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妹小心!”
這時,從那白霧之中忽然衝出一道人影,手持匕首,對準蘇慧的要害直接刺去。
那人的眼中帶着一抹決絕,似乎將自己的生死已經置之度外。
他的眼裡只有蘇慧,腦海裡也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她!
蘇慧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陣白霧在干擾着他的視線。
她知道有人在朝自己衝來,但是卻無法看到那人的動作。
無奈之下她只好邁着梅花六步,迅速調整自己的位置。
唰!
她的身形一閃,讓那個朝她衝去的人撲了個空。
蘇慧的步法是僅次於徐三胖的人。雖然比試耐力或許比不過徐三胖,但是比試爆發力還是能夠與徐三胖相較一二的。
就在白霧即將消散,蘇慧認準那個人正欲出劍的時候。
忽然有人說道:“留個活口!”
聞言,蘇慧腳下一動,手中抖了一個劍花,空中霎時間變幻出四枚梅花,朝着那人手腳出飄去。
噗哧!
那人慘叫一聲,只見手腕腳腕四處爆發出一陣血霧,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抵抗力,跌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師父。”
蘇慧看到了來人,收起手中的劍,對張初堯行了一禮,只見此時的張初堯手中,正提着一個人,那人正是剛剛丟出‘煙彈’的那個人。
他剛剛在白霧和同伴的掩護下準備逃跑,誰知道還是被張初堯給抓住了。
不過此時的他,臉色烏黑,眼球泛白,嘴角掛着一抹烏黑的血,似乎是中毒身亡。
張初堯將此人往地上一丟,看了一眼此時手腳盡斷,躺在蘇慧腳邊的人之後,便朝鐘離的方向快速走去。
此時的鐘離身上也不知道被割了多少刀,手臂和胸口大面積血肉模糊,氣息已經微弱至極。
張初堯趕忙將體內雄厚的內力全部轉換成長春功的內力,然後源源不斷的朝鐘離體內送去。
“師父,他怎麼樣了?”
張初堯皺了皺眉頭,道:“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那怎麼辦?”
“三胖,你先將他先帶回武館,給他敷一層我自制的金瘡藥,然後讓劉缺給他看看。”
那金瘡藥是張初堯在徒弟習武無聊的時候自制的,藥效要比尋常市場上的藥要好的多,乃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畢竟八品醫師的實力擺在這裡,隨隨便便的製造一些簡單的金瘡藥,還是容易的。
“是師父。”
徐三胖趕忙跑了過來,輕輕的抱起受傷的鐘離,腳下微微一提,便上了一旁的牆頭上。接着便是三兩步在牆上屋頂上不斷的跳躍,以直線距離朝天下武館的方向奔去。
“師父,那他們怎麼辦?”蘇慧見徐三胖已經離開,指了指地上的四個人,問道。
張初堯走到那個手腳盡斷的人面前,問道:“你們是誰?”
“哈哈。”那人大笑兩聲,也不回答,只說了一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公子會幫我們報仇的!”
“哦?是嗎?”
張初堯面色一寒,捏起劍指,指尖透出一道劍氣,宛若綻放出一朵梅花,朝着那人腦袋上一指。
噗哧!
紅白相間,那人瞬間失去了性命。
緊着這蘇以牧走到**身邊,此時的他中了徐三胖的毒鏢,但還有呼吸和意識。
他緩緩問道:“你們是誰?你們的公子又是誰?”
“師父,他要自殺!”
話音剛落,**臉色瞬間變黑,張初堯都沒來得及阻止,便已經氣絕身亡。
張初堯沉默的看着躺在巷子裡的四具屍體,這些人似乎對死亡一點兒也沒有畏懼之心,看來並不普通。
而他們口中的那個公子,想來也是不簡單的。
畢竟,能夠擁有一羣能夠隨之服毒自殺的手下,都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這羣人可能很難纏。
這讓張初堯的心沉了下來。
“師父,他們都死了。”
張初堯沉默片刻,道:“我知道,這些人口中都是帶毒的,似乎是一羣死士。”
“死士?”
蘇慧驚訝了一下,似乎對於這個詞有些敏感。
“難道他們也是爲了大師兄而來的?”
張初堯說道:“可能是,不過鍾離這件事情先不要與你大師兄說,知道嗎?”
