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夥計的訴說,白澤少也是終於知道池上慧子她們爲什麼行動那麼的隱秘,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王剛三人了。
甚至於池上慧子讓胡胭脂她們繼續重開聽軒閣,目的也不是他最初想的那樣。
乃至將竹幫抓來的那些人關在偵緝隊,都只爲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抓住水手。
想到這裡,白澤少內心也是忍不住有些心驚,幸好他沒有貿然行動。
否則一旦他將大毛救出去,那麼池上慧子肯定會順藤摸瓜的找上門來。
與此同時,白澤少也是非常慶幸自己當初與胡胭脂她們沒有見面,只是以電臺聯繫。
否則這次可就真的危險了。
這個夥計只是wài wéi成員,但是卻可以得知水手的事情,一方面固然是因爲他的機靈,可是另一方面也說明水手小組成員內部的紀律問題。
這件事,白澤少覺得有必要和胡胭脂提一句,否則田柔的事情將會再次上演。
隨後,收回思緒的白澤少看向了眼前的這個夥計,輕輕的笑了起來“感謝你帶給我的這個情報,真的很謝謝你”
“白隊長客氣了,我只是將我知道了的講了出來罷了,你看………”說話的時候,夥計看着白澤少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渴求。
“放心,既然都說了要謝謝你,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謝謝你的”白澤少笑眯眯的說道。
只是,他的這幅笑容落在夥計的眼裡,確實有些瘮得慌。
不過還是忍着內心的悸動道“白隊長,你真的準備放我走?”
“當然,好走不送”白澤少說着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夥計不敢停留,直接起身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只是,就在他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後面忽然傳來一道凌風,還不等他轉頭觀看,就忽然眼前一黑。
撲通!
夥計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脖子處斜斜的插着一把鋒利的bǐ shǒu,鮮血正不斷的流逝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白澤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夥計,隨後白澤少也是忙碌起來。
先是處理好屍體,然後順着之前的來路,儘可能的消除起夥計留下的痕跡來。
畢竟此刻池上慧子可是在追殺這人,一旦被池上慧子的秘書尋着蹤跡找上來,可就麻煩了。
所以,當白澤少處理完這一切以後,也是到了到了五點多了,天已經開始亮了起來。
索性,白澤少也是不在睡覺了,反而坐在那裡思索起水手的事情來。
池上慧子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代號,那麼她肯定就不會放棄追蹤的。
那麼,唯有讓池上慧子抓住這個水手,他纔會得以真正的安全。
如此一來,白澤少想着不如干脆演一齣戲,將水手這個代號換到別人頭上,那麼他就可以繼續潛伏了。
而這個替罪羊到底是誰,白澤少也是想好了,但是這件事情需要戴老闆的配合。
畢竟水手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就算是上海站的孟曉海夢站長都不知道啊。
隨後,白澤少也是在腦海裡思索起具體的計劃來,這一思索,就花去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雖然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去把握,但是大概的輪廓卻是已經有了。
因爲到了上班的時間,所以白澤少也是不在細想,直接朝着偵緝隊走去。
當他來到偵緝隊的時候,寧凡幾人也是來了。
很快,白澤少就將大家召集在了一起,開起了會議“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經歷過了,都說說什麼感想”
可惜。
面對白澤少的問話,卻是沒有人開口,而對此白澤少也是早有預料,並不在意。
“既然你們不說,那就我說了,寧凡我給你三天時間,如若在找不出來,那麼這些人三天後都將被qiāng斃”
白澤少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在衆人的心裡響起,誰也沒有想到白澤少會這麼狠,都是被他的決定給嚇了一跳。
“老大,這裡面可是有很多人的身份不一般,都殺了?”古一民有些小心的問道。
“就是,老大,你也太………”
寧凡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白澤少給打斷了“太什麼?太血腥了?呵呵,你們大概是忘記了我之前的稱號”
“血手白澤少”寧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些人身份再不一般,又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們這些人還敢和日本人對着來”
“他們要是真有這個本事,也就不會來這裡和我談了,而是直接去特高課要人了”
看着白澤少冷笑的樣子,許木卻是忽然道“白隊長,這就起你昨天去特高課詢問的結果?池上閣下真的讓你大肆屠戮了?”
