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直到藍夫人趕過來才停止。藍夫人認出了我,在我頭上捱了兩棍子之後。見到藍夫人,我委屈地哭:“藍阿姨——”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我已經躺在藍夫人的牀上了,頭很疼很昏,摸一摸,腦袋上有兩個大包。
母親和父母也趕來了,奶孃正跪在地上訴說事情的經過。
母親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父親也臉也拉得好長。藍大人藍夫人臉上也不大好。
他們都還沒有發現我已經醒了,於是我也聽聽那奶孃怎麼說。
“當我進來時,發現小姐正在哭,衣服被脫掉了,所以才驚叫起來,我們沒見過少爺沒有認出,以爲是哪家的登徒子,才喊來人把少爺打了一頓…
…”奶孃如是說。
我眨眨眼,呆住了,我一進門嬰兒就是光溜溜的啊,而且事情發生得那麼突然,我連她長什麼樣也沒記住,對了,棣說她沒有小**,我怎麼忘了看?
“我纔沒有脫她衣服!”我憤怒地叫道。憤怒的結果就是頭疼得更厲害了,捂着頭不由哎喲一聲。
“你醒了?”“你還敢狡辨!”母親和父母同時看向我。
我坐起來。憤怒地控訴奶孃:“我纔沒有脫藍小姐地衣服。我進去時。她已經在哭了。我光頓哄她不要哭了。連她長沒長小**也沒看到。”
屋子裡地人目瞪口呆。一臉黑線。過了一會。藍夫人昏了過去。奶孃趕快過去叫着:“夫人。夫人。快來人啊。夫人昏倒了。”
“你還敢說!”暴怒地父親一巴掌打得我重重地撞在牀欄上。——頭又撞了一個大包。嘴角被打流血了。我很沒用地在今天第二次暈倒了。
再醒來我已經躺在父親書房地涼榻上。圍着我地還是父親、母親、藍大人。
母親一臉愧疚。父親一臉震怒。藍大人地臉色倒還屬於比較正常地範圍內。
“他還是小孩子。你就別再怪罪他了。”藍大人好像在勸我父親。
父親怒道:“年紀小就做出如此事,如果不嚴加管教,長大了更無法無天。”
藍大人說:“好了,誰小時候還不闖個禍。”
父親說:“這可事關你女兒名節,你怎麼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藍大人說:“三個月大的娃娃哪知道什麼名節啊,什麼事也不懂,長大後根本不會記得這件事父親說:“那若蘭呢?她也不會記得嗎?”
藍大人說:“回去我勸勸她就好了,那些下人們我也會讓他們噤口的。你就不要再耿耿於懷了。槐兒身體弱,你別再打他了。”
父親餘怒未消,藍大人說:“子澤,我就討厭你這古板嚴正的性子,以爲幾年不見又有了兩個兒子會好點,沒想到居然越來越厲害了。”
我沒有繼續往下聽,一顆心只圍着藍小姐受損的名節上轉。
我想起了我被母親打扮成小姑娘的時候,弟弟親了母親罵他的話。母親當時說:一個姑娘被男人摸了一下手就得嫁給那個男人,被男人親了就是毀了她清白,如果那男人不娶她,她只有死,不然別人就會看不起她。不知道今天藍小姐的清白是不是毀了,如果要是毀了人話,那也不是我毀的,而是棣毀的啊,我連一指頭也沒碰她啊,而且她當時是不是光着身子我也沒看清楚,我只記得藍小姐沒牙的嘴了。
我問母親:“娘,今天的事是不是很嚴重啊?”屋裡三人立刻不出聲了。
娘停了一會說:“是啊,很嚴重。”
我又說:“藍小姐的清白是不是毀了?”
藍大人本來還在勸父親不要再追究這件事,聽我這麼一說,臉色登時黑了幾分,父親卻顯現出十分尷尬的神色。
母親說:“是啊,藍小姐的身子被你看到了。”
我又問:“娘,看到藍小姐的身子是不是要比摸她的手要嚴重啊?”
母親很艱難地說:“要——嚴——重——得——多——”
父親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綠,看起來很想抓住我暴打一頓,我不由暗自慶幸:幸虧我沒有看到,是棣看到的…啊——不行,如果我說不是我看的是棣看到的,那父親一定不會饒了他,一定會打他,他剛捱過打,傷還沒好全,再捱打會沒命的…
我的心怦怦亂跳,眼前好像出現棣渾身是血的樣子,眼前一黑,差點又暈過去。
母親急道:“槐兒,你怎麼樣了?”
我緩緩神,深吸一口氣,說:“娘,我沒事。”
母親說:“你剛纔臉色嚇死娘了。”
我掙扎着下了涼榻,跪在母親面前,擡頭說:“娘,我要娶藍小姐。”
“啥?”
三個人都傻了。
我說:“我要娶藍小姐,我看了她的身子,毀了她的清白,我要是不娶她,她會自殺,不然別人就會看不起她。我不會讓她這樣做的,我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