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廳裡面的很多人,都有些喝多,但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那就是橋本風。
池上慧子之前就離開,橋本卻留了下來。
他彷彿一條毒蛇般,躲在大廳的陰暗角落,死死的盯着白澤少,盯着白澤少的一舉一動。
對於橋本的舉動,白澤少當然有所察覺。
對此他並沒有任何反應,心裡一陣冷笑,依舊自顧自的喝着酒。
而就在宴會進行到頂峰的時候,老五也是帶人順利控制了補給船。
因爲時間緊張,所以控制了補給船以後,來不及休整,直接就開船出海。
按照白澤少的計劃,他們必須在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到達孤島。
之所以如此,皆因白澤少收到消息,孤島和日本司令部有約定,十二點左右的時候,補給船必須到港。
如果超時太多,孤島將不會任由補給船靠近。
一旦船隻強行靠近,那麼孤島方面的守衛將會直接開槍。
如此謹慎,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最大限度的保密。
基於此,由不得老五他們不緊張。
夜幕下的海面一片平靜,補給船猶如幽靈一般快速的前行着。
船上。
老五看了一眼手錶,稍微鬆口氣,而後對着旁邊隊員問道:“那些日本人的屍體處理乾淨沒有?”
“隊長放心,屍體在船隻出海的時候,就已經扔進海里,船隻也清掃乾淨,沒有任何隱患”隊員回答道。
“那就好,我們的損失情況如何?”老五點頭關心的問道。
“有五六個弟兄受了輕傷,我安排他們在岸邊負責接應我們”
“其他的兄弟都沒事,武器裝備也檢查完畢,隨時都可以展開戰鬥”來人回覆道。
“很好,讓開船的兄弟再加快點速度”
“另外,告訴弟兄們,待會上岸以後,行動一定要迅速隱秘”
“因爲我們不知道島上的具體情況,所以無論誰有所發現,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其他人”老五吩咐道。
“明白”隊員說完轉身去通知其他人。
船靜靜的前行着,而白澤少的生日宴也進行到尾聲。
大廳裡面,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醉漢。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白澤少強行打起精神,對着門口的衛兵道:“把這些喝醉的人全都安全送回去”
“是”
十幾分鍾以後。
寬敞的大廳就剩下白澤少一個人,這才悠悠的說道:“橋本課長,人都走完了,你還打算呆到什麼時候?”
“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繼續看啊”
一道冷哼聲從角落裡面響起,橋本的身影緩緩閃出來。
看着坐在輪椅上的白澤少,橋本意外道:“你沒有喝多?”
“橋本君你認爲呢?”白澤少輕笑不語的反問道。
見到白澤少不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橋本也懶得再問。
他是從頭看到尾的,如果他沒有計算錯的話,白澤少這傢伙今晚上喝了差不多有兩瓶半白酒。
期間還夾雜着喝了許多的紅酒。
就算白澤少酒量再大,身體素質再好,經過怎樣的訓練。
喝了這麼多,不可能一點事沒有,這一點從白澤少的視線有些恍惚,難以集中就可以看出一些東西。
不過這個過程下來,他倒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當下道:“白主任多注意身體,免得喝多誤事”
“多謝課長的關心,我會注意的”白澤少回擊道:“倒是課長一直這麼緊繃着,遲早有一天會因爲太累而出事”
“所以我真心的勸課長一句,該娛樂放鬆的時候,還是要放鬆”
橋本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白澤少,轉身直接離開。
橋本一走,白澤少立馬轉動輪椅朝着衛生間趕去。
一進去,就不斷嘔吐起來,一頓稀里嘩啦。
片刻後。
鬆一口氣的白澤少洗了一把臉,終於不再那麼難受。
今天他想要將衆人灌醉的目的基本達到,但他自己同樣不好受。
儘管之前的時候,他已經吃了很多超量的解酒藥。
然而他今天喝的實在太多,即使他本身酒量不錯,此刻依舊不是那麼清醒。
撲啦!撲啦!
白澤少直接將腦袋探進冰桶裡面,刺骨的寒意讓他不由自主的打着冷戰。
儘管這樣會損壞他的神經系統,不過情況危機,也顧不了那麼多。
他必須儘快讓自己變得冷靜與清醒下來。
片刻後。
儘管胃部依舊灼熱難受的厲害,但腦子已經變得清醒下來的白澤少直接離開舞廳。
剛一到家,就發現錢慧文已經在等他。
“怎麼樣,行動開展的是否順利?”錢慧文直接問道。
“我也不知道”
白澤少搖搖頭,看了一下時間道:“按照計劃,如果沒有意外,這個點他們已經登上那座小島”
“所以我目前也沒有辦法聯繫上他們”
“那行動成功與否,你怎麼獲取消息”錢慧文問道。
“無論成功與失敗,老五都會讓人明天,不對,應該是今天上午八點發一段尋人啓事的廣播”
“到時候我會根據啓事內容,確定他們的行動結果”白澤少將他和老五的約定講了出來。
“這麼說現在的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裡等最後的結果”錢慧文無奈道。
“沒錯”白澤少點點頭。
錢慧文嘆息一身,搖搖頭。
而後問道:“你今天晚上的目的達成沒有?”
“還不錯,可惜池上慧子中場就已經離去,並沒有喝多少”
“而橋本那個混蛋更是隻喝了一杯,反而一整個晚上都在盯着我”白澤少煩躁的說道。
“他怎麼會盯着你?池上慧子授意的?”錢慧文緊張的問道。
“應該是”白澤少不太確定的說道:“估計還是因爲胭脂還有老五的事情”
“池上慧子並沒有徹底放棄對我的懷疑”
“不過我一直很小心,他們僅僅是有些懷疑,並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
“還是要小心點,另外就算你這次真的完成任務,我還是建議你離開這裡,返回總部”錢慧文認真的看着白澤少。
白澤少沉默一陣以後,才悠悠的說道:“姐,我什麼性格你清楚,所以不用多勸”
哎!
錢慧文嘆息一聲,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