“許隊長這是在質疑我的命令了?”白澤少似笑非笑的看着許木。
旁邊的鄭志斌看着這一幕,卻是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替許木捏了一把汗。
白澤少什麼人,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就憑許木又怎麼會是白澤少的對手。
可惜。
許木一直認不清自己的位置,反而覺得自己可以鬥得過白澤少。
不想,這個時候,白澤少卻承認道“這的確不是池上閣下的意思,而是我的想法”
“只是,我不明白許隊長爲什麼要阻止我殺人”
“我並沒有阻止,只是覺得萬一將其中真正要找的人給殺了,豈不是誤了正事”許木解釋道。
“真的是這樣嗎?”白澤少反問了一句。
隨後看了一眼寧凡道“散會”
隨即,白澤少當先離開了會議室,而大家則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寧凡。
對此,寧凡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卻也知道自己真的不能拖下去了。
嘆息了一下,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結束之後,許木第一時間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將白澤少的決定告訴了池上慧子。
“白澤少的舉動,你怎麼看?”池上慧子放下電話,然後對着秘書道。
“要麼他真的不是水手,沒有嫌疑,此舉就是爲了我們,要麼他就是有什麼別的企圖,我們卻是不知道”秘書分析道。
“你說的不錯,這樣,你找人把白澤少決定給散出去,我倒要看看這回他白澤少怎麼收場”
“那些人聯合起來的分量可是非常的不輕,別說偵緝隊了,就是我們特高課也要掂量掂量”
“倒也不是怕了他們,只是覺得他們這些人的存在關乎着城市的運轉”
聽着池上慧子的話語,秘書則是陷入了沉思。
沒多久。
只要有親屬被關在偵緝隊的人,就都收到一個白澤少要殺人消息。
換做是別的人,大家可能會不怎麼相信,但是白澤少的話,衆人卻是不得不相信。
因爲,在大家的眼裡,白澤少就是一個瘋子,沒有什麼事情不是他做不出來的,否則也不會有血手這麼一個稱號了。
正因爲如此,許多人也是紛紛的開始找起門路來。
其中,李寧的動作最快,也最利索,直接找上了特高課。
可惜特高課的人,根本就不見他,所以李寧也是隻能來到了偵緝隊。
辦公室裡面。
白澤少看着對面的李寧道“李老闆怎麼會有時間來我們這個小苗”
“白隊長說笑了,偵緝隊如果都算的上是小地方話,那上海還有哪裡是大地方”李寧笑着說道。
“那李老闆今天來這裡是?”白澤少故作不知,順着李寧的話語問道。
“爲了我的侄兒,之前咱們通話的時候,我就說過這些事情”李寧急忙說道。
“原來如此,那李老闆可以放心,在沒有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之前,其他人是不怎麼會受災的。”白澤少保證道。
“可是,我聽說…………”一時間李寧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傳聞了。
“聽說什麼了?有什麼話李老闆不妨直說,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說不定以後也會有合作的機會”
“所以,李老闆不用客氣,也不要有什麼顧慮,直接講出來就好了”
“既然白隊長這麼爽快,那我就直說了,外面傳聞,如果白隊長找不到要找的人,那麼三天後這些人就會被殺掉,可是真的”
說完以後的李寧,也是緊緊的盯着白澤少。
對此,白澤少卻沒有躲閃,反而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我今天早上的確說過這話”
“那……那我侄兒,他……”李寧說話的時候,也是有些結巴。
“李老闆,話雖如此,但是三天後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得看我們的寧凡隊長的,我的意思你懂?”
看出白澤少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李寧起身直接離開,朝着寧凡的辦公室走去。
李寧一走,白澤少也是起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因爲白澤少非常的清楚,隨着他要三天殺人的傳聞流傳開來,將會有更多的人來這裡找他,李寧不過是第一個罷了。
爲了避免麻煩,白澤少交代一下以後,乾脆離開了偵緝隊。
在街上晃盪的白澤少卻是漫無目的的行走着,不知不覺間也是來到了聽軒閣。
此刻的聽軒閣也是恢復了以往的熱鬧,甚至比起之前的時候更加的人多了。
一切只因他們的老闆胡胭脂從日本人的手裡,活着出來了。
之前的時候,聽軒閣可是出了人命,白澤少那個殺神了差點被人暗殺在聽軒閣。
那時候,聽軒閣被封,胡胭脂衆人也是被帶到了特高課。
進了特高課就別想着能落個好,但是誰又能想到,這才過了幾天,不僅胡胭脂被完好無損的放了回來,就連聽軒閣也是再次開始了營業。
如此神奇的一幕,也是讓的大家對於聽軒閣的背景越發的好奇了。
之前龍幫虎幫聯合出聲就夠厲害的了,如今就連日本人都如此的“寬宏大量”,這就有意思了。
所以,無論是真的來慶賀的,還是來打探消息的,總之,在聽軒閣再次開業的時候,也是來了很多的賓客。
這些人裡面,有幫派之人,也有富商巨賈,其中也不乏一些政府官員。
總之,聽軒閣的再次開業,比起第一次的開業,可要有排面的多了。
不遠處的白澤少看着這一幕,也是不由得有些感慨。
外人只看到了聽軒閣的風光,可是隻有他非常的清楚,此刻的胡胭脂可謂是擺在臺上的火光,就等着那些撲火的飛蛾了。
而白澤少也是發現,在聽軒閣的周圍,可是存在着許多日本人的便衣。
這些人的目的,白澤少一猜就知道是爲了水手而來。
可惜。
日本人的行動註定會是失敗的。
此時,聽軒閣內部,胡胭脂身着一身剪裁得體的旗袍,也是非常的忙碌,不斷的招呼着前來道賀的貴賓。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胡胭脂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任何的不耐。
很快院子裡面也是坐滿了客人,看了一下時間,胡胭脂覺得該來的客人也是來的差不多了,所以準備正式開業了。
不想這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讓的原本熱鬧的表面都爲之一靜。
“偵緝隊大隊長白澤少到”
這一聲呼喊,讓的許多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難不成白澤少遠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來聽軒閣,是爲了報仇?
這個念頭在很多的腦海裡閃現的時候,白澤少我是從小院門口緩緩的走了進來。
不遠處的胡胭脂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着迎了上去“白大隊長怎麼有雅興來我們這裡”
“順路,所以過來看看”白澤少隨意的說道。
然而他的話語,根本就沒有人相信,順路?騙鬼去了。
“那既然來了,白大隊長不如待一會,喝喝茶,捎帶着聽聽曲”胡胭脂笑着邀請道。
“聽曲還是可以的,至於喝茶?呵呵”白澤少冷笑了一下“喝茶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白澤少的話語落下,讓的所有人臉色不由得一變,這是要徹底攤開了嗎?
想到白澤少的瘋狂,一些人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馬上離開這裡。
似是察覺到了大家的異樣,白澤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邁步上前隨意的遠取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還不開始?”白澤少扭頭看了一眼胡胭脂道。
“馬上,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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