蘇慧點了點頭,“知道了師父。”
張初堯忽然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的天下武館很難安穩下來了。”
蘇慧沒有接話,她似乎有心事,盯着地上躺着的這些屍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先回去吧。”
“嗯。”
……
……
天下武館。
由於張初堯和阮五的雷霆手段,也讓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知道了天下武館的態度,在那天之後,天下武館門外幾乎很少會有人前來鬧事兒。
大約過了一旬左右的時間,老龍城內由於聚集了大量從外地來的江湖人士,因此每天都會有人鬧事兒。打架,比武,暗殺等事情絡繹不絕。
現如今老龍城內的人都被這些江湖人士搞得人人自危。
城主凌無雙每日都會帶着親衛兵去維護治安。也曾抓了不少的江湖人士,至於一些做的着實過分的人,也抓了幾個當衆斬首示威。
這才讓那些江湖人士不敢再過分囂張了。
雖說如此,那些江湖人士也只是不敢明面上囂張跋扈了而已,暗地裡依然還在做着仇殺、打架等苟且之事。
這幾日下來,城主凌無雙日夜操勞,哪怕是身爲先天高手,也快要挺不住了。
這一日早晨,凌婉兒再一次來到天下武館,找到了躺在躺椅上睡回籠覺的張初堯,請求道:
“老師,我父親找我來請你幫忙。”
“哦?”張初堯擡起眼皮,問道:“何事兒?”
“是這樣的……”
接下來,凌婉兒將老龍城內如今勢力多麼雜亂,那些江湖人士多麼不容易管理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城主凌無雙爲了管理這些江湖人士,忙的焦頭爛額,而且人手始終不夠,於是就希望天下武館能夠派些人手出來協助管理。
“這樣啊。”
張初堯沒有猶豫,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城主大人每當我天下武館遇到危難的時候都會幫助我們,我們天下武館也不是那種知恩不圖報的人,你放心好了,我們當然樂意給城主分憂,不過你也知道,天下武館除了我這個師父外,也就五個徒弟能夠拿得出手。”
“老師的五個徒弟可要比我父親手下那幾位副將要強多了,而且我們城主府還讓三大武館都派出一些弟子協助管理城內治安。”
張初堯沉思片刻,“三大武館的人也參與了?”
“是的。”
張初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於是將在演武場旁練武的諸位弟子都叫了過來。餘小天站在前面,鍾離站在最後,一衆弟子都沒有說話。
此時經過醫治的鐘離,身上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而且張初堯傳給他的長春功,本就是一種能夠治療傷勢的功法,所以此時的他看上去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已無大礙。
要不然張初堯也不會讓他來修習早課。
“是這樣的,城主大人需要我們幫忙。”
於是張初堯就將城主大人的請求給諸位弟子說了一下。
“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什麼意見,我們聽師父的安排。”餘小天作爲大師兄,率先開口說道。其它的幾位徒弟,自然也不會說些什麼。
“那好,你們五人,組成一個小隊,負責天下武館這塊區域的治安,隊長是餘小天,其餘人都要聽他的指揮和管理。”
“是,師父。”
“這一次也算是給你們的一次歷練,現如今老龍城內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鬧事的也不少,正好可以檢驗一下你們的武學。”
“明白。”
“嗯,大家要注意安全,要多照顧一下鍾離,畢竟他的實力最弱,而且傷剛剛好。”
“知道了師父。”
“好,你們去吧。至於阮五……”
衆人看向一直跟着劉缺的阮五,大家都知道他是劉缺的貼身護衛,基本上都是劉缺去哪兒,他去哪。
“師父,讓阮五留在武館就好了。”這時,劉缺開口說話了。
“殿下!”阮五臉色一變,正要說些什麼,卻被劉缺打斷。
“你要是尊我爲殿下,就聽清楚我說的話!如若不滿,你大可自己回京去,我也不攔你。”
阮五最終還是沒有堅持,而是看着餘小天跟着凌婉兒帶着衆人離開。
“張館主,你可是真會玩兒啊。”
待劉缺走後,阮五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先是看門,又是巡邏的,正當我們殿下是你的手下了?”
“此言差矣!”張初堯淡淡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劉缺他是我的徒弟。”
“既然殿下是你的徒弟,你還這麼使喚殿下?”
張初堯看了有些暴怒的阮五一眼,淡淡的問道:“既然我能使喚其它的弟子,爲什麼他不能使喚他?”
“他哪裡特殊嗎?”
聞言,原本暴怒的阮五忽然沉寂了下來,啞口無言。
“你們就是把他看的太重了。”
阮五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張初堯說的話其中的含義。
過了好一會兒,張初堯忽然出聲問道:“你真的放心你的殿下一個人出去?”
“不是還有餘小天他們嗎?”
“那你就放心了?”
“不放心又能怎樣?”阮五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的張初堯,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想揍眼前這個人一頓。
“你要知道,現如今老龍城因爲天機門的事情,可是來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人。那些是好人,那些是壞人,哪些對他們不懷好意……”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又不管你會不會呆在武館……”
阮五冷笑了一聲:“張館主真會打算盤。”
“呵呵。”張初堯笑了笑,沒有說話。
阮五扭過頭去,邁着大步,朝武館外走去。他哪裡不知道張初堯的意思,無疑就是讓他暗中跟着保護他那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