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了中午的時候,沈國華溜達的有些累了,隨意的找了一個飯館走了進去。
然後點了一大桌子的飯菜,不疾不徐的吃着飯菜,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離開飯店的沈國華沒有再閒逛,直接坐上人力車趕往碼頭,買了一張離開上海的票,坐船離開了。
後面一直跟着的尾巴看到這裡,也是終於放心回去的,並且將沈國華的情況彙報給了池上慧子。
沉吟片刻後。
池上慧子對着手下吩咐道:“把胡胭脂給放了吧,不過必要的監視還是需要的”
很快。
胡胭脂就離開了特高課,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樓,直接坐上人力車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胡胭脂也是有些心驚,剛纔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卻非常的驚心動魄,有好幾次他都處在生死線上徘徊。
不過,目前來看,她應該算是通過池上慧子的考驗了,剩下的流看白澤少了。
現在的她雖然迫切的想要去和白澤少匯合,但也知道此刻的白澤少應該很忙,忙着善後,忙着處理沈國華的事情。
所以,胡胭脂直接回到了聽軒閣。
只是此時的聽軒閣,卻是顯得異常的冷清,日本人三番兩次的來這裡抓人,讓的很多顧客都有些害怕了。
對此,胡胭脂也沒有辦法,只能靠時間慢慢來改變了。
………
上海弄堂的一個混沌攤上。
剛剛和戴老闆通過電文往來的白澤少步行走了進來,然後對着街角的王剛道:“怎麼樣?人還在不在”
王剛指着在混沌攤上吃飯的人說道:“就在那裡了,接到你的消息我就行動了,日本人也在跟蹤他,不過這個人很厲害”
“買了一張離滬的船票,藉此推脫了日本人的跟蹤”
“我要不是得了你的通知,說他絕不會離開上海的話,恐怕也會以爲他已經離開上海了”
聽着王剛的訴說,白澤少對於自己的這個發小也是有了新的認識。
如今仔細想來,剛纔在審訊室裡面的時候,沈國華說的那些侮辱他的話語,有何嘗不是故意的。
白澤少不由得有些好奇,自己的這位發小在他離開山寧的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變化如此之大。
隨後白澤少也是邁步朝着混沌攤走去,至於王剛則是被白澤少給打發走了,這種場合他還是不露面的好。
“來了”沈國華頭也不擡的對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白澤少說道。
“吃飽了沒有,要不要再來一碗”白澤少淡笑的說道。
“好啊,那就再來一碗好了,再說了,這可是你欠我的,幹嘛不吃”沈國華擡起頭直接道。
“你說的沒錯,這頓的確得我請”白澤少隨即轉身道:“老闆,再來兩碗”
沒多久。
白澤少和沈國華也是一邊吃着混沌,一邊閒聊着,很快一碗混沌就全都吃完了。
放下手裡的餐具,沈國華看着對面的白澤少道:“有什麼想問的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可就要離開上海了”
“我這不是等你說的了”白澤少開玩笑的說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沈國華笑着問道。
“說你可以說的”
“行,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胡胭脂,更不是胡胭脂的未婚夫”
“至於日本人爲什麼會查到我是胡胭脂的未婚夫,那是因爲他們在胡胭脂的家裡找到了一張我和胡胭脂姐姐的照片”
“兩姐妹長得很像,所以他們纔會誤解”
“原來如此,我記得你之前在山寧的時候和我說過,你有未婚妻了,原來就是胡胭脂的姐姐”白澤少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沒錯”沈國華點了點頭。
“那她人了?”白澤少好奇的問了一句。
“死了”說道這裡的時候,沈國華的神色也是一下子就變得黯然起來。
“對不起,華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白澤少滿是歉意的說道。
“沒事”沈國華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然後道:“行了,能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就沒有辦法告訴你了,我得走了”
“這麼着急?我還以爲你和我開玩笑了”白澤少有些驚訝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船票都已經買了”沈國華很是認真的說道。
“你咋不說在日本人的眼裡,你早就已經坐船離開了”白澤少開玩笑的說道。
“屁話,要不是爲了見你,我早就離開了,臨走前給你說一句,無論你幹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沈國華說完以後直接離開了,而白澤少看着沈國華的背影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短暫的接觸,讓的白澤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發小的變化,不再那麼的憤世嫉俗,更不會如以往那樣咄咄逼人了。
雖然沒有詢問,但是白澤少覺得沈國華應該加入了某一一組織,只是不知道和他的身份是否一樣。
隨後,白澤少結賬起身離開了弄堂。
沒多久白澤少就再次出現在了聽軒閣,看着空蕩蕩的小院,不由得有些失神。
“來了”這個時候樓上的胡胭脂看着樓下的白澤少也是心情有些激動。
“恩”池上慧子隨後邁步來到了胡胭脂的房間。
“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沈國華,難道你認識他?”還不等白澤少坐下來,胡胭脂就關心的問道。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今天的事情,要不是華子,你真的就遭了”白澤少有些後怕虎的說道。
“沒事,這不都過來了”胡胭脂不在意的說道。
隨後繼續道:“戴老闆那邊怎麼說?”
“戴老闆已經做好了其餘剩下的所有善後事宜,你就不要擔心你自己的身份問題了”白澤少笑着說道。
“太謝謝了戴老闆,還有組長你了”胡胭脂很是感激的說道。
“沒什麼,現在關鍵的是,你的名譽經歷了這些事情,可能會些不好聽,所以如果你聽到了一些不怎麼入耳的話語,可以不在乎的”白澤少苦口婆心的說道。
“比起失去生命的恐懼,這些流言蜚語又算得了什麼,再說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恐怕我的名聲也不怎麼好聽”胡胭脂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