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先生的疑問,白澤少解釋道:“我知道一個黑市商人,做的就是這種買賣,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
“你自己小心點,搞電臺這件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功的,畢竟電臺可是wéi jìn pǐn,查的非常的嚴,一個不好就會牽連到許多的人,而且就算你真的成功了,我也和上級聯繫上了,可我還是要返回根據地一趟的”李先生嘆息了一聲。
“爲什麼呀”
“你怎麼這時候糊塗了,一來我被特務處逮捕過,如今被你救出來了,那麼就必須接受組織的一些調查,這是程序問題,誰都不可以避免”李先生解釋道。
只是,他剛說到這裡,白澤少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語:“你不是沒有背叛革命呀,怎麼還要接受調查”
“誰能證明我沒有背叛革命呀”看着白澤少的樣子,李先生不由得笑了出來。
“我能呀”
“你能嗎?”李先生反問了一句。
“我……”白澤少說不下去了,他的確有些衝動了,就算他能證明,可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他之所以說出能證明的話語,不過是內心的一種感情趨勢而已。
“記住,幹我們這行的,對於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要抱有懷疑的態度,哪怕這個人是你的師長,是你的引路人”李先生語重心長的將自己的血與火得到的經驗傳授給了白澤少。
“不還有那個神秘的潛伏在特務處高層的同志嘛,他那麼神通廣大,他不能證明呀”白澤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對此,李先生只是輕笑了一下,繼續道:“好了,你聽我說,除了上訴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如今的我已經暴露了,根本就不適合再繼續在山寧這個地方幹潛伏工作了”
“李先生,你要離開山寧?”
“離開是肯定要離開的,不過短時間不會離開的,我會和上級申請繼續呆一段時間,因爲在離開之前,我一定要將組織清理乾淨”李先生說話的時候,那張溫文爾雅的臉龐上面,也是佈滿了殺機。
白澤少沉默的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李先生,纔開口道:“李先生,等你什麼時候回去了,可不可以幫我查一下我的那個同學王剛的消息”
“王剛?就是和你一個宿舍的那人把”李先生也知道白澤的舍友一些情況:“他怎麼了?”
“他所在的三十八師,就是前線參與圍剿我們部隊的其中一支,不過現在那支部隊已經全都陣亡了,就連番號也取消了,我想找一下他的消息,哪怕是知道埋葬在哪裡也好”白澤少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是不時的看着李先生。
“怎麼,怕我生氣呀”李先生看着白澤少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也是搖了搖頭:“我們紅黨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不過我們有更加堅定的信仰罷了,剛子是你的朋友,雖然他和我們的陣營不同,不過你也無須如此的小心”
“呼”白澤少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我雖然可以幫你查,不過你也知道,戰爭年代,有好多人都是音訊全無的”李先生提前打起了預防針。
“我知道”白澤少點了點頭。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離開吧,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李先生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說道。
“我知道了”白澤少點了點頭。
“對了,這幾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過來,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等我身體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我也會離開這裡,畢竟這裡離得11號太近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意外,你要是聯繫我的話,可以去我和你說過的第二個備用聯絡點”李先生提醒道。
“我記住了”白澤少轉身離開了。
兩天後。
關於紅黨軍團勝利會師的消息,也是傳遍了全國,儘管國名黨的各級政府已經嚴密的把控消息的外泄了,可是這個消息依舊被外媒以及紅黨的一些報紙鋪天蓋地的宣傳出來了。
尤其是紅黨廣播,每天都在輪番的播放着這些消息,一時間全國也是沸騰起來。
對此,整個特務處的氛圍也是顯得有些壓抑,畢竟消息大幅度的宣傳,說明特務處的工作肯定沒有做到位,而且白澤少從聽來的一些小道消息裡面,說上面非常的震怒,就連他們的處座都被責罰了半年的薪水。
薪水只是一個小問題,可是者卻說明上面真的是震怒了,不過白澤少內心卻很是高興,而因爲上面震怒的原因,特務處的工作力度也是加深了許多。
原本只是混日子的督察組也是變得忙碌了起來,因爲特務處的處座給錢一海下了命令了,必須找到那個內奸,否則軍法從事,一直以來都是笑眯眯的錢一海,難得一臉嚴肅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現在什麼情況,你們也知道,所以你們立即給我行動起來,查檔案的查檔案,調查案卷的調查案卷,總之你們全都給我動起來”說完之後的錢一海直接離開了。
“白組長,你安排工作吧”總務科的秦帥率先開口道。
“嗯,還是分兩步走,小兵、旭濤、任強你們繼續追查那個被就走的李先生,或許能夠從他哪裡抓到一個突破口,楊苗、秦帥還有我,咱們三個留在處裡面翻閱處裡面所有人的檔案,看看能不能從檔案裡面發現一些線索”白澤少沒有推辭,直接安排道。
“啊,讓我看檔案啊,白組長,能不能讓我也出外勤呀”白澤少的話語剛說完,秦帥就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你說呢”白澤少瞪了一眼秦帥。
“好吧”秦帥撇了撇嘴。
“白組長,查閱檔案需要上面的手令,你看?”檔案室的楊苗忽然提議道。
“這個我會找錢科長向上面申請的,小兵你們先走吧”白澤少說完之後,衝着劉小兵點了點頭。
而本就希望繼續調查李先生案件的劉小兵,聽到白澤少如此說,也是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而白澤少則是朝着錢一海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