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汽車的剎車被重重的踩了下去,而因爲慣性的緣故,汽車依舊超前滑了一段,錢慧文的話語猶如一道深水zhà dàn,在白澤少的耳邊炸響,幾乎一下子撕開了他的心防。
陡然聽到錢慧文滿臉嚴肅,不帶一絲說笑的質問,白澤少也是差點咬住舌頭,不過他也是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轉身看向了副駕上的錢慧文。
“姐,你這話可不敢亂說,這要是被人聽到了,可是要出出人命的,再說了,我怎麼可能是紅黨,還好我心裡沒鬼,否則我這正開車呢,萬一出點事可就不好了”白澤少同樣一臉嚴肅的說道。
只是,面對白澤少的解釋,錢慧文卻沒有回答,依舊一臉嚴肅的看着他。
黑暗中白澤少雖然看不清錢慧文的表情,可是卻能感覺到,錢慧文的視線卻是一直盯着他。
噗嗤!
突兀的笑聲在車廂裡面響了起來,緊接着錢慧文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小白,被嚇到了吧,我和你開玩笑的,幹嘛這麼緊張,他是他,你是你”
“姐,這玩笑可不好笑”白澤少按下心裡的不安,故作哭笑不得的說道。
“呵呵,走吧”錢慧文淡淡的說道。
白澤少聞言直接發動了汽車,等到兩人回到山寧城裡面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把錢慧文送回家之後,白澤少在錢慧文的堅持下,開着她的車回家了。
路上,白澤少一直緊緊的皺着眉頭,他不知道錢慧文今天找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僅僅是爲了祭奠一個亡人?
難不成錢慧文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還是她在藉此警告他?
白澤少弄不明白,不過他也沒有自己嚇自己,如果錢慧文真的發現他的身份,早就將他抓了,而不是現在的這種相處模式了。
回到家躺在牀上的白澤少繼續,努力的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錢慧文的神態上,白澤少可以確定那個無名墓穴葬的人,如果真的錢慧文的紅黨男朋友,那麼墓穴無名也就可以解釋通了。
可是,誰又知道這一切的一切不是錢慧文編的呢?
輾轉反側睡不着的白澤少忽然聽到門外的動靜,以及阿海那熟悉的咳嗽聲,也是起身打開了房門;“阿海,怎麼這麼遲纔回來”
“哥,你在家呢,我看你這邊黑燈瞎火的,還以爲你不在”阿海停下腳步,笑着說道。
“進來吧,咱們兩個喝一杯”白澤少對着阿海說道。
“好啊”阿海興致倒是很高,直接答應了下來。
燈光下,相對而坐的阿海看着對面的白澤少,有些關心的問道:“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情緒看起來不是很好”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而已,來吧,陪我喝一杯”白澤少並沒有將自己的事情講出來,因爲就算講出來也沒用,此刻的他真的是有些想念李先生了。
要是李先生還在的話,他就可以和李先生一起商量了。
“哦”阿海也知道白澤少很多事情都瞞着他,因爲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可以知道的,既然白澤少不說,他也就沒有再多問。
“對了,今天活很多?這麼遲纔回來,你的身體能吃得消?”放下酒杯的白澤少忽然問道。
“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再說了,我今天也沒有出車,而是去了玫瑰歌舞廳了,哥,我把那套裙子買下了,而且你肯定猜不到,我送的裙子,阿辰也收下了”阿海笑着說道。
“你呀”白澤少有些意外,有些無奈的說道。
“對了,哥,你不是和那個阿辰很熟嘛,所以今天送裙子的時候,我就說那裙子是你送的,沒想到她直接就收下了”阿海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白澤少,很爲自己今天的明智舉動,感到得意。
噗嗤!
白澤少剛喝進嘴裡的酒,直接一口噴了出來,一臉驚訝的說道:“你對阿辰說那裙子是我送的?”
“沒錯,我說那是你送的”阿海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我們今晚還在一起吃了晚飯”
“你……我……”白澤少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看着一臉興奮阿海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先回去吧”
“不喝酒了?這才哪到哪呀”阿海依依不捨的說道。
“快走,我明天還要上班呢”白澤少氣急敗壞的趕到。
“好吧,我先走了,那哥你好好睡啊”阿海說完之後,一溜煙的離開了房間。
被阿海這麼一打攪的白澤少心情也是放鬆了許多,不過對於阿辰的事情,很快就拋到了腦後,現在的他可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談情說愛。
不過,今天錢慧文的事情也是給他提了一個醒,以後行動的時候,恐怕要更加的小心了,否則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面臨的只有一個下場。
此刻。
錢慧文的別墅裡面,一個人的她再次打開了保險箱,將壓在最裡面的相冊給拿了出來,而後直接拿出火柴將相片給點着了。
看着慢慢消失在視線的照片,錢慧文心頭有些感傷:“一切都過去了,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可以實現你的夢想,堅定你的信仰”
隨後,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起呆來,沒有人知道錢慧文爲什麼忽然將珍藏了幾年的照片給燒了。
第二天的時候,白澤少也是一大早就起來,而後開車來到了錢慧文的別墅門口,接錢慧文一起上班。
比起昨天,車上的氣氛顯得很是輕鬆,兩人也是很有默契的沒有再談昨天的事情,一邊閒聊着,一邊汽車也是很快就來到了特務處。
只是,當特務處的人看到白澤少從錢慧文的車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均是愣了一下,別看錢慧文平時好像沒有什麼架子,可是她其實是一個外熱內冷的人。
所以,在特務處錢慧文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一來是她的身份使然,二來則是因爲她的性格。
如今,一大早白澤少卻是和錢慧文一起上班,也是引得許多人的八卦心思洶洶的燃燒起來。
白澤少可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停好車之後,和錢慧文打了一個招呼後,就朝着行動隊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