在我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對此,古一民卻搖搖頭:“你可能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隱藏這麼久,我終於可以毫無顧忌說出自己的身份”
“這種感覺,你永遠不會懂”
“哪怕就此死去,我也無憾,因爲我終於不用再藏在黑暗裡”
聽着古一民感慨的話語,三浦沒有說話,直接開始用刑。
只是結果卻不怎麼樣,古一民和丁莫一樣,甚至還不如丁莫。
丁莫起碼有時候還哼哼幾句,說自己是冤枉的,可古一民自始至終一句話都不說。
最後。
就在三浦準備放棄的時候,古一民忽然道:“等一下”
古一民的話語雖然很低沉,但三浦還是聽清了,第一時間阻止了衛兵的行動。
滿臉興奮的看着古一民道:“看來你已經想通了,很好,說吧”
說話的時候,三浦甚至還湊到古一民的身邊。
古一民擡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的三浦,咧嘴一笑,然後對着三浦吐了一口。
臉上被唾了一口的三浦根本來不及惱怒,直接卡主古一民的脖子查看起來。
因爲古一民這個傢伙,竟然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事已至此,三浦只能停止審問,然後將情況彙報上去。
沒多久。
橋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課長,現在怎麼辦?”
“讓白澤少來審”橋本淡淡的說道。
“白澤少?”
“沒錯,這是丁莫的意思,也是我的想法,我正想看看咱們這位白主任的手段”橋本低聲說道。
“是,課長,我會讓人通知他的”三浦回答道。
“人到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親自去接咱們的這位白主任”
“另外,不要告訴他來這裡的目的,記住這是命令”橋本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
沒多久。
接到通知的白澤少就來到了特高課,不過三浦只是告訴他有事,卻沒有說具體什麼事情。
所以當他在特高課門口見到三浦還有橋本的時候,明顯一愣,隨即大笑的說道:“課長,你怎麼親自來了”
“我們是來歡迎你的”橋本笑着說道。
“課長太過客氣”白澤少迴應道。
他纔不會相信這個傢伙的話語,兩人的關係,他比誰都清楚。
“請吧”橋本同樣不想和白澤少虛與委蛇,直接道。
“好”
很快。
在三浦的帶領下,白澤少和橋本朝着審訊室走去。
對於特高課,白澤少同樣非常的熟悉,所以走到一半的時候,直接道:“咱們這是去審訊室?”
“沒錯,有一個棘手的人物,需要白主任你親自出手”橋本解釋道。
“是誰?”
“到了就知道”橋本賣了一個關子。
說話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到審訊室門口。
白澤少沒有再多問,直接跟在三浦後面,走了進去。
走進的瞬間,就看到對面被綁在那裡不成人樣的古一民。
恰巧這個時候,古一民也擡起頭看了過來。
兩人沉默的對視一眼,思緒卻各不相同。
緊接着白澤少轉頭對着橋本道:“課長剛纔說的棘手人物就是古一民?”
“沒錯”
橋本笑着點點頭:“改用的手段都用了,可是他什麼都不交代”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目前爲止,說實話,我們是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只能請你過來,畢竟你是他的老上級,你應該很瞭解他”
聞言,白澤少眉頭皺了起來:“橋本課長是在懷疑我嗎?”
“白主任怎麼會這麼想”
“我怎麼會懷疑你,只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橋本雙手一攤,努力的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看着這一幕,白澤少懶得在和橋本辯解。
直接道:‘我的確是他的老上級,但我還真的不瞭解他’
“否則,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是紅黨”
說完立馬補充道:“讓我審訊古一民,是丁莫提出來的吧”
聽到白澤少的話語,橋本大笑一聲道:‘怎麼會,白主任想多’
“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彼此都有數”白澤少冷哼一聲。
“那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橋本逼迫道。
“沒有必要”白澤少卻坐下來,搖頭道。
“什麼意思?”橋本有些不悅的說道。
“你們特高課的手段都沒有讓人屈服,我來也一樣”
“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出手,因爲我知道沒用”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開始”白澤少解釋道。
“白主任又何必如此謙虛,我們的特高課的手段雖然凌厲”
“但,你的能力也不是蓋的”
“所以還是試試吧,畢竟這是井上將軍親自督促的案子”橋本笑盈盈的說道。
雖然表情很平靜,但話語中的逼迫之意,卻沒有任何的掩飾。
“我如果拒絕呢?”白澤少直接硬頂道。
“拒絕?”橋本輕輕一笑:“那我只能按規矩辦事”
“什麼規矩?又是誰的規矩?”白澤少依舊一副絕不妥協的架勢。
“當然是我們規矩”
“白主任不願意動手,那我只能認爲你和古一民是同夥”
“所以,如果待會手下的動作有些粗魯,希望白主任不要介意”橋本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白澤少沒有在開口,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橋本楓。
隨即將自己的配槍給掏了出來。
而他的舉動也是立馬引起周圍衛兵的警惕,一個個的全都舉槍對準白澤少。
就連三浦都掏出槍對準白澤少的腦袋。
現場唯一冷靜的就只有橋本楓了。
看到四周衆人的反應,冷冷的說道:“把槍給我收起來,白主任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
“是啊,我也願意和聰明人共事”
“橋本課長又何嘗不是聰明人”說話的時候,白澤少已經子彈上膛。
然後。
舉槍對準古一民,道:“既然她什麼都不願意招,那就只要一個辦法”
“送他上路”
“這就是我的行動,希望不會讓課長失望”
啪啪啪啪!
