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頭縮腦呲牙裂嘴,抓着門框叫着:“打死我也不出了,你還是殺了我吧。
陰森森地說:“你想死?這還不容易,死之前先吃吃這個…”
脖子裡突然針扎似的,刺骨的冰冷炸出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哇——你往我脖子裡灑雪——我捏死你!”鬆開抱着門框的手,衝到雪地裡抓雪,團成好幾個雪球,兜在衣襬裡,追着棣用力打。
院子不大,可是怎麼也追不上,擲出的雪球也全部打空,反而吃了不少雪球,頭上臉上脖子裡衣服上全是雪。
“該死的,你給我停住,不然我饒不了你,你給我站住,乖乖地讓我打幾下,不然我一定饒不了你,哎呀你又打我,想死了你,等下抓到你一定點你**道,埋在雪裡凍死你,哇——”
一個雪球正正打中我的嘴巴,頓時吃了滿口的雪。
我呸呸呸吐了半天,惱得不行,咬牙團着雪球,繼續追着打。
的身法太快,幾個侍衛也光顧看我們玩了,一個不留神,居然讓逃出了院門,這才醒悟,有兩個急忙追出去。
我氣得直跺腳,等到看到門口人影晃動,不分由說,一股腦地把雪球全潑水似的砸過去。
“哎呀——”一聲驚叫。
咦?聲音不對。展目細看。來人居然是江德卿。
滿頭滿腦都是雪。張着嘴木呆呆地站着。
我也吃驚不小。平時這院裡誰也見不到。誰知偶然來一次人居然就是江德聊。
“那個。對…對…不起。我以爲是我弟弟…”
江德卿不說話。見鬼似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地。身子也在哆嗦。好像被雪打傻了。
我又想起他胳膊的事,更加不好意思,急忙跑過去給他拍打身上的雪,頭和臉都沒放過,被我用力拍打好幾下。
說實話,幾年的隱居生活不見外人,冷不丁見到一張熟悉面孔,就算是心裡再不爽他,也是很高興的。
江德卿就站在那裡被我拍打半天,直到我懷疑他真傻了,毫不客氣地用手用力戳他的胸口好幾下才清醒過來。
第一個舉動便是伸開雙臂。
我地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退後好幾步。
不是我膽小,實在是這人太膽大包天。
江德卿立刻向前,我立刻後退,退了幾步退到臺階前,一**坐地雪地上,再想爬起來躲已經來不及,身子一暖,已經被他抱了個滿懷。
我毫不客氣,一指頭點得他動彈不得,然後從他懷裡鑽出來,怒聲道:“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怎麼就改不好了?每次非得讓人打了罵了才痛快啊?告訴你,若再這樣,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再原諒你!”
江德卿恍若未聞,保持着抱我的姿勢,眼中流下淚來,說:“小槐,剛纔聽着像你的聲音,還以爲是做夢或是聽錯了,沒想到真是你…這幾年你跑哪了?我聽說你坐了牢,想救你出來時你已經失了蹤…我到處找你,找得你好辛苦,沒想到在皇宮裡遇了你…”
這時外面氣喘吁吁跑來一個太監,說:“我的小候爺啊,您讓奴才好找,皇上還等着見您呢,快去見皇上吧,別叫皇帝等急了…”
江德卿說:“你怎麼會在宮裡?皇上表哥怎麼從來也不告訴我你回來了?你在這裡多久了?你…”
我伸出一隻手,說:“你別問,打死我也不會說的,你快去見皇上吧。”
恰在此時,被侍衛揪回來,用力推回院子裡,怒聲說:“你再跑出去,咱的刀劍可不長眼!”
沒理會他們的惡言惡語,吃驚地看着江德卿說:“小江,你怎麼來了?”
江德卿動不了,只能說:“方,你怎麼也在這?”
疑地圍着他轉了兩圈,說:“你這是什麼姿勢?你是不是又想佔我哥便宜,你找死啊你!”說着拳頭就砸了上去。
我急忙擋住,“幹什麼?多大了還動手動腳?他還要見皇上呢,皇上怪罪下來怎麼辦?”
江德卿激動地說:“小槐你居然幫我說話——”
我怒,踢了他一腳說:“小槐也是你叫的,以後不准你這樣叫我!”
又圍他轉了幾圈,突然伸手抱住他激動地說:“哎呀,好幾年沒見過熟人了,真高興,今天別走了,陪我們吃飯吧,我們都好幾年沒見過朋友了!”
