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劉沛儒出現在了軍校,他的秘書將一份檔案遞了過去:“這是按您的吩咐,對白澤少進行的必要的歷史與政治審查,這是結果”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劉沛儒一邊查看檔案,一邊詢問道。
“沒有,白澤少本身就是山寧人,這些年的履歷也很清楚,而且他的父母早已經過世,據調查他的父母就是受到早年間紅黨舉行的示威遊行波及而過世的”秘書快速的說道。
“哦,這麼說這小子就是一個人,沒什麼親人了,他的信仰呢?”劉沛儒放下手裡的檔案,直接問道。
“信仰三mín zhǔ義,而且在軍校的學習期間,各方面表現的都非常的的出色,無論是戰略佈局還是行動能力在這批學生中都是頂尖的”秘書將自己調查的結果講了出來。
“無牽無掛,有勇有謀,看來這小子天生就是幹特務的料呀”劉沛儒感興趣的嘀咕了一聲。
本來特務處總部此次從這批畢業生裡面,準備只挑選一個人的,劉沛儒當然就舉薦了自己的侄子劉小兵,而且劉小兵的各方面綜合素質,也很是不錯的,只比白澤少某些方面稍差一些而已。
可是,因爲一些不爲人知的原因,特務處的老大戴老闆決定擴編人手,成績優異的白澤少就進入了他的視線,畢竟白澤少和劉小兵是一個宿舍的,兩人將來進入特務處也可以互相幫襯。
“對了,那小子怎麼還沒有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白澤少依舊沒有來,劉沛儒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這個,其實……主要是……因爲……”秘書支吾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看着劉沛儒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到底怎麼回事,別吞吞吐吐的”劉沛儒不悅的說道。
“今天中午,白澤少、劉小兵還有他們宿舍的王剛、張文凱因爲在外面喝酒,回來的時候被糾察隊的人發現了,所以雙方也是動了手,現在他們正在被關禁閉呢”秘書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的注意着劉沛儒的臉色。
“一羣不省心的小犢子”劉沛儒輕哼了一聲繼續道:“你等會去軍校紀律監察會把他們幾個給我帶出來,小兵和白澤少留下,另兩人直接讓他們離開軍校報道去吧”
“好的”
因爲有了劉沛儒的插手,所以白澤少四人很快就被放出來了,不過又馬上面臨着分別,因爲張文凱和王剛馬上就要離開山寧去赴任了。
“保重”
來不及多說什麼,四人只是互相到了一聲保重就在禁閉室門口匆匆的分別了,而白澤少和劉小兵則是在秘書的帶領下朝着劉沛儒的辦公室走去。
“報告,白澤少、劉小兵前來報道”白澤少和劉小兵樣子雖然有些狼狽,尤其是白澤少臉上更是有許多淤痕,脖子上還有血跡,不過兩人還是很嚴肅的朝着劉沛儒行了一個軍禮。
“哼,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是忘記了自己軍人的身份,竟然如外面的地痞流氓動手打架……”劉沛儒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白澤少和劉小兵目不斜視的注視着前方,靜靜的聽着劉沛儒的訓斥。
喝了一口茶,劉沛儒結束了訓斥,話語一轉道:“你們兩個做好準備了嗎?做好加入特務處的準備了嗎?做好生的進來,死的出去的準備了嗎?”
“準備好了”面對劉沛儒一連三道的問話,劉小兵和白澤少同時高聲的喊道,看起來很是激動和興奮。
白澤少外表很是激動與興奮,內心則很是冷靜,畢竟現在的他可是一個人在奮鬥,尤其是馬上就要進入到特務處了,他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反觀旁邊的劉小兵他是真的很激動。
畢竟,在這個時代,能夠加入特務處對於許多的國名黨或者軍校畢業生來說,可謂是一種殊榮。
加入特務處,不僅可以帶來特殊的擢升機會、結識高層的便利,如果“團體”不追究的話,它還刻以躲避法律的制裁,因爲特務處的態度,一般情況下可是要比法律管用的多。
對於白澤少和劉小兵的表現,劉沛儒只是輕笑了一聲,並不意外,隨即站起身來,神情嚴肅的說道:“記住,特務處第一條鐵律,生的進來,死的出去,終身不得退出,除非組織解散”
“生的進來,死的出去,誓死效忠領袖”白澤少和劉小兵像是宣誓般鄭重其事,神情肅穆的喊道。
“嗯,這是一些特務處的基本條例,你們看看”劉沛儒說話的時候,也是從桌子上拿起兩本小冊子遞給了白澤少和劉小兵。
“不得違背主義與領袖,不得違抗命令,不得泄露機密,不得吸食鴉片,不得娶親……違反任何一條直接處以死刑。”
輕輕的翻動着小冊子,看着那一條條的條例與規定,白澤少似是看到了特務處這個組織背後的陰森面目,彷彿就連寫着《條例》的紙張,都飄泛着dú cái組織的殘暴氣息。
“行了,裡面的內容你們以後仔細去看,給你們兩天時間,處理好自己的私事,兩天後在這裡集合我會讓人帶你們去特務處”
“是”
白澤少和劉小兵進了一個軍禮之後,直接退出去了。
“哈哈,小白,我們馬上就要步入特權階層、上流社會了,除了位數不多得的一些人,我們看誰不順眼只要扣一頂紅黨的帽子,一切萬事大吉”路上劉小兵有些得意的衝着白澤少說道。
“小兵,就算我們兩個加入特務處,也只是兩個小蝦米而已,你會不會想的太好了”白澤少視線注視着遠方,有些幽幽的說道。
“這可不一定喲,你忘了昨天晚上我幹什麼去了?到時候憑藉我叔叔的地位,我肯定會升官發財,不過你放心,兄弟升官了肯定會罩着你的”劉小兵摟着白澤少的肩膀,得意洋洋的說道。
“也是,現在的紅黨可是很值錢的呀,一旦抓住,功勞就不說了,就算金錢的獎勵也是很可觀的呀”白澤少說話的時候,眼神露出一種嚮往的神色。
“錢算什麼,只要有權錢還不是要多少有少”劉小兵語重心長的教育着白澤少。
“對了,小兵,你們昨晚抓的人招了沒有呀”白澤少故作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其實昨晚我就是被我叔叔帶去長見識、見世面的,甚至我連那個紅黨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代號是“李先生”,不過,我可以保證那絕對是條大魚……”
白澤少內心一陣波濤洶涌,他終於可以確定昨天晚上就是劉沛儒出手逮捕的李先生,至於劉小兵後面的話語,他卻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