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不過這個王副市長,是我從來沒有用糖衣炮彈轟炸過的。
不是不想,是不敢。
在我的的關鍵人物資料庫裡,她是很多企業都難以啃下的硬骨頭,處事圓滑中有幾分鐵面無情,與人交往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起其它的市長們,難得的顯得有幾分寒酸。
趕到她的辦公室,房間很是簡單,她請我在沙發上坐下。
“不知道我電話上說的,蘇總意下如何?”她微笑中帶着幾分疏遠,開門見山的問道。
“王市長,我非常的感興趣,願意傾力去響應咱們市裡的號召。可是我們公司規模不夠大,實力也有限,不知道咱們政府能提供什麼樣的支持?”
“呵呵,叫我王副市長吧!爭這個項目的公司也不在少數,我查了一下,你這邊做的最是專業,又有幾個高校提供技術支持,而且這幾年來,蘇總和我也沒見過面,這讓我放心不少。”她正色的糾正,在告訴我她很清楚自己的角色,這樣的馬屁她不愛聽。而後面的話,是在說我這幾年沒有給她糖衣炮彈過,所以她更放心我去做事。看來她確實如傳言中一樣,非常嚴格的在把握着和我們這些商人之間的距離,生怕留下把柄,被人玩弄在股掌上。
權和錢,大多數時候就像狼和狽一樣,只要勾結,就別再想要脫身。
我心裡不僅嘆口氣,這些官員們,看起來風光,其實有的時候既可恨又可憐。一旦被拉下水,很多事情他們也只能被人牽着鼻子走,一旦不從,把柄在人家手裡,人家動動手指頭,他就得被拉下馬。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這邊能做大,產業化,規模化,銷路能找對,我們會有專項的扶持。”
而隨着這些項目的實施,我的負債也開始過億,銀行的錢卻依然源源不斷的爲我提供着全方位的支持。
我建了農副產品深加工工廠,在製造食品的同時,從哪些農產品和花卉中提取精油。這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有時候碰上來領錢的農民,咧着嘴笑說着‘我買了車……’‘我修了房子’。我都會有幾分愧疚,農民們真是太憨厚太傻了,他她們一年辛苦,幾萬塊錢就能讓他們眉開眼笑,紛紛說明江公司是個有良心的公司,比以前的公司好太多,說他們的收入在成倍的增加。可是他們哪裡想到,他們所得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光從辣椒裡提取的辣椒紅素,我一噸就可以賣到幾十萬,更別說那些精油了,我這裡品質最普通的精油,一克黃金換一克我都不願意。
我成了被人感恩戴德,需要學習的榜樣。我也是最有良心的企業。
可只有我內心深處才知道,我是個小偷,我不但用着他們存入銀行的錢,他們交稅的錢在帶動當地經濟的同時,發展着自己的企業,實現自己的野心。也一直在偷走那些村民辛苦一年,早出晚歸換取的勞動果實。
可是,這是幾相情願,幾方共贏的事情,不是麼?
幾年前我用貸款的錢,買下的地皮,如今已經高樓林立。
在不同的銀行,我翻來覆去抵押,這實在是太好了,只要手續合格,那些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也不會有人來看看,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樣的,到底值多少錢。內部反覆認購後,繼續貸款,繼續擴張。我不怕破產,我貸了銀行這麼多的錢,原來一平500塊的地皮,現在早已是天價,我要是還不上錢,破產的就是他們。爲了填平我這個窟窿,他們得繼續爲我提供支持,大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我飄浮在金錢遊戲的泡沫上,享受着那些輝煌與光環。
我是這麼傑出的的青年企業家,我拯救了那麼多貧困的地方,讓他們有了自己的支柱產業。當地政府更不敢讓我破產,我破產,意味着他們的政績會在一剎那幻滅,年產值,人均產值,就業率等等等等,都得一路下滑,甚至於煙消雲散。
多麼神奇而又可笑的的遊戲啊!
我覺得我好像生活在M國,我就像M國的金融寡頭一樣,超前消費着,卻沒有人敢讓我破產。因爲別人比我更不敢承受這樣的結果。
而,周洋,我們算賬的時候,也該到了!
在被周家的保安一次次推出門外,滿身狼狽。在我一次次思念小妖幾近瘋狂時,我都一次次的下定決心,我要讓周家不得安生。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卻連見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而周洋,當他決定用報復我來達到他轉移自己痛苦的時候,他就應該受到懲罰。
如今,除了我的小妖外,周洋和陳雪柔育有一子一女,還有其他的私生子,我不能肯定,有一天小妖會不會像周家老太太說的,不過是個賤種,也如周洋說的,不過是個孽子,遭到那個變態家族的傷害。即便我不爲自己爭,也要爲我的孩子爭,這是他周家欠我,欠我的孩子的。
我也要他們嚐嚐一無所有,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滋味。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他們眼中的玩偶,可以隨意拿捏,由着他們搓圓捏扁的。權,錢可以造就他們,也一樣能毀了他們,盛極必衰,而周家和陳家,在商場上,早已觸犯到太多人的利益。伴隨着周家老本營的一些官員落馬,那張想要分食了周家這隻大象的蟻羣,將觸角慢慢的伸了出去。而我這些年來,煞費苦心織的網也開始慢慢拉緊。
周家在官場的後臺,一個個被牽連。就像多米羅骨牌一樣,倒下一片,其它的也會跟着倒下……
而我,要趁着它還沒有正式倒臺,拿回我應該拿回的。
真應該感謝周家的財大氣粗與權勢通天,他們和陳家結盟的那張婚紙,以及他們提交的離婚協議。而我,也很好的運用了金錢的威力!
我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除了對周洋出軌,重婚,婚外生子,周家非法拘禁,虐待等的起訴外,我還提出要孩子的監護權,離婚和他周家的一半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