跟來地太監着急地說:“小侯爺,萬歲爺還等着呢,您可不能再耽擱了…”
讓我們想不到的是,遇到江德卿不久,皇上就下旨讓我們離開皇宮,放我們回家。但是有一條,不準說出李千山中毒的事。就說我們在牢裡關了幾天就被放出,和李千山顏箴一起出去玩了幾年,後來想家,就回來了。在皇宮裡是因爲給皇上捎信,被皇上留住幾天,問問李千山的情況。
一番話讓我們背得滾瓜爛熟,做着夢被人問也能不錯字說出來時才放過我們。
離開皇宮的時候是江德卿來接得我們,密不透風地大轎子足夠我們三個坐的,腳下居然還能放個炭盆,暖暖和和。
走前向皇上辭行,皇上
時臉上似笑非笑,對着棣的時候臉上就和靄許多,囑離開京城,隨時等候傳喚。
終於離開皇宮了。一出宮門竄出去跳了半天,又伸胳膊又伸腰,大聲呼喝幾聲。
我躲在轎子裡沒臉出去,生怕別人知道我是這傻子的哥。
的頭又伸進來,笑着說:“小江,你的馬讓我騎一會,你和我哥坐轎子吧。”
還沒等我反對,人已翻身上馬,竄出去好遠。
我拼命向轎壁縮,一臉戒備地看着越湊越近的江德卿,惡狠狠地說:“你離我遠點,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就點得你三天動不了!”
江德卿吃過苦頭,不敢再靠近,一臉委屈地說:“小槐你怎麼這麼防着我?”
我不說話,心想不防你防誰?同時大怒:“不讓你叫我小槐,你怎麼不聽!”
江德卿說:“你比以前好像瘦了,不過臉色白白的倒還好。在外面苦不苦?我表哥他們怎麼沒回來?你在外面想不想我?”
我一臉的嫌惡——想你?
“喂!你別再靠近了,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再過來試試,我可是會做毒藥的,小心我毒死你!”
“小槐爲什麼這麼煩我?我也沒怎麼着你…”
馬蹄聲由遠而近,棣一頭扎進來,說:“不行,讓我哥和你這頭狼在一起,我不放心!”
家裡和以前相比,簡直是天翻地覆。
首先是人少了。
管家一家子陪着爹爹去了南方。李叔張伯兩家六口人陪着娘住在這,兩個丫環兩個侍候娘和新來地藍潔。
以前家裡二十多個男女僕人,現在只剩八個。
然後是房子少了。
後院租了出去,這幾年娘就靠着這租金生活。
娘和藍潔還有兩個丫環住在東院,我和棣住在西院。李叔張伯他們住在前院,每天晚上輪着班過來陪我們。
娘臉上的笑容幾乎沒有了。除了見到我和突然一起回家時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很快又變得愁雲慘淡,再看我們時的神情讓我看不明白,不知爲什麼,讓我心裡有點發虛。
如果說娘臉上還能再有點笑容,那就是面對藍潔的時候。
想想長大後重新見到那個在我腦中小小的,張牙舞爪,伸胳膊蹬腳,扯着嗓子哭叫的小丫頭時的樣子,一個漂亮得跟畫一樣的小姑娘躲在娘身後露出半張臉,大眼睛骨碌碌地在我和棣身上轉來轉去,遲疑地叫着:“母親,怎麼有兩個一模一樣地哥哥?”
我這才知道這個漂亮地小姑娘就是藍伯伯的女兒。
愣着神,睜大眼睛瞧着小姑娘,愣了半天,突然扯着我到了一邊小聲說:“我的天,這是那個醜八怪嗎?我…我一想起她尿我一頭就想揍她,可是這個樣子,我咋揍得下去啊?你說如果我說出她小時候的事,她會不會羞死?”
我正想笑,那個小姑娘已經跑到我們面前,擡着粉紅粉白地臉叫我們:“槐哥哥,哥哥。”
眼睛還在我們臉上打轉,顯然分不清我們誰是誰。我還沒什麼動作,已經先動了手,一把捏住那吹彈可破地小臉,笑着說:“藍家小妹子,我是你棣哥哥。
”
小姑娘露出大大的笑臉,說:“方家小哥哥,我是藍潔。”
想想我和以前一塊佩飾能花一百兩銀子地奢侈生活,再看看娘現在的生活,覺得真是對不起爹孃。
怎麼掙點錢讓娘和藍潔過得好一點呢?要不我開個醫館?
還沒等我想好,江德卿先送來一百兩銀子。
我氣得變了臉,想給他扔出去,他忙着攔住我,急急地說:“小槐,別以爲我這是可憐你來接濟你地,不是的。這是我娘讓我求你給她做點香粉,現在是冬天,她地臉有點幹,還有點癢。還有幾位姨娘、姐姐、嫂子們,她們也想求你的胭脂香粉,只是不好前來。”
我瞪他,說:“誰讓你告訴她們我回來了?!”
江德卿說:“我…我忍不住,你回來了,我真的好高興…就告訴了爹爹…”
倒無所謂,掂起一塊銀子說:“一百兩銀子啊,可以買好多東西呢。我想吃王記地茶香瓜子,還想吃后街的牛肉,娘昨天還說過年時給小藍妹子做新衣服呢,可惜沒多餘的錢。這下可好了。”
江德卿有點呆,說:“小藍妹子?誰呀?”
冷地說:“我未來的嫂子唄。”
我低了頭,不敢看棣。
以前說過只要我一回家就對娘說退婚的事,可是真的到了家,看到娘清減的面孔,額頭眼角隱隱露出的細紋,身上半舊的衣裳,還有長大後初次見面的藍潔清脆叫了聲“槐哥哥棣哥哥”,然後圍着我們轉來轉去,看着她活潑可愛地樣子,拒婚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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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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