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裡面的白澤少坐在椅子上,也是慢慢的開始回憶起之前的一幕幕經過。
無論是葉茂一反常態的審訊方式,還是他不斷阻止白澤少對安國明用刑,以及受刑的時候,安國明和葉茂的互動。
這種種情況彙總在一起,也是讓的白澤少對於安國明的叛變多了幾分肯定,不過這些說到底終究還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好在,對此,白澤少也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確定安國明的身份,進而可以判斷安國明是否叛變了革命。
審訊室。
當白澤少離開之後,葉茂也是急忙將安國明給放了下來,看着臉色蒼白的安國明,葉茂有些擔憂的說道:“還撐的住吧,我馬上讓醫生來給你包紮傷口”
“謝謝,還撐得住吧,不過要不是你及時出聲,我還真怕堅持不下去了”安國明有些虛弱的說道。
葉茂拍了拍安國明的肩膀,並沒有說話,不過內心卻是開始思索起來,他雖然不知道上面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可是如今安國明的狀態卻是讓人很是擔憂。
說不定哪一天,甚至是下一刻,安國明礙於刑罰的嚴酷,或許就會將他已經叛變的事情給抖落出來。
那樣一來的話,肯定會打破上面的計劃的。
就今天的情況來看,根本就不用指望安國明可以堅持下去,他要是真的能堅持下去,也就不會成了紅黨的叛徒。
扭頭看了一眼閉着眼睛的安國明,葉茂眼底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無論陣營如何,對於叛徒大家總是不喜的。
收回視線的葉茂和安國明交代了一聲,也是離開看審訊室,向上面彙報安國明的情況去了。
此刻。
辦公室裡的白澤少除了思索安國明的事情,腦海裡同樣想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安國明此次來山寧所帶來的任務。
說起來,白澤少內心也不怎麼相信,真的會有人在如今風雲動盪的時期,貿然的bǎng jià老蔣。
雖然老蔣一直都不怎麼地道,放着日本人這麼大一個外敵不去理會,反而一直和紅黨死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去剿滅紅黨。
不過,對於李先生安排的任務,白澤少還是很認真的去執行了,這一天的時間,他也是讓猴子特別的留心的特務處發生的事情,可惜一直沒有收穫。
對此,白澤少倒也沒有太過的失望,畢竟特務處就算收到這個情報,肯定會多方求證的,同時爲了引起不必要的動盪,這個情報也只會在小範圍內流傳。
下午六點多,天已經擦黑了,也是到了下班的時間,白澤少去外面隨意的吃了碗麪,卻沒有回家,而是再次返回了特務處,翻看起了桌上的文件來。
滴玲玲,滴玲玲。
就在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白澤少剛接起電話,對面孫巖傑爽朗的聲音也是傳了過來:“小白你前幾天讓我打探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
“什麼事情呀?”滿腦子想着等會計劃的白澤少,也是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小子,是不是忙昏頭了,就是那次大白天和紅黨發生槍戰的人,不是跳進了護城河嘛,那個人有線索了”孫巖傑笑罵了一句,然後解釋道。
“孫哥,你的意思是你抓住了這個人?”白澤少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試探的問道。
對於從李先生手裡逃脫出去的魯天康,白澤少也是一直擔心着,畢竟這個人身爲紅黨地下組織行動隊的副隊長,可是掌握着許多的紅黨機密內容呀。
儘管紅黨已經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將魯天康知道的內容全都作廢了,可是這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徹底完成的呀。
所以,一聽到孫巖傑有魯天康的消息,電話那邊的白澤少也是急忙站了起來。
“沒有,我要是抓住了,早送進監獄裡面了”孫巖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那孫哥你……”白澤少耐着心思問道。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的人在護城河下游三公里的地方,發現了一些線索,而這些線索全都指向了那個當初跳河的人了。只不過現場有些雜亂不堪,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個人已經離開了,而且是活着離開的”
“活着離開了?”白澤少有些詫異的問道。同時,對於魯天康的生命之頑強也是多了幾分警惕。
“是啊,按說那小子可是中了好幾槍啊,又在水裡面泡了那麼長的時間,沒想到還真的給他活下來了,不過沒有一段時間的修養,估計很那康復的”孫巖傑有些唏噓的說道。
“那孫哥,之後的線索有沒有呢?”
“沒有,都斷了,能夠確定離開的那個人就是魯天康,已經很困難了”
“好吧,孫哥以後要是還有這方面的消息,可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呀”白澤少按下心裡的擔憂,對着孫巖傑說道。
“放心吧,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掛斷電話的白澤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七點半也多了,外面的天算是徹底的黑了。整個特務處,除了值班的人員以外,其他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關掉房間裡的燈,白澤少合上門離開了,朝着安國明所在的監獄走去,而安國明第一時間看到獨自一人趕來的白澤少,內心卻是掀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又見面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還是決定硬抗下去?”白澤少看着眼前的安國明,笑眯眯的說道。
“我要見葉組長”安國明看着白澤少的樣子,心裡打了一個冷顫,也是朝着白澤少提出了要求。
“見葉組長的事情,先不着急,還是先說說你的自己的事情吧”白澤少說完之後,也是讓人將安國明從監牢裡面帶了出來,朝着審訊室走去。
“怎麼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有沒有要交代的”白澤少看着安國明恐嚇的說道。
“沒有了”安國明搖了搖頭。
嘶!
安國明剛說完,白澤少手裡拿着的大紅鐵塊就刻在了安國明的胸膛,昨天審訊的碎肉,今天就又再次被大鐵塊給燙傷了,絲絲的肉味在房間的上空飄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