說完,不等橋本開口,直接扣動扳機。
幾乎是在幾秒內,就將槍裡面的子彈給給打個乾淨。
而對面的古一民則徹底沒了聲息,身上全都是窟窿眼。
“白澤少,你……”這時候,反應過來的橋本楓氣急敗壞的指着白澤少,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橋本課長,是有什麼想說的嗎?”收起槍的白澤少,淡淡的看着橋本。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質,可是卻被你這麼輕描淡寫的給打死”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向將軍交代”橋本很是憤怒的說道。
“該爲這件事情擔心的,恐怕是課長你”
“畢竟我是你們請來的,而且人落在你們手裡這麼久,都沒有任何的收穫”
“再說,我只是槍斃一個反抗分子,似乎沒有什麼過錯”白澤少幽幽的說道。
只是,衆人卻沒有發現他眼底深處的傷悲。
以至於他現在都不想,甚至是不敢看古一民的屍體。
剛纔他走進審訊室和古一民對視的時候,就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死志。
而且古一民被三浦折磨的實在是太悽慘。
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他不過是提前把人送走,免得再次遭罪。
或許,他的做法,對於古一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旁邊。
聽到白澤少的解釋,橋本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審訊室。
只是,白澤少又豈會這麼簡單的讓橋本離開。
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忽然道:“橋本課長,丁莫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
“他在陸軍醫院,你去了就知道他在哪裡”橋本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隨後
在三浦的陪伴下,白澤少離開特高課朝着醫院趕去。
路上。
副駕上的白澤少扭頭幽幽的看着開車的三浦,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沉悶的氣氛讓的三浦一陣緊張,手心都已經出水。
最後直接攤牌道:“白主任,不是我不告訴你今天來特高課的目的”
“而是課長親自交代,不讓我告訴你”
“否則,我會被軍法從事”
白澤少沉吟一下,直接道:“嗯,這件事情我就當你是身不由己,翻篇了”
聽到白澤少的話語,三浦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然後白澤少隨意的問道:“丁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三浦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白澤少,試探的問道:“您指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據他所說,是你們政府裡面的一個高層親自和大本營打的招呼”
“那位高層親自給丁莫擔保,說他不可能是反抗分子”
“因爲那位高層的身份很特殊,所以大本營纔會如此下令”三浦解釋道。
“知道這位高層是誰嗎?”白澤少問道。
“不知道”三浦搖頭道。
“嗯”白澤少嘀咕一句,就陷入沉思。
對於這個說法,他倒是有些相信。
當初,丁莫可以成爲特工總部主任的候選者,而且最有力呼聲最高的候選者,背後肯定有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丁莫的後臺會如此硬。
而且對於他的支持力度會這麼大。
涉及到這麼大的案子,竟然親自替他擔保,由此可以看出這人對於丁莫的看重。
這樣一來,他以後對付丁莫的時候,就必須做到一擊必殺。
否則,將會後患無窮。
“該爲這件事情擔心的,恐怕是課長你”
“畢竟我是你們請來的,而且人落在你們手裡這麼久,都沒有任何的收穫”
“再說,我只是槍斃一個反抗分子,似乎沒有什麼過錯”白澤少幽幽的說道。
只是,衆人卻沒有發現他眼底深處的傷悲。
以至於他現在都不想,甚至是不敢看古一民的屍體。
剛纔他走進審訊室和古一民對視的時候,就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死志。
而且古一民被三浦折磨的實在是太悽慘。
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他不過是提前把人送走,免得再次遭罪。
或許,他的做法,對於古一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旁邊。
聽到白澤少的解釋,橋本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審訊室。
只是,白澤少又豈會這麼簡單的讓橋本離開。
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忽然道:“橋本課長,丁莫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
“他在陸軍醫院,你去了就知道他在哪裡”橋本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隨後
在三浦的陪伴下,白澤少離開特高課朝着醫院趕去。
路上。
副駕上的白澤少扭頭幽幽的看着開車的三浦,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沉悶的氣氛讓的三浦一陣緊張,手心都已經出水。
最後直接攤牌道:“白主任,不是我不告訴你今天來特高課的目的”
“而是課長親自交代,不讓我告訴你”
“否則,我會被軍法從事”
白澤少沉吟一下,直接道:“嗯,這件事情我就當你是身不由己,翻篇了”
聽到白澤少的話語,三浦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然後白澤少隨意的問道:“丁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三浦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白澤少,試探的問道:“您指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他爲什麼會被放出來”
“事關北原君被刺的案子,就算他什麼都不交代,也不應該被放出來”
“畢竟這和程序不符,而且是違背軍法的”白澤少直接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甚至就連橋本課長也不知道,因爲命令是大本營下的”
“不過我有一個在大本營任職的同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