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沒有等到白澤少電話的賀書記,心裡有些焦躁與不安,隨後也是直接離開住處,朝着玫瑰歌舞廳走去。
一路上,看着路口忽然增加的警察崗哨,以及隨處可見的特務處便衣,賀書記心裡不由得多了幾分沉重。
昨晚的事情,其實也怪不了任何人,郭曉飛不知道白澤少的身份,只知道他是害死狐的兇手。
而白澤少雖然知道郭曉飛的身份,並且已經有了賀書記的提醒,可是昨晚上還是出事了。
類似這種誤殺的事情,在許多地方都曾上演過,這就是地下工作的殘酷。
此時。
原本應該死亡的白澤少,卻是悠哉悠哉的從阿辰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外面的槍聲那麼大,白澤少也是知道的,他雖然喝醉了,但是神智卻非常的清楚,不過卻是沒有出來。
本來,昨天接到賀書記電話的白澤少,是準備一直待在玫瑰歌舞廳不出去的,那樣的話就可以避開地下組織的報復,可是最後卻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爲郭曉飛既然要刺殺他,那麼肯定會一直找尋機會的,與其被郭曉飛一直糾纏着,還不如直接做個了斷。
所以,昨天晚上吃完飯的時候,白澤少藉着關心下屬,把自己的衣服,就送給了一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特務處的人。
而郭曉飛可不知道這些,所以他昨晚打死的人,只是特務處的一個普通人而已。
至於說昨晚的時候,爲什麼沒有給賀書記打電話,是因爲白澤少根本就找不到打電話的機會。
昨天晚上的聚會結束後,白澤少直接在二樓開了一間房,不想阿辰卻闖進了他的房間,一直跟着他。
所以白澤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不過爲了避免賀書記擔憂,白澤少也是起了一個大早,準備打電話。
不想白澤少剛剛走出歌舞廳,就看到了街道對面的賀書記。
而就在白澤少發現賀書記的時候,賀書記同樣看到了白澤少,心裡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她心底深處的那一絲的僥倖實現了,白澤少果然沒有死,這就夠了。
相顧無言,白澤少和賀書記仿若陌生人一樣,很快就錯開了視線。
隨後白澤少則是趕到了特務處,昨天的事情,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唯一慶幸的就是,還好襲殺是在晚上。
不過就算如此,特務處昨天的時候還是有三人失去了生命,五人受傷。
對此,特務處上下也是非常的憤怒,經過一夜的查詢,已經可以確定,昨晚的事情是紅黨做的,目的就是爲了殺死白澤少。
紅黨明目張膽的刺殺,也是激怒了特務處,所以今天一大早,特務處和警察局也是在山寧的各條路上設置崗哨,就是爲了找出紅黨。
所以當白澤少來到特務處沒多久的時候,吳正柯也是專門讓人通知白澤少去他的辦公室。
“白隊長,昨天晚上的事情嚇了一跳吧”吳正柯故作關心的說道。
“是我命好,就是可惜了那個爲我而死的兄弟了”白澤少說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悲傷。
“小白啊,我年長你幾歲,作爲一個過來人,我提醒你一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年輕人太出風頭可不是什麼好事”吳正柯一臉認真的說道。
吳正柯的話語看似在勸解白澤少,可是白澤少卻能夠感受到吳正柯話語中隱藏的敲打與不滿。
畢竟現在的白澤少可是行動隊的副隊長,對於吳正柯的地位也是形成了一個直觀的威脅。
“多謝隊長的關心”白澤少笑着說道。
“沒什麼”吳正柯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離開吳正柯的辦公室,白澤少很快就出現在了婭仁醫院,他是來看望孫巖傑的。
昨晚的時候,孫巖傑也是受傷了,倒也不是什麼大傷,只是子彈差破點皮。
“孫哥,看你這架勢,是準備在醫院住幾天了”白澤少好奇的問道。
“恩,警察局現在有些動盪。正好我可藉此機會避開爭端”孫巖傑笑着說道。
“看來孫哥這次有望扶正”白澤少恭維的說道。
當然也有幾分試探的意思,畢竟現在警察局的局長,馬上就要退休了,爲了這個位置,許多自認有機會的人,也是紛紛的跳了出來。
不想在此關鍵的時候,孫巖傑竟然躲在醫院找清淨,以白澤少對孫巖傑的瞭解,他可不是什麼淡泊名利之人。
而唯一的解釋,就是孫巖傑有絕對的把握,在老局長退休之後,他可以出任新的局長職位。
基於此,白澤少才斷定孫巖傑有望扶正。
接下來的時間,白澤少過得也算是波瀾不驚,等到下午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賀書記打來的,不過賀書記並沒有講話,而是對着話筒敲起了電文,顯然是不想白澤少受到牽連。
電文很簡單,白澤少在賀書記敲電文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是讓他好搞藥品。
需求的數量不是很大,也就一個人的用度而已。
這讓白澤少多了幾分猜疑,難不成昨晚的時候,紅黨這邊有人受傷?
只是現在不是談話的時候,環境也不允許,所以白澤少只能耐下心來,等下班的時候,親自去談了了。
下班以後,白澤少和賀書記在電影院相鄰而zuò jiāo換起了情報。
原來郭曉飛的傷勢並沒有處理好,今天一整天都在發高燒。
可是消炎藥他們卻是拿不到,先不說這些東西本身就是管制品,昨天的時候,郭曉飛那麼一鬧,特務處也是盯上了所有的藥鋪。
無奈之下,只能再次拜託白澤少了。
而白澤少聽到賀書記拿藥是爲了救郭曉飛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心裡不由得嘀咕了一下,他也是賤,郭曉飛都刺殺他了,他卻還爲郭曉飛找藥。
不過白澤少也就是心裡面罵罵人,但是卻沒有想過真的不去管郭曉飛。
畢竟大家都是爲了革命,只是表現出來的形式不同罷了。
很快,白澤少也是將藥拿到手了送給了賀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