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發生的事情,白澤少是到過現場的,可惜因爲找不到有用的線索,所以就撤了。
如果說真的和阿海有關的話,那麼阿海在逃脫之後,因爲受傷的緣故,肯定無法到達候鳥所在地。
這段時間是很漫長的,他又幹什麼去了,而他所掌握的情報呢?
第二天,帶着種種的疑惑,白澤少來到了特務處。
昨天的行動很大,尤其是死了那麼多人,所以許多人也是在討論。
白澤少身爲行動隊副隊長,是有權利查看行動報告的,所以第一時間就拿到了一組隊員上交的報告。
“搞了半天,我們死傷不少人,可是你們卻只得到一具屍體,而且還是一具無法確認身份的屍體”白澤少看似很憤怒的將手裡的報告摔在了桌子上,但是心裡則鬆了一口氣。
眼前一組的隊員,看着生氣的白澤少,也是嘴巴蠕動了幾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除了這些,你們還有沒有什麼發現,比如從兇手身上有沒有發現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或者情報之類的”白澤少追問道。
“沒有,我們已經搜遍了那具屍體,目前沒有什麼發現”這名隊員說話的時候,還悄悄的擡起頭看了一眼白澤少。
“這麼說眼前的這件案子,又成了一件死案了”白澤少頭也不擡的說道。
“這個……這……”
“行了,你先出去吧”
“是”這名隊員聽到白澤少的話語,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因爲沒有太多的線索,所以阿海的案子被擱置了,但是白澤少卻從一組提交的行動報告看出些東西來。
一組的隊員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區域,要知道之前的時候,他已經帶人看過並且收隊了。
可事實是一組的人卻出現在那裡了,很顯然是受命去的,下這個命令的人不用說,就是吳正柯。
自從他升任副隊長以來,雖然沒有幾天的時間,但是吳正柯對於他的態度卻是變了許多。
尤其是平時的時候,他和三組的人好像被隔離了,當然了,吳正柯表面上還是很客氣的。
可是此次的事情卻是再次給白澤少提了一個醒,同時對於一組的人,他的內心也多了幾分殺意。
因爲就是這幫人逼死了阿海,逼得阿海不得不毀容。
收斂好自己的情緒,白澤少想到了他讓阿海送給候鳥的情報,這份情報是關於日軍的一些佈置。
因爲目前的紅黨也是積極的投入到了抗日的戰爭中,所以對於日軍的情報也是非常的關注。
白澤少藉着身份的便利,也是獲得了許多的日方情報,只是不想就是這份簡單情報,卻害的阿海失去了生命。
忍着心中的悲痛,白澤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獨行的旅客,不得不忍耐着寂寞與失去戰友的痛苦,一直前行,直到他走不下去的那一天。
深吸了一口氣,白澤少想到了阿海臨死的時候,對他說的那句話,讓他去找阿辰。
對於阿海的遺願,他是絕對會完成的,但是他到現在都依舊沒有弄清楚阿海與阿辰的真正關係。
不過現在阿海已經犧牲了,臨終還讓他去找阿辰,一定是有所意圖的。
所以白澤少也是決定下班之後就去玫瑰歌舞廳,當然了爲了避免一些懷疑,他是不會單獨去的,恰好現在就有這麼一個機會。
山寧警察局的老大換人了,老局長退休了,孫巖傑接任。
前段時間,白澤少和孫巖傑在玫瑰歌舞廳被襲擊的時候,孫巖傑就藉着住院的時候,避開了警察局日漸緊張的局面。
如今,卻是真的踏上了局長的寶座,現在的孫巖傑可謂是春風得意。
警察局局長雖然不是什麼太大的官職,但是這個暴力機構的實際權利卻是大的嚇人。
說的誇張一點,孫巖傑在山寧可以說的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尤其是他從一個混混走到今天這一步,更是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與城府。
這段時間,白澤少一直在忙碌,並沒有時間和孫巖傑聚聚,其實不只是他在忙,高升的孫巖傑同樣在忙。
不論是別人的邀請,還是他邀請別人,總之孫巖傑這段時間,每天都是在餐桌,酒場,牌局上度過的。
儘管有些不耐,但是孫巖傑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因爲這是必要的人際交往。
好不容易今天沒有聚會的孫巖傑也是眯着眼睛,靠着椅子,在辦公室裡面休息着。
不想這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孫巖傑拿起了電話。
“孫局長,恭喜高升啊,不知道今天晚上肯不肯賞光,移駕玫瑰歌舞廳”
“白隊長的邀請,我怎麼會拒絕”孫巖傑笑着說道:“晚上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現在的白澤少和孫巖傑兩人可謂是前途無量,而兩人之間的關係雖然依舊夾雜着功利性,但是比起剛開始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分真正的情義。
因此兩人儘管有段時間沒見面,但是關係卻沒有疏遠,反而越發的親密了。
這一切都因爲兩人合作的生意,隨着兩人位置的高升,規模越發的大了。
這算的上是雙贏吧。
晚上。
玫瑰歌舞廳。
白澤少和孫巖傑兩人出現在了包廂裡面,包廂裡面除了兩人,就只有服務員了。
“來,孫哥,祝你前途似錦,我敬你一杯,先乾爲敬”剛一開始,白澤少就端起了酒杯,喝了下去。
“行,我也幹了”孫巖傑沒有矯情,同樣將酒杯裡面的救酒嘿喝了。
喝完以後,孫巖傑將酒杯給扣倒了。
在白澤少不解的眼神中,孫巖傑解釋道:“咱們哥倆就不說這些虛的了,主要是這幾天的聚會實在是太多了,真的喝不下去了”
“行,以後等有時間再喝”白澤少沒有強求,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邊吃飯,一邊也是討論起目前的形勢來。
很快一頓飯就吃的差不多了,孫巖傑帶着歌舞廳的一個舞女離開了,而白澤少則是依舊坐在原地,等到時間差不多,rén liú相對少了一點的時候,走向了阿辰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