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的話語讓白澤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有些無語的說道:“候會長,你太高看我了”
“我就只是一個特工總部的主任,而且還是被停職的主任,這麼大的事情,我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沒有,白主任絕對可以幫的上我”侯天信誓旦旦的說道。
隨即不等白澤少說話,就直接說道:“我在杭州司令部曾經偶然看到一個人,據我多方打聽,這個人就是負責這件事情的”
“而這個人和白主任的關係可是非常的不一般,如果白主任開口,她絕對會給面子的”
“候會長說的是誰?”白澤少好奇的問道。
“池上慧子”侯天緩緩的吐出這個名字。
“你是說池上慧子,她在杭州?你確定你沒有看錯”白澤少有些急促的問道。
“沒有看錯,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絕對不會看錯,事後我也曾詢問過司令部的其他人”
“自從池上大佐來到杭州以後,我們那裡纔出現假鈔”侯天如實道。
聽着侯天信誓旦旦的話語,白澤少頓時沉默下來。
他原本以爲離開上海的池上慧子應該回大本營,沒想到卻是在執行這個計劃。
日本人既然選擇在距離上海不遠的杭州,重啓他們的金融計劃,那麼肯定有了十足把握。
如果真的讓池上慧子繼續下去,那麼對於整個國家的經濟都會造成巨大的衝擊。
想到這裡,白澤少內心不由多了幾分焦急,無論如何都必須盡全力阻止日本人的計劃。
看着沉思的白澤少,侯天猶豫一下,繼續道:“白主任,以您和池上大佐的關係,這次真的拜託你了”
說完直接將自己身邊的箱子,給遞到白澤少跟前,然後打開箱蓋。
一片金黃的刺眼光芒,照射進白澤少眼裡。
看着眼前金燦燦的金條,白澤少還真的挺意外,侯天是真的捨得下血本。
只是這金條不怎麼好拿,他和池上慧子的關係的確不一般,可涉及到金融計劃,他的話根本不起作用。
所以直接將箱蓋合上道:“候會長,話我可以替你傳,但有沒有效果我也不知道”
“但你別抱太大期望,日本人的計劃根本不是我可以影響的”
對於白澤少的話語,侯天根本不信,只當他是在謙虛。
他又不是要影響日本人的計劃,只是想要讓池上慧子放他一馬。
所以再次將箱子遞過去:“白主任,無論成與不成,這都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的事情就拜託您,我就不打擾您休息,先走了”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白澤少對着胡胭脂點點頭,胡胭脂會意起身將侯天給送出病房,很快就轉身返回。
“看來此次池上慧子來滬宣讀北原倉介的任命,只是一個幌子,他的目真實的應該就是他們的金融計劃”胡胭脂很是凝重的說道。
“是啊,就是不知道他們進行到那一步”
“我們之前破壞了他們的模板,暫緩他們的計劃,還以爲會爭取很長時間”
“沒想到這次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事前根本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不過侯天都可以知道他們的計劃,那麼日本人投入市場的貨幣數量應該不小”
“或許,總部早就收到這方面的消息了”白澤少推測道。
“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胡胭脂關心的問道。
“無論總部知不知道,我們還是先把我們知道的情報彙報上去”
“待會你就去發報,然後聯繫老五,讓他派人去杭州瞭解那邊的情況”
“記住,只是瞭解情況,不要貿然採取行動”白澤少命令道。
收到命令的胡胭脂沒有再多呆,直接轉身離開。
二十分鐘以後,胡胭脂去而復返再次出現在病房裡面。
看着一臉嚴肅的胡胭脂,白澤少心裡不由咯噔一聲:“出什麼事情了?”
“你自己看”胡胭脂直接從兜裡面拿出一張嶄新的鈔票遞給白澤少。
白澤少接過以後,仔細認真的看了好幾次,才悠悠的說道:“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這張鈔票是假的,假到可以亂真,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就連那些專業人士,如果不仔細看都可能會弄錯”
“更可怕的是,這種票子,目前已經不僅僅是出現在杭州,就連上海也有”
“而且數目很大,雖然沒有具體的數據,但規模不小,剛纔的鈔票就是老五給我的”
聽着胡胭脂的話語,白澤少才意識到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糜爛與嚴重。
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上海站站長可以解決的。
不過必要的一些事情他還是可以做的,當下道:“將我們的人全部散出去”
“給我收集消息,看看上海到底有多少地方再使用這種票子”
“另外,盯緊日本人在上海的那幾家銀行,看看他們是不是在大規模出貨”
胡胭脂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知道沒有時間耽誤,所以直接離開。
白澤少內心在擔心事情變得不可收拾的時候,心裡同時也在擔心老家的經濟。
相比於老蔣,老家的經濟本就困難,如今日本人正在衝擊國內的經濟秩序。
利用僞鈔大規模的囤積貨物,爲戰爭積蓄物資儲備。
那樣一來,老家的情況恐怕會更加糟糕,甚至達到舉步維艱的程度。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爲老家解決這方面的問題。想到這裡,白澤少不由想到那個被他藏起來的模板。
早前,在破壞日本人的行動中,他找到模板以後,並沒有毀去,而是藏了起來。
本來以爲不會再用到模板,可是如今想要在日本人的政策以下,在混亂不堪的金融市場獲得足夠的物資。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印製。
不過這玩意不是印刷書本,只要有模板就可以,這裡面涉及到的東西還有很多。
雖然不一定要達到日本人的那種精密程度,但也不能太過粗糙,否則就算印製出來,也根本沒用。
這纔是讓白澤少最爲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