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莫還有李世羣那麼想,白澤少也可以理解。
甚至,他有時候都在擔心古一民的安全,擔心古一民能否活着從那個魔窟裡面走出來。
不過,在事情沒有最後確定之前,白澤少還是充滿了期待。
他相信組織能夠妥善解決好這件事情的。
只是,不知道這個時間會有多長。
他希望時間能短一些,那麼古一民受到的傷害就小一些。
辦公室外面。
李世羣跟着丁莫走到了他辦公室裡面。
走進去的瞬間,隨手將房門合上,然後道:“我說老丁你是怎麼想的”
“幹嘛想着裝修這裡,不知道要花錢”
“你倒好,還答應自己掏錢”
聽着李世羣的話語,丁莫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然後道:“你以爲我願意,還不是被白澤少給逼得”
“我不過是打一個幌子而已,沒想到他卻當真”
“而且還順水推舟的將工程交給我,真的是一個混蛋,看來以後和這傢伙打交道,還得多長几個心眼,免得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李世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丁莫也是被逼無奈。
隨即問道:“你準備怎麼做?還真的裝修這裡?你捨得花那麼大的錢”
聞言,丁莫點點頭。
“當然,要不然白澤少那關就過不去”
“不過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這件事情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正好咱們特工總部剛成立,我可以藉此向上海商會的各個大佬化些緣”
“反正我是藉着特工總部的招牌去化的緣”
“如果真的碰到硬茬字,就交給咱們的主任大人,我躲在後面數錢就好”
聽着丁莫的話語,李世羣淡淡一笑,這傢伙還真的陰險。
好處他拿,鍋讓白澤少背。
不過反正倒黴的不是他,他也不會太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古一民的問題。
當下就問道:“你覺得古一民還能回來嗎?或者說活着回來”
“你以爲日日本人的大牢是那麼好出的,他古一民既然被抓進去,不脫層皮甭想出來”
“咱們的白主任說的那麼好聽,但我覺得,古一民是出不來的”
“他屁股底下的那個位置,遲早都是要讓出來的”
“白澤少可以推諉我們一次,但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容易”
“到時候,就是你我發力的時候”
說道這裡,丁莫警惕的瞥了一眼李世羣:“李兄,現在還不是你我鬧矛盾的時候,所以我希望李兄不要太着急”
“免得最後落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不利下場”
李世羣哈哈大笑的說道:“放心,只要古一民的位置空出來,到時候,就算你想和我鬥,我都沒有興趣和你玩”
“那時,你管你的情報部門,我抓我的行動隊,咱們互不干涉,豈不更好”
“那就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說完兩人舉起桌上的茶水,輕輕一碰,相視一笑。
笑容裡面滿是陰謀詭計,還有一些奸詐。
……
時間緩緩的流逝。
轉瞬間,古一民被池上慧子抓走已經三天。
這三天裡面,司令部裡面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這讓白澤少很是擔憂。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古一民還在堅持着,承受着。
否則,現在的局面不會是風平浪靜。
不用想也知道,古一民絕對遭了大罪,被折磨的夠嗆。
但白澤少什麼都做不了,甚至就連打探消息,都得小心翼翼,避免被敏感的池上慧子給盯上。
好在這三天裡面,也不是什麼好消息都沒有。
那個被化武毒害的人,在溫小婉的全力救治下,性命終於保住。
而爲了能夠將人徹底治好,溫小婉也是變得非常的忙碌起來。
除了去那處小院治療以外,剩下的時間,全都放在研究治療方案上。
因爲她很清楚,日本人既然已經開始使用化武,那麼就不會停止。
以後在戰場上,將會有更多的士兵會遭受類似的傷害。
如果她能研製出有效的的診療方案,那麼對於前線來說,可謂非常的重要。
也算是未雨綢繆。
而對於她的研究,白澤少也是全力配合。
好幾次不惜親自冒險,給溫小婉尋找她需要的藥品,還有試驗儀器。
只是,時間太短,效果不是太明顯。
想要杜絕類似的事情,最佳的方法根本就不是找到治療方案。
而是找到日本人的研究基地,曝光並摧毀。
從而藉着國際輿論,以及國際壓力,迫使日本人放棄他們這有些瘋狂的試驗。
迫於形勢的壓力,白澤少只能耐心等待。
終於在下午六點他即將下班的時候,接到了池上慧子的電話。
“來司令部一趟”池上慧子說完就掛斷電話。
白澤少知道,肯定是古一民的事情有了最後的結果。
否則,池上慧子是不會聯繫他的。
只是,他希望這個結果會是美好的,而不是讓他心痛的,仇恨的。
沒多久。
白澤少就出現在了池上慧子的辦公室裡面。
“來的挺快”池上慧子看到白澤少,笑着說道。
“我這也是沒辦法,誰都知道古一民不僅是我的手下,還是我的心腹”
“從之前在偵緝隊的時候,就被我看重,如今更是被我推到特工總部行動隊負責人的位置上”
“如今他被司令部的人給抓了,他不是反抗分子還好,如果他真的是反抗分子”
“恐怕就連我都會受到牽連,涉及到我自身的安危,我又豈能無動於衷”白澤少解釋道。
對此,池上慧子輕輕一笑:“那你覺得他是反抗分子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反抗分子隱藏的都很深,而且總是出人意料”
“就算有人告訴我,我的枕邊人是反抗分子,我也不回來覺得太意外”白澤少隨意的說道。
“倒也是,這是他的審訊記錄,你自己看吧”池上慧子說着,將文件遞給白澤少。
審訊記錄不多,只有幾行字,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也就是說,古一民什麼都沒有交代。
所以白澤少試探的問道:“這麼一看,倒是沒有看出什麼來,難道他真不是反抗分子,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